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认为,既然齐总裁没有把话说死,那就相当于在隐晦地表达,这事还是可以继续谈。
然而!
自己的权限就这么大,即使再往下谈,也不可能再进一步了。
唯一可选的方法就是,让上峰参与此事的决断,直到彻底搞定为止。
那么,问题来了。
这些个臃肿大佬全都蜗在祖国里享福,远水解不了近渴,除非自己回国作出上禀。
可麻烦的是,自家的这些舰船全都慢如蜗牛,来回到达一趟,最起码也需要两年多的时间。
真到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
谈生意,讲究的是打铁趁热,一股脑地把事情玉成,倘若磨磨叽叽、悬而不决,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徒增变数。
所以,这件事绝不能拖到三年之后才定,必须要现在就讨个说法。
琼斯不愧是善搞外交的灵动人,不过须臾之间,他就琢磨出了一个精的办法。而这个办法,最起码可以节省一半甚至以上的时间。
即,何不邀请齐大总裁前往大不列颠进行国事访问呢?
这个理由富丽堂皇,且也符合建交国间之的交往礼仪。
这样操作,不仅避免了自己的来回奔波,还创造出了她和自家国王免谈的机会,可谓是一举两得。
而更为巧妙的是,在谈生意时,己方完全处于东道主的有利位置,于时于势来说,都不可能退让吃亏。
于是,琼斯笑笑道:“既然齐总裁不愿意外售大烟,琼某自然也不能奢望强求。俗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即使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咱们两国依旧可以友好建交。”
齐小彤听了一怔,奇问道:“尊使还想建交?”
“那是当然!”琼斯干咳了一声,作出献谄道:“大华幅员辽阔,资源富饶,什么都不缺,我坚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下,贵国一定可以成长为一个巨龙级的超级大国。面对这等超然新秀,我为什么不予拉拢呢?”
这是……附炎趋势的意思?
看似合理,却又极不合理。
华夏的大奉也是一个超级大国,你为什么不去那里恭维谄媚呢?
明显是双标!
此时的齐小彤十分肯定,琼斯的葫芦里必然暗藏着某种不为人知
的玄机。
果然,他的狐狸尾巴很快就露出来了。
“你们华夏的圣人曾经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由此可见,华人是多么地友善好客!而君却不知,我大不列颠也是如此,对于远来的客人,敝国无不视若亲人一般,广交天下朋友,笑迎四海豪杰,历来都是我国王的不二外交理念。既然双方观念有相同之处,何不再进一步予以加深呢?鉴于此,我想以帝国大使的身份正式发出邀请,请您莅临大不列颠国进行国事访问。”
“什么?你想邀我前往国访?”
“是!”
“……”
这件事,显然有些不合逻辑。
就外交层面上来说,才刚刚建交的两个国家,一般都是由大臣们出面交际,等到彼此关系熟络了后,才适宜提出两国元首会晤的倡议。
哪有一开始,就直接把老大给搬出来的?
典型地不按常理出牌。
再细思,也就可以推敲出他的用意了。
不过,齐小彤看破而不说破,佯装不曾留意。
于她的角度上来说,这种出风头的机会,一点都不怎么感冒。
大华当下,正值奋力发展之际,自己哪有闲暇工夫去外出游玩呢?
所以,坚决不去!
然,正欲出言拒绝,她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按照父亲所绘的世界地图显示,那大不列颠国位于欧洲的偏西部,而领土广袤的罗刹匪国,其首都以及工业基础也全都设在欧洲一带。
如果,自己以此作为契机,借着国事访问的机会算计一下罗刹鬼子,那岂不是一桩大大的美事?
如此操作,不仅给华夏的北征军减轻了军事压力,还间接对洪涛的破敌起到了帮助作用,可谓是一举两得。
想通此节,齐小彤霁然一笑,并和煦地说道:“不瞒大使说,我也仰慕贵国文化久矣,遗憾的是,咱们彼此素无交际,故,一直都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来表达诉求。既然今天巧逢了机缘,我又岂能不从善如流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很明显,这话之中暗透着同意。
琼斯会意了后,连忙大赞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