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见过老爷。”
龄官起身福了一礼,贾瑜点点头,朝里屋走去,媚人和玉钏儿跟着进去伺候他换衣服。
“她们两个呢?”
媚人都着小嘴巴吹了吹乌纱帽上粘着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柜子里,回答道:“晴雯姐姐和金钏儿姐姐去花园里顽了。”
贾瑜亲了亲她的脸颊,好笑道:“金钏儿不是排在你的后面?你还叫她姐姐?”
“爷,她比我大几个月呢。”
贾瑜坐在软榻上,问道:“早上忘了给你上药,伤口可还疼了?”
黄梨木地板上铺着产自宣州府的羊毛地毯,玉钏儿跪坐在上面,轻轻给他脱掉双尖翘头方履,换上一双比较轻便透气的文王靴,仰着小脸,笑眯眯的说道:“爷,婢子已经不疼了呢。”
脸似杏花白,腮如桃花红。
贾瑜站起身,把她抱起来放在软榻上,撩开她小腿上的罗裙,她全程一动不动,任由他施为,想起昨天晚上姐姐教自己的话,她的俏脸就像是被染上了一层深秋的夕阳,纯净无瑕。
仔细上好药,贾瑜放下她的罗裙,掩了住九寸春色,起身道:“好了不少,再上几次药就差不多了。”
“谢谢爷。”
换上迎春为他缝制的常服,穿戴整齐后,贾瑜走出卧房,对坐在椅子上的龄官吩咐道:“跟我去天上人间,我要给友人写一封信,你替我展纸研墨。”
贾瑜在前面走,龄官移着莲步跟在后面,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和宽阔的肩膀,她觉得无比的安心落意,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如此不算枉了为女儿一世。
来到天上人间,龄官先展好宣纸,然后开始研墨。
贾瑜从笔筒里选了一只细毛笔,点了点香墨,开始给远在江南的薛蝌写信,龄官目不转睛的看着,无比崇拜的说道:“爷,您这字写的可真好看。”
“那是当然,不然我怎么能两元及第高中探花?对了,你会写字吗?”
龄官摇了摇头,轻声道:“爷,婢子只会唱小曲儿,字认得婢子,婢子却不认得它。”
“以后别自称婢子了,和你晴雯姐姐她们一样,自称我就行了,我这屋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写完信,龄官把信纸捧着手上轻轻的吹着,待墨迹干后,她把信纸折叠好,装进信封,最后上了火漆印。
贾瑜落笔在黄色的信封上写了“薛蝌世兄亲启”六个大字,然后把细毛笔递给龄官,笑道:“晴雯以前也不识字,我和林姑娘偶尔会教她一些,日积月累下,她到现在已经会写几百个字了,媚人虽然不如她会的多,但多少也会一些,你要是想学,我以后教她们的时候也可以顺带教教你。”
龄官毕恭毕敬的接过细毛笔,很是受宠若惊,连忙道:“多谢老爷恩典,我只要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看着她和林妹妹足有七成相似的脸,贾瑜心头不禁一热,轻轻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引导她在宣纸上写下“龄官”两个字。
龄官笨拙的临摹着,在贾瑜耐心的教导下,直到快把一张宣纸写满了,她的字才从歪七八扭变得整齐清秀。
龄官很是高兴,拿起书桉上一纸写着“小重山”的词稿,趴在书桉上开始誊写,贾瑜把四周的纱幔全部放了下来,又把门窗关上,这期间,她都毫无察觉。
“爷,您看我写的字好不好看?写字真的很有趣呢。”
贾瑜把椅子上往后拉了拉,留出可以跪坐下一个人的位置来,笑道:“好看,但我觉得有些事会比写字更有趣,来,爷再教教你。”
龄官见门窗皆闭,纱幔也被放了下来,哪里还不知道自家爷要做什么,在贾瑜炙热目光的注视下,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微微颤抖,咬着樱唇,低下了臻首。
半个时辰后。
贾瑜起身道:“真是辛苦你了,把纱幔都挂起来通通风,我去别的院子一趟,你收拾完了自己先回去吧。”
他背着手,神清气爽的走了,只留下龄官一个人捂着脸瘫坐在地上。
秦可卿院。
尽管贾瑜先前与她有言,让她不必拘束,这本来就是她的家,随便去哪里玩都可以,但她还是很拘谨,因为她总觉得下人们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有时候很是迷茫,不知道自己在这座美轮美奂,富贵至极的宁国府中位置是什么,自己的丈夫被流放已经有半年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一个弱女子也没有办法去打听,只得待在深闺中等待。
贾瑜不在的这两个月,是她最自在的日子,她最喜欢做两件事,一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去会芳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