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嗯?怎么了?”拓拔绫抬头,就看到御青递过来的信笺。
御青的脑袋垂的低低的,声音似是卡在喉咙里,“谢少师的信。”
“谢晏之?”拓拔绫狐疑的看着他,随即接过了他手上的信。
“谢少师今日不是已经送过一回信了吗?”周琼玉刚好忙完了手上的事情,走到了拓拔绫的身侧。
今日中午的时候,谢晏之便着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事无巨细的说了朝中之事,还有关于拓拔策的事情。
没成想,这才过去了一个时辰,便又送了一封信过来。
“是啊!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拓拔绫轻蹙起眉头,疑心朝中是否出了事。
她拆开那份信,才看了开头几个字,立刻又将信合上了,心脏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阿绫,怎么了?信上写了什么?”周琼玉见她神色古怪,询问道。
“没事,没事。”拓拔绫回答道,将信揣的紧紧的。
“那边好像还有些事情,我去看看。”她又指着不远处,快步的走了过去。
周琼玉看着她的背影,颇为担忧的道,“御青,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吗?看阿绫的表情,好似不太对劲。”
“朝中应是无事,我没有听次北说起过。”御青面露深思,回答道。
若是真有什么事发生,次北该告诉他才是。
“也不知谢少师在信中写了什么。”周琼玉好奇的道,而拓拔绫早已经拿着信走远了。
一处僻静的地方,拓拔绫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缓缓的展开了信笺。
开头的那一句话,就足以让她脸红心跳。
“吾念卿卿,卿卿念我乎……”
拓拔绫猛地抬头,等脸上的余热散去,才继续看下去。
通篇看下来,她脸上越发的燥热,心里嘀咕着,谢晏之是哪根筋搭错了,写这么一封信过来干什么?
拓拔绫原本已经合上了信笺,但是忍不住又打开看了一遍。
“阿绫,你在这里做什么?”贺余风本带着人巡视,路过这条街巷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走过来,出声询问了一句。
拓拔绫手忙脚乱,一时都不知道该将信放在哪里,东塞西塞了一阵结果信还掉了下去。
“这是……”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拓拔绫弯腰将信捡了起来。
瞧她这点出息!
贺余风轻笑了起来,他刚刚隐约看见了一个字。
“是谢少师的信吗?”
拓拔绫没想到贺余风会猜出来,越是这种时刻,她越该淡定才是。
“嗯。”拓拔绫点点头,面容严肃的道,“是少师的信,不过是同我说朝中之事而已。”
“这样啊!”贺余风没有戳穿,若只是寻常的信笺,拓拔绫不会这么慌张才是。
他低垂下眼眸,脸上的笑带着一些苦涩的味道。
“我先去忙了。”贺余风伸出手,有种想要揉一揉她脑袋的冲动。
拓拔绫睁着眼眸看他,眸中有些迷茫。
“会好的。”贺余风收回了手,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拓拔绫郑重的点点头。
她比谁都希望会好。
接下来几日,拓拔绫每日至少能收到谢晏之的三封信,第一封照例说朝中局势,第二封表明自己的心意,第三封则是与她聊些日常,例如和拓拔策的相处。
不知不觉,拓拔绫竟然有些习惯了这个模式。
每日不自觉的便开始等了起来。
这日,谢晏之困于朝中之事,没来得及写信,拓拔绫坐等右等不到,不免有些失落。
周琼玉看出她心不在焉,有意开解一番。
“阿绫,在担心瘟疫的事情吗?”
拓拔绫摇摇头,“我在想谢晏之。”
“额?”周琼玉准备好了措辞,可拓拔绫一句话便将其打乱。
若是在想谢晏之,她似乎也没什么好劝的了。
“琼玉,我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一日未接到他的信,便开始想着。”拓拔绫直言道,她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周琼玉低眸,温柔的笑了笑。
她家阿绫似乎开窍了。
她张了张唇,正待说些什么,拓拔绫站起了身,念叨着,“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