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反倒是把朱祁镇整无语了。
能做出这种举动,他历史上谋反做皇帝的蠢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些出征的国家大将是有家丁亲兵,可人家家里也不敢私藏甲胃啊,除了祖上传下来的盔甲,其余的都是在军中登记造册,战时才用。
朱祁镇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他曹吉祥真的吃了没文化的亏,还是有自己的主意,他都不能留了。
朱祁镇翻着口供,这里牵扯到的,御马监,兵仗局,大大小小十余人,其中还有几个有品级的太监。
想来,这已经成为一条地下产业链了。
这条产业链中,宫里很多人都卷了进来,有的赤膊上阵,有的不愿冒着风险,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些好处作罢。
“金英,去文华殿。”
“是”。
到了文华殿,朱祁镇也不急着开口处置。
短短时间里,金英觉得难熬的很。
谁能想到,曹吉祥这破事,居然牵扯出了这般大的事情。
真是造了孽啊……
“金英”。
朱祁镇缓缓开,打断了金英的思绪。
“老奴在”。
“宫里的武库,是谁管着的?”
金英眼皮一跳,连忙回到:“回陛下,宫中武库由御马监司职专门看管。”
“好,你带人,先照着这份口供,把涉及到的人给朕拿下。
接着,你与御马监掌印太监一同,收缴账本,封闭武库,然后给朕照着账面,一件件的给朕对过去,明白了吗?”
“老奴领旨。”
金英尽可能的声音平缓道。
金英知道,这宫里是要变天了,一场动荡就在眼前。
他料到了陛下要整顿,可是没想到是这样大的手笔。
查封武库的话,金英想都不用想,这武库里的账目肯定对不上。
现在就是不知道,这帮狗才昧着良心到底把多少给漂没了。
如果说唯一能让金英庆幸的,就是陛下让自己带人去查。
这就说明,陛下对自己还是信任的,自己应该还是安全的。
至于自己的那些干儿干孙……
去你娘的,咱家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还有那闲工夫操着你们的心。
干儿干孙,又不是亲儿亲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这些日子带着东厂,对了,还有锦衣卫,对此事须得全力以赴,务必不可懈怠。”
朱祁镇强调着事情的重要性。
“老奴明白。”
“你要办这差事,司礼监的事,怕是一时半会兼顾不周。
都知监的黄赐是个办事用心的人,之前就在司礼监,差事办的不错。
朕看,让他重回司礼监,做个秉笔。”
朱祁镇不紧不慢说道。
金英心里直个突突。
陛下,陛下这是在分他的权啊……
这是金英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
王振把持司礼监的时候,这黄赐就是司礼监的秉笔。
王振揽权而不会用权,再加上一门心思取悦陛下,这司礼监的很多事情,都是经过黄赐和他的手,与外朝商议的。
就连金英也不得不承认,黄赐的确很有能力。后来王振倒台,是自己借着清理王振余党,将他弄出了司礼监。
这个黄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待不住了,主动让出了秉笔一职。
金英与黄赐往日无冤,今日无仇,在司礼监共事的时候还算上有些交情,再加上见他识趣,也就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弄去了都知监。
真没想到,这人翻身一天来的这般的快……
“老奴这就去办。”
金英脑子嗡嗡作响,有些魂不舍。
黄赐这个人,是昨天夜里,朱祁镇挑了半天挑出个这么还算合适的人物。
有能力,人品还行,和金英也算有仇……
放在司礼监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彻查武库的事,一时半会也见不了成效。
对了朝廷来说,当年最重要的,就是冬至大朝。
按照惯例,冬至这天,朝廷照例要举行大朝会,即是冬至大朝。
这是朝廷一年当中最盛大的朝会之一,与正旦,万寿节并列。
这样的朝会,其实就是一次庆典罢了,更多的是象征意义。
而且今年也与往年不同,先有土木堡一事,再加上策立太子,所以这声势更加不同,礼部也是格外的用心。
冬至大朝的前一次朝会上,最忙的就是礼部。
相比之下,王翱成为新的吏部尚书一事,反倒不是朝廷现在最为要紧,关心的事情。
金廉领着的户部已经快要忙疯了,相比之下,其他衙门倒是因为年关将至,愈发显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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