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晴雯没有原着里那种一点就炸的爆炭脾气,大概是因为她对未来充满了期望,不用再在狭小的天地里患得患失,勾心斗角。
她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予了贾瑜,贾瑜不在的时候,她每晚的梦里都是贾瑜的身影,她是知轻重的,从来不会去打扰在书院里读书的贾瑜,平时想的厉害就把贾瑜的衣服抱在怀里入眠。
她最喜欢的事就是依偎在贾瑜的怀里,什么事都可以都不做,静静的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对于自家爷和林姑娘的事,她是非常赞同的,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给自家爷做正房太太,她也不作此想,只希望能一辈子陪伴在自己爷的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
用完晚饭,晴雯先去沐浴更衣,因为她要给贾瑜暖被窝,等贾瑜爬上床的时候,锦被里已是一片温暖,晴雯睡在外面,这样贾瑜晚上需要喝茶或者小解的时候她方便下床伺候。
见贾瑜侧过身,晴雯很熟练的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贾瑜双手环着她柔软的水蛇腰,把脸埋在她的发间,道:“雯雯,我和林姑娘私定终身了。”
晴雯哪受得了这么肉麻的称呼,轻声道:“老太太她们不同意怎么办?”
贾瑜笑道:“一个内宅的老太太罢了,我有好几种方法去搞定她们,不足为虑,你喜欢林姑娘吗?”
晴雯转过身,和贾瑜面对面,吐气如兰道:“林姑娘心好人也好,能娶到林姑娘,是爷的福气呢。”
贾瑜吻了吻她薄薄的樱唇,笑道:“以后没事多往她那跑跑,和她们说说话,她也很喜欢你。”
晴雯点头应下,贾瑜心头一热,伸手去解她绣着荷花的肚兜子,晴雯死死的按住,红着俏脸,小声道:“爷,我身子不舒服。”
贾瑜关心了几句,便搂着晴雯睡去了,一夜无话。
深冬的天亮的稍微晚一些,辰时初刻的铜锣声把贾瑜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四周一片静谧,透过微亮的窗纸,可以听见远方传来若隐若现的鸡鸣声。
以往贾瑜要比今天起的晚,听到辰时初刻的铜锣声他会翻个身再睡一会,直到晴雯把他唤醒,只因今天要去皇城司南司赴任,不敢耽搁,故而起的早了些。
景文帝只赐下腰牌和兵符,没有赐都指挥使的官服,洗漱完后,贾瑜在晴雯的服侍下穿上那套崭新的豹补服,头戴束发紫金冠,脚踩黑面文王靴,腰悬纹龙白玉带,最后挂上名为雪的御剑。
豹补服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包涵束发紫金冠和纹龙白玉带在内的一套行头。
晴雯围着贾瑜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随后找来一把剪刀,把豹补服上一个小小的线头剪去,笑道:“爷,您真好看。”
贾瑜在落地铜镜面前照了照,十分的满意,笑道:“中午和晚上不用等我回来用饭了。”
今天是自己第一天去任职,按照礼仪要先去给长辈请安。
出了入尘院,贾瑜一路朝梦坡斋走去,往来的下人们连忙行礼,待贾瑜走远后才小声议论起来,全是赞美之言。
见小瑜老爷走来,梦坡斋的门子连忙行礼道:“小瑜老爷,二老爷不在里面,您可以去赵姨娘院里看看。”
贾瑜道:“不必,等老爷来了,替我转达一声,就说我去任职了。”
那门子连忙答应,贾瑜又去给贾母请安。
贾母睡得早起的也早,贾瑜进来的时候,鸳鸯正在用篦子给贾母梳理着满头的银发。
“鸳鸯,去把那鱼鳞内甲取来。”
鸳鸯搁下手中的篦子,转身去了里间,捧着一套甲走了出来。
贾母道:“这鱼鳞内甲是当年代善公所用,他仙逝后便一直锁在柜子里,你出去带兵要有一件内甲,省的出现上次那种事。”
鸳鸯捧着鱼鳞内甲走到贾瑜面前,贾瑜拱手道:“多谢老太太,瑜却之不恭了。”
“你身上继承着东府的爵位和祖志,皇帝老爷也喜欢你,希望你一心忠于皇事,要是哪一天你恢复了祖上的荣光,老婆子我下去了也有脸去见你们贾家的列祖列宗喽。”
贾母现在也明白了,有贾瑜是件极好的事,这么一大家子都在享受荣华富贵,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保护以及绵延这份家业。
本来把大姑娘元春送到宫里去做女史,就是希望她将来能做到皇贵妃或者皇后,到时候她们家成了后族,定能再绵延百年的富贵,只是好几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没想到西边不亮东边亮,东府这边出了一个异类,才短短一年的功夫就取得了如此的成就,可谓是在大梁勋贵一脉年轻一辈里遥遥领先,拔得了头筹。
她也听说了瑜哥儿那个同年承袭了三等伯的爵位,但里面多是运气使然,搞不好就到头了,不像瑜哥儿这样,圣卷浓厚,只要他争气,以后最起码能封个一等伯。
虽然一等伯在贾家三公面前不够看,但在这种青黄不接,后继无人的情况下家里再出一个一等伯,多了不敢说,几十年富贵还是能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