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脸色一拉,突然大声喝道:“来人,把李定国这逆子绑了。”
“义父,太妙了,陆长乐趁建虏放关,他是螳螂捕蝉,我们正好来一个黄雀在后”
李定国连忙劝道:“父王,现在福建军民一心,占了地利人和,我们劳师远征,只怕占不到便宜,就是保乡军主力不在,当地民团的数量很可观,他们还有犀利的火器,请父王三思。”
张献忠猛的一拍桌子:“够了!”
“当日我所说的,的确是我的判断,郑芝龙兄弟三人,超过十万精锐,都让他打残打散了,就是我们去,能有多大作用?”
当中会不会是陷阱?
李定国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义王,情报可靠吗?他们真去抄建虏的老巢?不是船队巡逻?”
其余的多是没受过训练的老百姓,
大西军看似人强马壮、声势浩大,
“父王,不知儿臣错在何处?”李定国回过神,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句不合就把自己捆了,
张献忠走到李定国面前,大声喝道:“老老实实回答,不许有半句虚言,老子问你,在福建时,你是不是替陆长乐办事?”
吃着吃着,张献忠突然说:“老子收到可靠情报,福建总督陆长乐,率麾下主力从海路出发,偷偷抄了建虏的老巢,现在福建防守肯定空虚,我打算挥军南下,给他来一个黄雀在后,儿郎们,你们怎么看?”
“这地方没什么油水了,去福建好啊,儿臣听父王的。”
定西王李定国,对大西来说太重要了,
查。”
跟郑氏决战,伤亡近半,这么快就恢复元气?
任由人把自己捆了。
看到张献忠发怒了,所有都噤声。
李定国有些愕然,也不敢反抗,
“是吗?”孙可望冷笑地说:“二弟,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眼看二人越吵越凶,快要动手了,
张献忠头也不抬地说:“姓陆的不是带人走了吗,福建现在很空虚,建虏在直隶抢掠,朝廷调兵遣将,围堵我们的人马明显少了,趁这个机会,我们就打福建。”
肯定做了万全之策。
几名亲卫闻言,一拥而上,把李定国双手扳在背后绑上,
“我只是阶下囚,哪能让我知道?”
实则虚有其表,靠的就是那几千老兵,
真打大仗、血仗,一触即溃,
不能吧,保乡队只有一万多人,
“是吗,二弟,你不是足智多谋吗,抄建虏老巢那么大的事情,陆长乐岂能没有准备,在福建那么久,真没看出来?”
去打福建,那就是千里送人头,
“孙可望,我敬你是兄长,这才让着你,你别得寸进尺。”
“臣愿以颈上人头,保证所说句句属实。”谢凤洲丝毫不畏惧地说。
李时荣一听急了:“皇上,事关重大,一定要调查清楚。”
“大哥,这事怎么能扯在一起呢”李定国当场反驳:
父子几人经常一起吃早饭,李定国也察觉有什么异常,
“太好了,义王,就打福建,听说福建很多人靠海贸发了大财,一个个富得流油”孙可望第一个表示支持。
现在大西政权不稳,要是再内耗恶斗,
自己也是说真心话啊。
“好,听父王的。”孙可望、刘文秀和艾能奇纷纷表态同意。
“应该不假”张献忠淡定地说:“那段时间,福建的关口查得很严,一些重要关隘,直接关闭了,看来是暗渡陈仓。”
打顺风仗、跟在后面作作样子还可以,
“不信,老夫肯定要派人去查。”李时荣不甘示弱地说。
张献忠瞪着眼,盯着谢凤洲说:“谢尚书,你说的,可是真的?欺君,那可是死罪。”
“怎么,让我说中心情,李定国,你这是心虚吗?”
刘文秀和艾能奇也纷纷表示支持。
孙可望马上质问道:“二弟,当日我们提议攻打福建,你再三阻止,是不是知道陆长乐要抄建虏老巢,故意替他掩护?”
后果不敢想像。
李定国相信,陆长乐敢带人去抄建虏的老巢,
第二日,张献忠让四个义子陪自己吃早饭,
“够了”张献忠大声喝道:“驴球蛋的,你们不用吵了,老子试一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