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给瑜大老爷请安。”
琉璃手里端着红木托盘,见贾瑜背着手信步而来,连忙福礼问好。
贾母身边有十位贴身大丫鬟,她们的名字很有特点,不是鸟,比如鸳鸯和鹦鹉,就是宝石,比如这位琉璃,还有翡翠、玛瑙和琥珀。
贾瑜点点头,问道:“鸳鸯呢。”
琉璃答道:“鸳鸯姐姐在卧房里休息呢,婢子去老太太那里讨点老参回来给她煎药。”
“你现在去东府找晴雯,让她从那支百年老参上切一块下来,不用去打扰老太太了。”
之前景文帝赐的那支百年老参份量很足,药效极强,做药引子时切一点须沫就行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东西可以当成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
琉璃恭声应了,贾瑜走到廊下,驻足听着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声,暗道同样是贴身丫鬟,我对她的确是疏于关爱和亲近了,看来以后得常来找她才是,让这样一位娇俏温婉的佳人儿望穿秋水,独守空房,岂不是罪过?
听来人的脚步声明显不对劲,鸳鸯警觉的问道:“谁?”
贾瑜撩开珠帘,走进来笑道:“是我。”
鸳鸯坐在床上,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丝质寝衣,盖着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倚着青缎靠背引枕,手里拿着水绿色绣花手帕,正捂着檀口轻轻咳嗽着。
“小瑜老爷,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让我做?”
贾瑜嗔怪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姨娘?”
鸳鸯原本发白的俏脸染了些许红润之色,挣扎着爬起身要给他行礼,一个不小心,寝衣滑落,露出白嫩的香肩,贾瑜目不斜视,走上前把她按在床上。
“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被这些繁文缛节所约束了,跟我客气的话,我会很别扭。”
贾瑜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替她盖好锦被,关切道:“可找大夫看了?”
鸳鸯不敢看他的脸,只是盯着他放在大腿上的手,轻声道:“找了,大夫说是染了风寒,吃两天药就能好。”
眼前这位十六岁的女孩子,面容姣好,身子丰腴,一双美眸下画着点点的雀斑,犹如散落在夜空中斑驳的星辰,精致挺翘的琼鼻、一寸多的樱桃小口、圆润光洁的下巴,看似与她人千篇一律,细细观之,实则却别有一番滋味。
“姨娘”这两个字犹如锋利的剪刀,狠狠戳在她芳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她脸红的像西瓜瓤子一样,似乎要滴下血来,连话儿都说不出来了,这不胜娇羞的小模样,直让人怜爱不已。
贾瑜张开双臂,鸳鸯四下看了看,欺身扑了过来,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用力嗅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犹如良药一般,她瞬间就不咳嗽了。
“小瑜老爷。”
贾瑜环着她丰满且弹性十足的腰肢,好笑道:“把小瑜老三个字给我去了。”
现如今荣国府的所有下人都叫贾瑜为“瑜大老爷”,只有她和香菱俩个人依然沿用着“小瑜老爷”这个称谓。
鸳鸯两条藕臂紧紧抱着他的粗壮腰,仰着俏脸,咬着嘴唇,轻声唤道:“爷~”
这一声娇媚入骨的撒娇,贾瑜心头滚烫,低下头索吻,鸳鸯闭上美眸,樱唇轻启,吐气如兰,露出几颗贝齿。
万籁俱寂,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直到她被吻到喘不过气来,贾瑜才移开双唇,问道:“好吃吗?”
鸳鸯用美人拳轻轻捶着他的胸口,不依道:“爷,您欺负人家。”
贾瑜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解释道:“这是本能反应,控制不了的,况且你是我姨娘,我不欺负你,你让我欺负哪个去?”
她忽的落下两行清泪来,委屈道:“爷,自从您当日把我从老太太那讨了去,您就从来没有来看过我,我以为您有了别人,就不要我了。”
贾瑜吻去她脸颊上的两道银河,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傻丫头,你这么漂亮这么懂事,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在你到东府之前,每隔几天我就来看看你、抱抱你、和你说说话。”
当着贾母的面,贾瑜把她要走,这一举动对于她来说,就相当“私定终身”,在她身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她以后只能跟着他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贾瑜没有再找过她一次,两人平时的对话基本上都是因为公事,就她上次托贾瑜捎信给远在金陵的老子娘时,和他说过两句私话,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互动。
贾瑜去荣禧堂的时候,她就会站在贾母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他是她梦中的常客,时常和她在虚幻中相会,碍于尊卑、碍于体面、碍于羞涩,她不敢去问,也不敢去争,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