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
潘锐正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这声音将他惊动。
“谁!”他回过头,眯了眯眼睛看向着来人。
一身玄青色衣袍的男人长身玉立,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明明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整个人却冷到了极致。
贺余风踹开门后,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一幕。
小皇帝衣衫不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铺之上,一脸绝望却倔强之色。
她被人压倒在床铺之上,偏偏没有任何的柔弱,那张泛着几分艳色的脸,冷如白霜,漆黑的杏眸覆盖着一层暗色,带着强烈的恨意。
更让他无法忽视的,是那个试图染指她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急色和贪婪的气息,叫他整个人怒意攀升。
贺余风的眸子,刹那间流淌过浓重的阴霾。
他不再迟疑,人还未上前,便抛出了扇子,直接干倒了两名大汉。
潘锐上前,同他打斗了起来。
他很显然不是贺余风的对手,被贺余风打的连连败退。
但此刻,大抵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声响,又有一窝人涌了进来,和贺余风缠斗了起来。
拓拔绫挣扎着起身,被反绑在身后的手推倒了旁边的花瓶。
“砰”的一下,花瓶碎了一地。
她捡起地上的碎瓷片,便开始磨着手上的绳子。
好几次,瓷片割到了手,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反而在这样的疼痛刺激下,让她整个人更加的清醒。
不多时,拓拔绫的手便血肉模糊了起来。
好在绳子也终于割断了,她的手恢复了自由。
拓拔绫抬眸,看向着不远处的男人,发现他并未注意到自己。
潘锐!
恨意瞬间在眼底迸发。
拓拔绫抄起手边的沉香木,走过去毫不含糊的朝着男人的头上砸去,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道。
潘锐被打的懵了一瞬,一摸脑袋全是鲜红的血液,他回过头,正要看看究竟是谁,一个利器便朝着他的眼睛刺来。
“啊!”惨叫声响起,他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拓拔绫这一下过后,似乎散尽了力气。
她瘫坐在地上,望着潘锐,唇瓣微微的上扬了一些弧度。
贺余风解决了那些护卫后,才来查看拓拔绫的情况。
在看到她凌乱的衣物下,透着白皙光泽的皮肤,他的眼皮跳了跳。
“你……”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喉结滚动了一番。
拓拔绫仰头望着他,眸光并不退缩,甚至于里面夹杂着的凛冽之势,如同数千年堆积的寒霜,神情骇人的冰冷,叫人心底生寒。
可那张脸,即使带有血迹和青紫,却并不显得脆弱。
她是悬崖峭壁上生长的一株雪莲,释放着淡淡的光辉,又犹如开在暗夜里的靡艳玫瑰,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
“怎么了?”拓拔绫出声,眉梢扬动,其间的明媚汨汨流动。
她的声线喑哑,并不好听。
“无事。”贺余风说着,便解下了身上的外衫,罩在了她的身上。
“扶我起来。”拓拔绫又道。
屋子里躺着的人四仰八叉,都在哀嚎。
拓拔绫的目标很明确,她看向着潘锐,在贺余风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向着他。
待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时,唇角的弧度才拉的更大。
女人此时的笑带着几分冷和艳之意,却让潘锐从心底的最深处生出一股毛骨悚然。
“我说过,你不杀了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她轻轻的道,随即捡起了旁边的一把剑。
几乎没有犹豫,她直接朝着男人的某处划去。
痛呼的声音响彻在整座宅子里,直至最后喉间的音节都开始模糊。
潘锐起先不相信,随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再然后便昏死了过去。
其间,拓拔绫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潘锐敢染指她,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污秽的根源,她便替他去了。
瞧,她多贴心啊!
贺余风望着身侧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生出一阵疼惜。
他单手揽住她,将她抱在怀中。
“别看。”他说道。
拓拔绫推开了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幽冷的嗤道,“我会在乎这些吗?”
“我知道,可是……”贺余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面前的女人头发凌乱,披着他的外衫,不大贴身,将她的身影衬得越发的瘦弱。
她手上握着那把剑,脸上神情冰冷且散漫,即使是沾染了血迹的唇也被赋予了一种另类的妖冶美,叫人几乎挪不开眼。
贺余风很难相信,她竟然是个女子。
虽然他早已经怀疑,可是当他亲眼所见后,还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