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审员和冯学范都看过去,确实,那斑驳荧光痕迹,和模拟血液溅射痕迹,极为相似。
听前面山经饭正觉得这老头,把陪审团得罪光了,也是自己作死,科学界泰山北斗又怎样?庭上最不该得罪的你全得罪了。
山经饭本来想反对,但见老头不可一世那种在座都是垃圾的样子,想了想,又慢慢坐下。
冯学范咳嗽一声,“文老,您还是进入正题吧……”皱眉看了陆铭一眼,意思你管管你的证人,我惹不起他,回头蔑视法庭给你用上
冯学范沉吟着,又看看文教授,终于点点头,看向陆铭:“好,但如果你的实验结果是在故弄玄虚,借用文教授的名声来胡搅蛮缠,我会判你蔑视法庭!”
老头却突然盯着他,“没事,你来,我就说他是杀人凶手,你反对是吧,我给你讲清楚!”
山经饭咬了咬牙,但也没办法。
陆铭神色严肃,“法官大人,文教授作为我们的专家证人,早就进入了证人名单,他提供的实验,可能会是改变帝国刑侦历史的重要实验,我希望,能在庭上给与完整展示,至于该实验结果,最终会不会被采纳,睿智的法官大人和智慧的陪审员们,自然会给出明智的答桉!”
第一张照片,是一张荧光斑驳的照片,其余的,便是那些实验血水溅射的照片。
可听到最后,山经饭脸色一变,立时起身,“反对!庭上,我强烈反对证人对我的恶意揣测和侮辱!”
“一百多次吧!”
山经饭已经大体知道是什么,咬咬牙,拿起照片慢慢翻开。
很快,厚厚的一摞照片,被送到了法官席以及陪审团席,也有一份,送到了辩方席位。
文载绪等得昏昏欲睡的样子,这时候睁开眼,“能为什么?杀人的那张照片,是真的呗,这个实验,就可以证明,加藤那小子,杀人了!”
陆铭苦笑,总不能自己反对自己的证人。
那边,山经饭立时起身,“反对!反对证人毫无理由的污蔑我的当事人!”
自己反对,肯定也是无效。
结果,文老头直接翻脸骂自己不是东西,过河拆桥,有好玩的事情,老头子尽心尽力帮你玩了,临门一脚你不要我了,你是人吗?
山经饭立时站起身:“反对,法官大人,文载绪教授作为证人,我们听取的,应该是他的证词,这些实验,和实验结果,到底意图是什么,控方一直在隐瞒,我请求暂时休庭,由控方向我们说明他们的实验意图是什么。而且,这些证据能不能呈庭,也是疑问!”
“文教授,这样的实验,你们进行了多少次?”陆铭问。
“但你小子,算是有点脑筋的,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懂我在做什么,也就这些陪审的,一群傻子,你才能骗的他们提熘转,你小子,心里总笑话他们是傻子吧?”
那医生也有点惧怕文教授,最后,只好用了文教授,不用更新证人名单,也算有这么一点好处。
“文教授,这是为什么呢?您可以解释一下吗?”陆铭看向了文载绪。
“你们看到的,有荧光反应的那张照片,就是在加藤那小子家里地下室里拍到的,荧光最亮的部分,就是最后的血迹,照片里的可怜孩子,是被那家伙最后杀的人……”
陆铭转向冯学范,“庭上,我请求将这一百多次实验结果的最终照片呈庭。”
陆铭静静等着,眼看大家都看得七七八八了,有的陪审员已经不耐烦,不知道一直看着这些血淋淋的照片做什么,而且,还是一百多张。
山经饭立时站起,可见冯学范对他摆手,那意思,赶紧让他说完,你盘诘他的时候再发力。
“谢谢法官大人!”陆铭微微躬身。
“小子,你先坐下,坐下!”文教授做着手势,彷佛这个法庭上,他才是指挥棒,看向陪审员席,“你们啊,有几个脑袋开窍的,跟你们说,真费劲,但我还得说,无聊死!”
但工具之类,并没有带出去,显然还可能有用。
陆铭无奈,本来想跟他准备证词,他说什么都不需要,自己想换证人,用和文教授一起合作的那位资深医生来做证人,那位要仪表有仪表,要德行有德行,要专业性,应变能力,更是没得说。
始。
很快有人拉开窗帘并开灯,这个庭采光不太好,是以白天也需要开灯。
自没人会回答他,陆铭这时候,做个手势,有工作人员上前,开始在那雪白银幕上挂上一张张照片。
山经饭咬咬牙,又坐下。
大概重复了十几次青年男子的行为,以及近距离播放了四周场景留下的血液痕迹后,短片戛然而止。
而且,法官席上,冯学范正低头喝水装看不到老头的表演。
“大家看,这些荧光最亮的痕迹,和这些模拟血迹,是不是很相像?”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大家可以看到,如果我说,这些照片里,血液溅射的痕迹都差不多,大家应该认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