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弗利餐厅是西区一处很幽静的海景餐厅。
这里价格高昂,很隐秘的会员制餐厅,本来桌位就不多,外面金黄沙滩是属于餐厅私家所有,绿色棕榄树和碧海蓝天一线,很经典的美丽热带海滩景观。
现在餐厅里别的台全部空着,靠落地窗的桌位,陆铭对面,坐着风姿绰约的克莉丝汀法官,绛紫色纱裙,这位一向威严硬邦邦的法官大人,难得有了丝美少妇的妩媚。
最近每周,克莉丝汀法官和陆铭会约一次饭,都是在这个餐厅。
帝国劳工法,每隔五天休息一天,但陆铭心里,还是习惯将休息日认为是周日,前一天为周末。
这个世界语言中这种循环假期的词汇,在他思维里,也自动翻译成“周”。
“你买断的走珠体香剂专利,现在热卖啊,听说你还投资了叫做微波炉的生产?”克莉丝汀慢慢放下咖啡杯,刚刚小小抿了一口。
陆铭心下苦笑,自己这老妈对自己很好奇的样子,每周约自己,好像都是想听自己说故事。
自己鼓捣的事情,在她看来,就是一个个的小故事了吧。
其实莫说明面上自己专利权进出和华夏集团投资的这些东西,便是暗中的牌,她要真想知道,只怕也就是多费点事而已,只是,没必要罢了,因为要揭自己的暗牌,要用的手段,如果不是生死敌人,应该也不会那么做。
从旁侧包里,陆铭拿出份包装精美的礼盒,陪笑道:“我给您特别定制的走珠香水!”
克莉丝汀似笑非笑看着他:“你都是这样哄女孩子的吗?”
陆铭尴尬挠头,知道她说什么。
有好久没提介绍她女儿和自己认识了,自然是,知道了潘蜜拉的存在,而且,隐隐约约,也该知道自己家里女人挺多的,不会是她女儿的良配。
“最近的桉子,挺忙啊!”克莉丝汀将礼盒接过去放在一旁,换了话题。
“是啊,唉,我怀疑,一个九岁的孩子,有虐待狂和杀人狂的潜质!只不过,暂时还没有直接的证据,目击证人的口供,也比较薄弱,主要是这个证人,太不靠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醉鬼。”
“这个孩子倒是有一个学校的同学,说见过他虐猫。”
昨天晚上,跟金美妍问起高玉龙的事情,金美妍很快说,当然知道他,伪君子,小变态啊。
说是她们几个喜欢逃课的女生,有一次聚在学校围墙角落里准备翻墙逃课,恰好见到了那高玉龙在很残忍的虐猫,她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不过,这件事,对她们这些叛逆少女来说,就是抨击大人的虚伪的谈资,这样一个坏东西,却在学校什么奖项都拿,大人们都喜欢他,认为他乖巧努力,是所有天才学生的样板。
事情,她们也没对外说,说了也没人相信,还会被老师找麻烦。
想着,陆铭摇摇头:“不过,虐猫,并不能和杀人产生直接联系,而且,那几个见到他虐猫的学生,也都是问题学生。”
自从克莉丝汀成了高等法院的大法官,倒是可以很随便的和她聊桉子了,以前还是要注意些,免得排到她的庭。
克莉丝汀姿势优雅的轻轻搅拌着咖啡,“桉子的小细节,都要你自己查了吗?你的调查员,和刑警,都很没用啊!”
陆铭苦笑:“也不是,这个桉子,还是有点特殊的,那孩子的父亲,是位政治人物。所以,我亲力亲为多了点,就是想,处理的,能更把握些。”
“我给你介绍个人吧,去你的官厅做调查主任,不然,你总查些琐碎的桉子,怎么赚钱?那有一天,我想去塔楼餐厅每几天和你喝次咖啡,你跟不上节奏,没钱把那餐厅买下来,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吧?”
陆铭挠挠头,“这里我也没买下来,就是投了点资在里面。”
“孟克铎家可古怪的很,怎么会卖股份给外人!”
“我帮他解决了一个小纠纷而已。”陆铭又一笑:“如果您真希望以后经常在塔楼餐厅喝咖啡,餐厅里还安安静静的,那应该是您解决的问题了,我可解决不来,整个东海,理论上都是您家的不是?”
现今接触的人的层级,陆铭对克莉丝汀的背景,自然心里有了数。
“你谦虚了!”克莉丝汀抿了口咖啡,“听说,老雷诺要将塔楼餐厅挂牌,咱俩一起,把它买下来怎么样?”
陆铭一呆:“您还有这兴致?”这可真想不到。
犹豫着,“这当然好,但万一以后我有官司,上诉到高等法院……”
“嗯,我这工具人,就没用了是吧?工具人,这词你发明的不错。”克莉丝汀语气越发平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