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给你那岳父亲手报仇?”
贾瑜点头道:“我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你是第一个,我岳父的死和你有直接关系,我要用你的人头去告慰他老人家在天的英灵。”
说罢,握紧剑柄,对着他的脖子,用尽全力一挥,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脸,贾瑜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心里一片平静,弯腰捡起江澄滚落在地的人头,朝蒋克寇鞠了一躬,道:“都督,我先回去了,马上就来。”
江澄的尸体倒在地上,黑红的鲜血从脖颈中汩汩流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江家被捆好的主子们纷纷大哭起来,各种恶毒的咒骂不绝于耳,负责看押的兵士们顿时一顿拳打脚踢,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蒋克寇颇为赞赏的点点头,贾瑜找来一大块粗布,把人头包好,翻身上马,在李纵的护持下,回到了林府。
林府内一片混乱,下人们往来奔走,见姑爷浑身是血的走进来,右手还提着一个不停滴血的布袋子,纷纷尖叫起来。
贾瑜把布袋子放在门口,用水缸里的凉水仔细洗去脸上的血迹,又脱掉沾满鲜血的长袍,他怕自己这副样子会吓到林妹妹她们,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寝衣,上身穿的是鱼鳞甲。
来到卧房,贾瑜走到床边,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沉声道:“岳父,主谋已死,您的仇小婿先给您报一部分,等您下葬的时候,小婿会把八家盐商家主的人头都摆在您的墓前,以祭奠您和岳母的在天之灵!”
林黛玉流着泪道:“瑜儿,你没事吧?”
贾瑜抱了抱她,轻声道:“我没事,云儿,和晴雯她们照顾好你林姐姐,我还要出去办事。”
史湘云眼眶通红,连忙应下,贾瑜的眼睛从她们脸上一一划过,转身离去。
按照林如海留下来的罪证,除去八大盐商,扬州知府、同知、主簿等几十名官员纷纷落网,这期间也发生过抵抗和厮杀,不过很快就被镇压了,城内四处都在抓人,灯火通明,喊杀声震天。
扬州变天了。
贾琏在瘦马的花床上惊醒,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跑出来一看,无数人往来奔走,入眼所及之处一片混乱。
“老哥,发生什么事了?”
贾琏拉住一个衙役,那衙役见他一身锦服,耐心解释道:“巡盐御史林大人被人毒死了,他那个女婿正在和扬州大营兵马都督蒋将军四处抓人呢。”
“啊!姑父啊!”
贾琏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林府跑,刚到林府门口,他就看见几个下人抬着一具上好的柏木棺材朝府里走去,贾琏跑到后院,见一地的尸体,血气冲天,入眼皆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被浓厚的血腥味一刺激,再加上晚上吃多了酒,贾琏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涌,直接趴在地上狂吐了起来。
贾琏吐了一会,在林府下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进卧房,只见表妹她们哭成一团,再见之前还给他很多银子花的姑丈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贾琏眼睛一酸,跪在床前,也跟着哭了起来。
院子里,亲卫们正在收理战死兄弟的遗体,见到卢校尉人首分离,浑身是伤,位怀清再也忍不住了,跪在他的遗体前,眼泪不住的往下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合上了他死不瞑目的双眼。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第二天天亮。
一切尘埃落定,八大盐商和几十名官员的亲属们加起来足有两千人之多,贾瑜和蒋克寇一合计,把他们全部送到扬州大营内关押,毕竟人数太多,扬州城内的牢房根本关押不完,而且交给兵士们看管,若有暴动,立刻就能镇压。
只需要把他们圈在马场里,让骑兵往来持弓巡视,再把城内的狱卒都拉来管理,随便给他们一些水米充饥,不让他们饿死就行了,而且扬州连日阴天,没有雨没有太阳,夜晚也不冷,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极大的便利。
按照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最多六天,他们就能收得到景文帝的旨意,在此之前,贾瑜要把他们的家全给抄了。
贾瑜回到林府,换上一身孝服,开始为岳父安排身后事。
后院地上的血水已经被冲洗干净,战死的亲卫们的遗体都被用松木棺椁收敛好,此刻正放在前院中,林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给他们烧纸钱和焚香了。
贾琏一脸尴尬,略带畏缩的走过来,不好意思的看着贾瑜,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宿妓玩乐,着实说不过去。
“二哥不必自责,接下来姑丈他老人家的后事还需要你和华伯来安排,按照他老人家的遗言,除了棺椁,剩下的一切从简,抄家之事不可耽搁,我腾不出手来,王事和家事,我只能先选择前者,二哥,拜托你了。”
说罢,对他一躬到底,贾琏连忙扶起贾瑜,保证道:“二弟放心,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不然都没脸再见你和表妹了。”
林黛玉亦是一身孝服,在史湘云和紫娟等人的搀扶下,站在门口,双眼红肿,泪流满面的看着贾瑜。
(这件事大概的过程是这样的:景文帝派林如海去扬州任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