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母懦子双双晕倒,一个被乱棍打晕,一个被急火攻心气晕,贾母哭着让人把她们抬下去救治了。
贾母擦了擦眼泪,极其不满的说道:“事情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吧?威风耍完了吧?”
贾瑜沉声道:“老太太,您还讲不讲理了?我是这个家的族长,那个妇人在背后肆意诋毁和侮辱我,犯的是七出之一的口舌之戒,仅凭这一点,我就有理由让王子腾把她带回王家去,还有,您以后别再拿她是长辈来压我了,我和您都出了五服,和她还不得出十服?”
贾政说道:“老太太,这又不是瑜儿的错,您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岂不笑话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是非不分,善恶不明?”
贾母老脸一滞,叹道:“瑜哥儿,老婆子我什么都不求你,只求你以后不要再找宝玉的麻烦,等他伤好了我会让他登门给你赔不是,也不要再找二太太的麻烦,怎么说她也是我们贾家的媳妇,嫁到我们家三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只看在二老爷和你在宫里大姐姐的面子上,饶过她一次,老婆子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好,不过她手头上所有的权利都要卸掉,以后再也不能管家,更没有资格过问和做决定,不然我怕姑姑和姑丈留给林妹妹的嫁妆会保不住。”
贾瑜看向王熙凤,吩咐道:“以后西府内宅所有的事由你和三妹妹管理,若有不决之处,除了老太太和我,哪个都不需要请示。”
王熙凤心里欣喜不已,连声应下,探春低头不语,王熙凤拉了拉她的袖子,她看向贾瑜,轻声说道:“妹妹记下了。”
贾母点头道:“只要你不再欺负宝玉,这个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这是你姓贾的家,我不管了。”
“老太太,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找宝玉麻烦,而是他一直在找我的麻烦,给我添堵,您老要分清楚,还有一事,从明天起,他不能再去族学里上学了。”
贾母不高兴道:“瑜哥儿,他不去族学上学去哪上学?你不能断了他上进的路啊。”
贾瑜喝了一口茶,澹澹道:“他若真的上进,也不至于到现在连个童生都不是,我比他还小两个月,已经是古往今来最年轻的会元和探花了。”
他神态自若,不以为然,彷佛在说一件很小很普通的事情,他好像什么都没装,又好像什么都装完了。
童生贾政很是赞同,一说到这个他就激动到老脸通红,高兴道:“瑜儿所言不假,仅凭这一点,我们贾家就能跟着你一起名列青史,夸耀万世。”
贾瑜回了一句“不值一提”,然后继续说道:“李教谕数次于我有言,宝玉天天在族学里面闹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和那个秦钟鬼混,在隐蔽处行龙阳之事,最让我生气的是他们两个教唆其他子弟和他们一起玩闹,这族学是先宁国公苦心设立的,是为了给后世子弟读书进学所用,要是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族学被宝玉他们搞成这样,非要气活过来不可!”
听贾瑜说贾宝玉和秦钟行龙阳之好,众人面色各异,迎春、探春、李纹和李琦纷纷以袖遮面,贾琏面色有些不自然,连忙端起茶盏掩饰。
当下男风盛行,很多达官显贵、纨绔子弟玩腻了女人就想换换口味,于是娈童和兔儿爷便应运而生,这种事一般都在背地里偷偷摸摸,鲜有拿到大庭广众下说的,毕竟很不光彩。
贾母和贾政并不知道这件事,贾母喝道:“瑜哥儿,你别胡说,宝玉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脏事!”
贾瑜笑道:“老太太若是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秦钟带过来,当面对质,李教谕和族学里所有子弟都知道,也可以把他们叫来作证。”
“好了好了,非要把这种事拿出来说,瑜哥儿,宝玉也是贾家的子孙,你不让他去族学里读书,他还能去哪读?”
“此事简单,我给您和老爷出两个主意,第一个是把他送到外面的书院去,让书院的院长和教谕们严加管教,三五年不放回来,十有八九能把一身的问题都改掉,第二个...”
他话还没说完,贾母就连连摆手道:“他长这么大哪出过那么远的门,我不放心,况且若是天天读书,还不把身子给熬坏了?还三五年不放回来,不行不行。”
贾政缓缓说道:“瑜儿,那个畜牲远不及你严于律己,发奋图强,便是让他去书院读书,大概也没有什么用。”
贾瑜点点头,继续道:“第二个办法就是让他在府里读书,老爷可以从外面请先生回来单独给他授课,最好采用禁足的方式,让他在书房和卧房两点一线,严加约束,不给他玩闹的机会,一来他能继续读书,二来在您和老太太的眼皮底下,你们也放心,三来则不会带坏族学里的子弟,如此一举三得。”
贾政捋着花白的胡须,颌首道:“这个办法很不错,瑜儿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