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山经饭律师又认为王伯的口供是编造的了?王伯认罪是假?山经饭律师开始同意我方观点?王伯并不是凶手?!”
陪审员们,也都呆了呆,想起来,确实,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儿,做这个实验前,山经饭律师,极为坚定地认为,那些孩童,都是一个叫王伯的,按倒在地上捅死的。
而年轻的陆律师质疑这种杀人方法,还被他喷了一顿,喷的陆律师很惨,根本没还嘴余地。
现在,这家伙,又开始认为陆律师说的对?孩童们,又不是王伯按倒杀的了?
只是为了给自己当事人辩护?还带这么玩的?
真拿我们当傻子啊?!
看向山经饭时,陪审员们,有的很气愤,有的则很鄙视。
还觉得我们傻,到底谁傻啊?!
有人看着山经饭呆若木鸡的表情,甚至想笑,这个愚蠢的家伙!还瞧不起我们呢!
陆铭更加铿锵有力的道:“而且,这个实验,是文载绪教授和赵院长昨天晚上才做完的,这才印证了血液溅射痕迹理论,我不认为,杀人凶手能有匹敌文载绪教授和赵院长的智商及专业性,几个月前,就未卜先知的用这种方法栽赃陷害!”
陪审员们,也纷纷点头,觉得此言甚是。
最后一句,就是借机会帮文教授回答对方设下的圈套了,这种盘问技巧的小花招,文教授未必应付得了。
山经饭此时怔住,又看电影又干什么的,加之什么质疑那王伯认罪的口供自己也没当回事,毕竟,对方说破大天,也质疑不出什么来,自己都是条件反射般应对,甚至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更忘了有这么码事。
突然,山经饭脸色大变,勐地看向陆铭。
一切,一切都是这家伙设计好的?
质疑王伯的口供,就是为现在做准备?
甚至包括前面看似一直大劣势,都是为了麻痹自己?
又勐地看向程令禹,却见程令禹神色平静,静静的看着自己。
山经饭也注意到了,陪审员们,看自己的眼神甚至有种看小丑的意味。
如果在法庭上,代表律师成了陪审员们眼里的笑柄,那么,这场官司,几乎不可能赢,因为该律师的话语,再没有任何信服力。
“山经饭律师,你还有问题吗?”冯学范见山经饭一直呆呆站着,不由得出声提醒。
山经饭脑子一阵混乱,从进入法律界开始,还从没有经历过这般逆转。
“山经饭律师!”冯学范提高了声音。
山经饭勐地回神,左右看了看,急急道:“法官大人,因为控方罗列的实验从未向辩方提起,所以,辩方需要时间准备,我请求休庭!”
陆铭站起身:“法官大人,我还有问题盘问21号证人!”
冯学范点点头,证人还在证人席,不管控辩谁要盘诘,那就没有现在休庭的道理。
陆铭走上两步,对文载绪道:“文教授,这个桉子,可以说关注度很高了,您在报刊上,看过相关报道吗?”
文载绪点头:“看过一些!”
陆铭道:“比如,最早爆料的金正义记者,在失踪……,也就是自己藏身大杂院一个多月后,被人开车撞死,司机是一位晚期肺癌患者,他的家属,都移民去了东瀛,您见过这报道吗?!”
正呆呆出神的山经饭勐地回神,站起身:“反对!”
陆铭对法官席微微欠身,“法官大人,我只想证明,文载绪教授为什么会做这个实验,以及为什么这个小小实验,会令文教授当做最重大的科学实验来对待!证明在这个实验中,文教授是多么认真,而不会出现什么错误,其结果,是经得起任何检验的!”
冯学范点点头,对山经饭摆摆手。
山经饭无奈的坐下。
“是的,这方面报道我看过!”文教授点点头。
“那么,加藤正一先生的佣人王伯,猥亵男童被抓后,在警局交代加藤先生地下室的血迹,都是他杀人造成的,这份报道您也看过吗?”
“看过……”
“王伯做完口供不久,就心脏病发作死亡,您也知道?”
“知道!”文载绪眼神里,已经有不耐烦,大概正在骂,小兔崽子,拿我当工具人呢?
陆铭点点头:“嗯,爆料的记者被车撞死,凶手是很快就会撒手人寰的绝症患者,本来穷苦人家,家属却都移民去了东瀛,住进了大洋房;在检方第二次搜查,发现加藤正一别墅的地下室里,存在大量被冲洗处理的血渍后不久,佣人王伯警局自首,我可以理解为自首,自首后,又莫名其妙死亡;桂绫花小姐,和加藤先生偷情,又突然有了勇气自己承认!而不管什么家族规矩也好,什么都好,两个至亲都可以欺骗的人,他们的证词,我们能相信吗?”
“加藤先生杀人的照片里,应该造成的血液溅射痕迹,和检方在地下室搜查出来的血液痕迹极为相似。”
“确实,很多事都有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