此时的齐誉已然明白,适才的八王,乃是采用了调虎离山计。
他们不惜自贬形象、作出丑态,以此来吸引住己方的注意力。而自己,也确实因为警惕心过度而聚焦了过去。
而另外一边,他们就趁着防卫上的空虚以及散场时的混乱,采用手段劫持住了柳荃。
大致情况,应该就是如此。
真没想到,他们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冒然行事,胆子之大,非同一般。
难道说,他们就不怕万一失手,被自己给犀利镇压吗?
对于他们的胆大妄为,黄飞倒是有着自己的猜测。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劫走大夫人的那些人都是身怀武功的当世高手。寻常人士,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得手。
有高手参与?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那一颗飞来石子就是佐证。
先不管他高手低手,现在问题出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齐誉略略思量,对殷桃说道:“你现在立即返回去,安慰’家人以及众亲戚们。就说,娘子是被我叫到城外办事去了,不多久就会返回来。”
“这样……有些不妥吧?”
“只是权宜之计而已,纠结这个作甚?”
“那好吧!”
最终,殷桃应下了此事,返回去安抚家人了。以她的聪明,应该是可以骗得住的。
在她走后,齐誉才对黄飞道:“留下一百精兵,以用于保护我的家人,剩下的琼军,全都随我去追荆宪王!”
“是!”
……
现场这边的事情且按下不表,只说齐大郎一行,全力追击八王爷。
他本以为,活捉荆宪王乃是一件手到擒来的简单事,结果却发现,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甚至说,自己严重失算。
却见,才刚刚脱离了喧闹区的八个王爷,立即就改乘了事先准备好的代步快马。然后他们一扬长鞭子,就在视野中绝尘而去了。
而齐誉的部下,
十有八九都是原生态的大湾步兵,速度方面自然是跟不上的,所以,也只能望尘莫及了。
这一环节,确实始料未及。
通过此事也不难看出,对方今天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所作的计划环环相扣,实施起来也是前后串联、滴水不漏。
“不对,非常的不对!从我和他们上次交手的经验来看,荆宪王等人绝不具备这样的手段才能。他们如果真有这么高智的话,也不会被我整得煽嘴巴子了。”
“大人是在怀疑,这幕后有高人指点?”
“不错!要不然,说不通!”
理是这么个理,但于现实中却难以挂钩。
虽然,永川府有着人杰地灵的非凡美誉,但是却未听说此地有什么高人隐居。既是如此,又哪来的什么高人指点的说法?
除非有不为人知的外来户,驾临到了这里。
想到这儿,齐誉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无他,正是那位疑似扶桑人的女细作。
会不会是她?
就眼前的迹象来说,尚不能够表明或是证明,她与此事之间存在着联系。但是,这种看似偶然的巧合,又让齐誉笃定了这个猜测。
如果,这个假设得以成立的话,那事情的本质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一个是内部争斗,一个是勾结敌国,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质。
而于破解方面,也必须分别对待,不能混为一谈。
正思量间,忽见奔马来报:“禀齐大人,荆宪王等人在狂奔了十余里路后,变向朝着深山老林里潜去了。”
齐闻言誉一怔,旋即问道:“是不是咱们之前所探的那处山林?”
“回大人,正是!”
“我知道了,继续探!”
“是!”
那探马依令折返,嗒嗒嗒地奔回去了。
黄飞想了想,问道:“齐大人,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劫持大夫人?也就是,他们的动机为何?”
齐誉分析道:“这种手段,可就不是单纯的报复这么简单了。据我猜测,他们一定是想以
此作为要挟,来让我在某些事情上做出让步。简言之,就是一种不对等的交易。”
黄飞喃喃地说:“要挟咱们,这可就有点不明智了,难道,他们就不怕咱们事后的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