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的意思是,这样的重要的事情陛下没有跟朝臣商量,实为不妥吗?”
方从哲反问了韩爌一句。
听到方从哲跟自己称兄,韩爌心中有些惊讶,开口说道:“这不是吗?”
方从哲没有回答韩爌的话,而是对开口对韩爌接着问道:“韩兄,如果陛下真的决定将这一件事情拿到朝堂上是去商量,你说说多久才能将这一件事情定下来?”
“这个......”身为内阁大学士的韩爌自然是明白这一众朝臣的尿性的。
不管一项决议怎么样,总有人会反对,这使得一些事情的决议,在朝堂上要互相扯皮扯上几天,再能够制定下来。
“你也知道,这朝堂上的情况的。”方从哲对着韩爌说道:“很显然,陛下是没有心情和耐心去听一群老家伙扯皮的!”
“陛下要的是什么?是效率。”
见到韩爌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方从哲接着说道:“韩兄啊,你举荐那个王叔远给陛下是为了什么,某心中也是清楚的。”
“陛下说实话很喜欢那给王叔远的手艺的。”方从哲对着韩爌开口道:“但是陛下这一次还是没有叫上韩兄你,你可知是为什么吗?”
这他韩爌怎么知道?陛下自从登基大宝来,就没有召开过一日的朝会,面见陛下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他怎么知道陛下是什么个想法。
“韩兄啊,对于陛下做出的决定,就算是有什么弊端,或者是漏洞,吾等身为臣子的,不是应该马上就开口否定起!”
“应该用自己的才学,指出陛下做出的决定之中有哪些不足之处,在提出相对应的改进建议!”方从哲对着韩爌开口说道:“这才是为人臣子该做的!”
见到韩爌沉默不语,方从哲说道:“某知道,为什么会陛下做出了一项决定,朝臣们就会唱反调,而且是知道唱反调的样子,给陛下提真正有用建议的人屈指可数!”
“某也知道,这些日子里,也曾经有胆子大的清流给陛下上疏,反对陛下的决议的,却是被陛下直接扔了!”方从哲对着韩爌说道:“韩兄,你应该知晓这些清流们是为了什么吧?”
这一点,韩爌是明白的,不就是为了在士林之中,获得一些好名声吗?这些人巴不得陛下能够发怒,处罚他们。
“还有,韩兄啊,这朝中的情况,陛下心里门清着呢。”方从哲意味深长的看了韩爌一样。
听了方从哲的这一句话,韩爌的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别在嘴上说些什么为民请命,为万世开太平了。”方从哲看着韩爌开口说道:“咱们在这朝堂上斗来斗去的,不就是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吗?”
“韩兄啊,要是真的想要得到陛下的重用,那么就跟那些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那些人?韩爌自然是明白方从哲口中的那些人究竟是谁。
“你我二人在一起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某知道你韩爌也是有能力的,可不要因为一些事情而耽误了自己的仕途啊。”方从哲接着说了一句。
方从哲之所以对韩爌说着样的话,是因为他现在是明白了,党争是没有前途的了!大明的官员们搞党争不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吗?可是现如今,这党争是不能带来利益了!要是自己这些官员接着搞党争,说不定陛下会将自己这些人都给罢免了!换上在党争之中处于中立的官员。、
比如说,被陛下下旨接替袁应泰辽东巡抚职位的袁可立,而且这一些处于中立的官员之中不缺乏能力出众之辈。
而且陛下还下旨将地方上的干的比较出色的官员选拔进京。
不等韩爌开口,方从哲接着说了一句:
“那叶向高进京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提到叶向高,方从哲有些幸灾乐祸,这老家伙一进京就被逮到督建司干了一个月的苦力。方从哲在脑海中想象一下,那叶向高在工地中辛苦的劳作,就想笑。
“距离那叶向高从督建司被放出来,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陛下还没有封那叶向高一官半职,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呢?”
现在的韩爌是明白了,这叶向高可是他们东林的领袖之一,陛下不授叶向高一官半职,多半是怕党争的加剧吧。
见到韩爌的表情,方从哲也是知道这韩爌心中多半是已经明白了,于是接着开口说道:“陛下是有心整顿朝堂上的风气的,可是大家心中都是明白的,这朝堂上的风气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改变的。”
韩爌闻言后,在心中默默的想到,难道就因为这样,陛下才会只召集少量的大臣来商讨国事,而不是让群臣们商讨?
“阁老,陛下不上朝,是不是因为刘一燝的那些事情,导致陛下对朝臣不信任了?”韩爌对着方从哲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可以这样子理解。”方从哲见到韩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开口道:“准确的来说,陛下是不喜欢咱们这一些只读读圣贤书的官员了。”
“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