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晏之知晓拓拔绫的身份了,可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乃是上州和并州之难,因此拓拔绫也只能先将和谢晏之的恩怨放在一边。
翌日一早,朝会上各大臣都已经收到了消息,一波又一波的上奏。
拓拔绫正襟危坐着,面容很是严肃。
“众位爱卿如何看?”她环视着下首,厉着声音问道。
“老臣觉得,当务之急是处理上州一事。”
“太傅此言差矣,并州之事也是刻不容缓。”
“上州幅员辽阔,更是重中之重才是。”
“并州虽然不大,但要知道已有谣言传出,再不重视起来或许会危害到江山社稷。”
“难道上州就不会动乱了吗?”
两方人马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谁。
拓拔绫也很清楚,上州刺史乃是何同光,算是出自太傅门下,他想要替自己的学生争一争很正常。
至于并州那地方,则与大司马有些关联,因此他才仅着并州说事。
“够了,别吵了。”拓拔绫似是失了耐心,打断了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人。
堂下一下子鸦雀无声。
“朕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拓拔绫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她一只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说道,“太傅主张先上州之难,大司马想要解了并州之困,既然如此,两位老大人都拿出相应的举措来,这样两地同时施救,爱卿们以为如何?”
“皇上圣明。”臣子们连忙恭维道。
拓拔绫看向着两人,紧接着又问道,“太傅和大司马谁先来?”
两人面面相觑,顿时哑口无言。
拓拔绫冷笑了下,她就知道。
这些人干啥啥不行,吵架第一名。
真问他们要解决的法子了,各个躲得比谁都快。
“老臣暂无万全之策,因此不敢妄言。”太傅想了想,上前说道。
大司马紧跟其后,“老臣也是。”
“其他人呢?也没有吗?”拓拔绫环视着下首,挑眉问道。
好家伙,满满一朝堂的人,愣是没有一个站出来。
她都养了一班子什么人啊!
“微臣……”谢晏之往外跨了一步,刚准备说话,便被直接打断了。
“宋大人有话要说吗?那快快道来。”拓拔绫无视着谢晏之,朝着宋拾义看去。
被点名的宋拾义:???
他没有话要说啊?皇上是哪里看出来的?
宋拾义没办法,只能出列,硬着头皮道,“皇上,上州和并州如今遭难,依微臣看,应当尽力安抚民心,替百姓们解决这次灾祸,相信两地百姓皆会对皇上感恩戴德。”
“宋大人言之有理。”拓拔绫点点头。
实则内心os:说了等于没说。
“还有哪位大臣有想法,不若畅所欲言。”
“微臣……”谢晏之再次开口。
“哦,常将军有想法了。”拓拔绫就是不让谢晏之开口。
常远:不,勿cue,他没有,皇上撒谎。
“常将军?”
原本不动如山的常远只能也站了出来。
“我老常是个粗人,只会打仗啊!”常远为难的道,见拓拔绫眯起了眸子,显得不太开心后,他才继续说着。
“皇上,方才听太傅和大司马的意思,那两地的百姓皆对朝廷颇有微言,我老常可以报个名,若是需要用上的地方老常一定万死不辞。”
“好,有常将军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拓拔绫很是满意,挥挥手让常将军退了下去。
随即她又点名了几个大臣,皆是一番没什么用的说辞,能提出建设性意见的几乎没有。
谢晏之睨着她,表情平淡的几乎没有波澜。
他倒要看看,小皇帝何时才会想起他。
直到下朝,拓拔绫看都没看谢晏之一眼。
大臣们虽然心有疑惑,但也都没敢当面提出来。
只是私下里几个人走在一起,说了起来。
“看到没有,今日谢少师三番四次想说话,皇上都给他堵了回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瞧着似是在跟谢少师怄气。”
“不应该啊!谢少师难不成要失宠了?”
“皇上不是还要请谢少师当太子的老师吗?”
“这不是还没有行拜师礼,说不准哪日就换人了。”
“啧啧,谢少师危矣。”
谢晏之听着他们的谈论,冷嗤了一下。
说话的几人这才感觉到旁边有人。
他们回头,便看见了谢晏之。
“谢少师,刚刚我们什么都没说。”
“对对对,什么也没说。”
几人一溜烟的跑了。
谢晏之站在原地,轻轻扇动着长睫。
失宠吗?
他偏头,看向着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