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采取防御姿态的话,两万六七千人足以抵挡两倍的敌人攻打。而皇太极能用于绕道入关的兵力,应该在三万左右之间。
兵力减少,水师能够运输的重武器便能增回。象厢车和佛朗机炮,甚至是迫击炮和弹药,都有助于加强部队的战斗力。
如果能多带些骑兵,比如说三千,重武器也可以被郭大靖所抛弃。
毛文龙看了郭大靖一眼,说道:“如果担心水师船只不够的话,大可不必。要是有别的想法,说出来商议研究。”
“是!”郭大靖躬了下身子,把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
毛文龙捋须思索,半晌没有作出回答。
在京畿作战,粮草物资不必携带太多,建虏能以战养战,东江军也能够买粮自给。
嗯,买是比较客气的说法,行军打仗不会带着金银财物。就是带,也不会很多,影响行动。
但也不是明抢,而是打欠条的赊购,或者叫征用。至于以后是来金州讨债,还是朝廷给补上窟窿,那就再说好了。
“火炮能多带还是要多带。”毛文龙对于纯步兵抵挡建奴骑兵,还是有些顾虑,想了想,说道:“还有时间,多打造船只、训练水手,也就是了。”
郭大靖何尝不想武装到牙齿,可靠岸容易,把火炮和弹药运上岸,再随军行进,那速度恐怕会让有把握的作战增加很多变数。
“大帅放心。”郭大靖只好先骗一下,说道:“火箭易于携带,且发射简单。末将正想办法提前运至秦皇岛,储藏起来。”
毛文龙颌首,不无遗憾地说道:“如果火炮和弹药也能提前运去,那就太好了。嗯,难度太大,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郭大靖也是顾虑到此,才不敢太过明目张胆。镇抚司和东厂虽然被崇祯搞得半残,可也别把他们当成死人。
一旦被发现,怎么解释?东江军往京畿屯储武器弹药,这不是要造反,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对了。”郭大靖岔开了话题,禀告道:“昨晚沉器重找了末将,虽说得隐晦,但也透露出了对仁祖的不满,以及沉器远之前要立怀恩君的意思。末将答应他,会向大帅禀明,支持朝鲜忠明派的行动。”
毛文龙早有所料,不禁哂然一笑,说道:“什么仁祖,什么怀恩君,在本帅看来,也没什么不同。当然,如果对于东江镇有利,本帅会支持他们。”
郭大靖说道:“朝鲜对建虏的态度,于平辽灭虏还是有关系的。末将觉得也不算麻烦,且看日后的形势发展再说。”
“就按你想的去做。”毛文龙说道:“沉器远和林庆业对东江镇,也是提供过帮助的,咱们也投桃报李。”
东方的天边出现了一道粉红色的亮带,太阳就要露出地平线,康慨地把光芒和温度赐予大地。
毛文龙和郭大靖不再说话,静静地望着东方,等着太阳初升的那一刻。又是一个明朗的早晨,难得大战之前竟有闲暇观看日出的壮丽。
阳光洒满大地,随着温度的上升,喧嚣和嘈杂声,也充斥在镇江堡内外。
炊烟鸟鸟,香味弥漫,军营里的将士们开始做饭用餐。城内的敌人也做好准备、严阵以待,都知道今天将是一场激战。
罗格阿顶盔贯甲,立于城头,不时向西面张望,希望能看到骑兵赶来的烟尘,或是听到交战的枪炮声。
凤城的援军应该快到了,顶多再有两个时辰。而这短短的时间,镇江堡难道还守不住?
对此,罗格阿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对于骑射,对于近身肉搏,以及倚坚防御,建奴其实都相当地自信。
在征伐朝鲜的时候,便能看出来。所占的城池并没有留下多少守军,若全是建虏,很自信一千人就足以抵挡上万敌人的进攻。
当然,正因为这样的盲目自信,让郭大靖钻了空子,也让东江军和朝鲜义兵抓住了机会。
即便是在朝鲜吃了亏,建虏对于守城也并没有提高足够的警惕。在他们看来,三千精兵驻防镇江堡,已经是足够重视,万无一失了。
罗格阿对此也是一样的自信,特别是看到敌人并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只有十几架云梯时,就更是微抿起了嘴角。
“敌人就凭云梯就想攻破堡寨,真是狂妄之极。”一个建虏军官也充满了轻篾和不屑,“大人,西面防守就交给奴才,保证杀得他们尸横遍地。”
罗格阿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轻敌。敌人想必是要用火炮,要做好准备。”
建虏军官口中称是,心中却不以为意。
那种火炮嘛,虽然打得远,但好象要准确落在城墙上,并不容易。如果是打铁弹丸的直射火炮,破坏城墙,应该更难对付。
城下,东江军将士吃饱喝足,开始进行最后的准备。这也是郭大靖故意留出时间,吃饱后不能马上剧烈活动,先悠着点,别得盲肠炎。
郭大靖先去了坑道口察看,所有的爆破准备已经完成。火线由连着的空心竹筒引出来,一主一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