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不仅精力上充沛,耐力方面也有所增强。
这磨磨叽叽地,竟然折腾到了通宵达旦。
唉……
自己确实是该检讨一番了。
这大冷的天,应该倡导简单利索才是,怎么可以旷日持久呢?
万一被冻感冒了咋办?
赶紧地,躲到被窝里暖和暖和。
刚想心满意足地睡下,却听院子里突然传来了黄飞的声音。
“齐大人,突遇波谲云诡,想请您示下。”
“哦?稍等片刻……”
齐誉闻言连忙披上了衣衫,并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然而,才刚刚迈出两步,他又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来,“娘子,你先睡吧,莫要熬夜等我。”
柳荃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表示理解地淡然一笑,道:“相公尽管去忙,莫要以妻为念,外面天寒地冻,注意不要着凉。”
“嗯……”
在惜别了爱妻后,齐誉便径直来到了院中。
却见,黄飞正非常严肃地站在那里。
“有什么事,赶紧地说吧。”
“禀齐大人,咱们派出去的那几个精明细作,全都是有去无回。不仅如此,连个反馈的信息都没有传过来。依我丰富的经验进行分析,他们现在多半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
这就要引起重视了!
如果说,细作们真的遭了毒手,那就说明,目前的荆宪王等人,手握着一种具有攻击能力的武力组织。
之前时,还真是小觑他了。
这一次的马失前蹄算是敲了个警钟,后面,可就要提高警惕了。
“从现在开始,召回所有的在外探子,让他们莫再涉险。待我忙完了这两天后,亲自去到那儿查上一查。”
“大人所言极是!目前敌暗我明,在还没有弄清实况之前,确实不宜武断行事。”
齐誉点了点头,又说:“接下来,你去一趟永川府衙,让他们多多出动衙役,竭力维护好本地的治安。现在年关将近,一定要让老百姓们过上一个祥和的春节。”
黄飞应了声,后
道:“府衙那边您不用过于担心,自打大夫人降临到永川府后,那个会办事的知府大人立即就提高了安全戒备。不过,既然您提醒了,我再去知会他们一声就是。”
一顿,他又道:“黄某真正担心的,乃是后天时的国夫人牌坊揭彩仪式。那天,一定会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可是,这种喧嚣的气氛,也给身处暗中的‘他们’创造了兴风作浪的条件。他们若是趁此时机大搞图谋,难以全面防住。”
这个担忧,不无道理。
人多固然是热闹,但是,也给安保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要不,取消掉这场盛会?
绝对不行!
两位爱人可是顶着国夫人的光环归宁故里,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总不能,因为一些理论层面的担忧,就压着不办了吧?
这若是传扬出去的话,她们以后还如何称尊道贵?
况且,自己已让永川知府发出了广泛公告,诚邀辖内的乡邻们前来观礼,若是取消不办,岂不是严重地失信于人。
人无信,而不立。
若是行了失信之事,自己还有何脸面被称少保?
无论从哪方面考量,这场盛会都必须如期举办,既不能取消、也不能拖延。
既然如此,那就要多做一些准备工作,以应不时之需。
“速速派人传信,给到城外正潜藏着的琼州府军,命他们乔装打扮,于揭彩日的当天分散到会场的各处,一旦遇到突发,立即听候我的调用。”
“好!黄某这就去办!”
黄飞离开了后,齐誉并没有回到寝室里休息,而是伫在那里思考了起来。
当下,既有八个王爷暗中作乱,又有疑似扶桑的女细作图谋不轨,这两者皆是迷雾重重,但却窥不到半分究竟。
眼下的实况,确实如同黄飞所说的那样,有些波谲云诡。
蓦地!
齐誉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两者间,该不会有什么关联性吧?
算了,不瞎猜了,到了水落石出之际,一切自见分晓。
客观上来论,这些个事情还吓不住身经百战的齐大郎。
皇城里的惊涛骇
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