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季暇年咬着牙道。
姜明月闻言也咬住了后槽牙,恶狠狠得瞪着他,至于原本的那一点点心虚,早在自己放弃了掩饰的时候就已经尽数消失了。
“那个孩子是我的。”季暇年一脸肯定的开口。
姜明月闻言更加生气了,厉声道:“那是我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听到她承认了之后,季暇年反而像是卸掉了所有的力气,有些颓然的坐在了一旁。
姜明月揉了揉自己被松开了的下颚,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默默得往与他相反的方向移了一些,不再去看他。
只是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道:“不管大人之间有过什么事情,孩子总是无辜的。”
“怎么,你觉得我会伤害我自己的孩子?”季暇年轻嘲道。
姜明月闻言没有说话,这次是十分认真的直接默认了的。
“放心吧,虎毒不食子,我还没有那般残忍。”她的这般反应让季暇年的心里狠狠一疼,索性顺着她怀疑的方向去说。
说完便敏锐的感受到两束警惕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抬眼望去,便见姜明月正缩在角落里,直勾勾得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瞒着我,只是因为你怕我伤害孩子吗?”季暇年问出这话的语气有多平淡,心里就有多痛。
姜明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他。
季暇年见她没有回答自己那个问题的意思,便又换了一个问题:“他叫什么,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姜明月垂下睫毛,还是告诉了他。
“就叫一一。”这本是小名,但为了堵他,她又补充了一句:“叫姜一一。”
季暇年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道:“跟你姓也好。”
姜明月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下子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便迅速开口道:“当然了,我的孩子当然要跟我姓。”
有些话季暇年知道姜明月不会告诉自己,索性也没有去问,他已经想好了去问谁了。
“明月,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季暇年真的很不理解,明明两人刚刚成婚的时候还是很好的,但后来到底怎么了?
姜明月没有说话,只默默得待在角落里,马车刚刚停下来,她便直接冲了出去,跳了下去。
本是想要直接跑开的,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还是站在了原地,低声道了一句:“现在京城里的形式还不是十分明朗,一一的事情我希望仍旧能够保密,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说。”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快步跑回了房间。
季一看着丝毫未动的马车车帘,心里有些担忧,想要打开看一看,但没有季暇年的吩咐,他也不能擅作主张,只能在外面站着,同时心里在懊恼着,当初在西燕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再仔细一些,这样的话主子就不会被瞒着这么长时间了。
等到天真正得快要亮了,季暇年这才开口道:“走吧,直接去上朝。”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季一很是担心,下意识的开口道:“主子,今日不如就先休息一天吧,属下去帮您告假。”
“不必。”季暇年直接拒绝了,他要去找王泽。
季一闻言也只能听从他的吩咐,调转马车的车头朝着皇宫驶去。
今日的季暇年状态不是很好,小心情也很不好。
原本还有些看着季暇年不爽的人想要乘着他不在状态的时候好好扳回一局,却没想到心情不好的季暇年战斗力更加惊人,几句话便直接将大臣怼了回去,比以前怼的还要厉害。
太子已经知道昨晚上姜明月夜扣宫门的事情了,也没有怪罪王泽的意思。只是王泽坚持自己犯了错,最后还是他罚了他一年的俸禄他这才罢休。
季暇年现在这样子跟昨晚上的事情肯定是有些关系的。
太子小声的唤来身边的侍卫,让他去将姜明月请进宫里来。
却从侍卫那里得知姜擎宇也一夜没有休息,一直在等着姜明月平安回来。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殿下,微臣听闻公主殿下昨夜在宫门落锁之后仍旧想要硬闯进宫,这是蔑视祖制啊。”昨晚上的动静还是太大了一些,被几位御史听到了。
太子皱起眉,还没来的及说话。
季暇年的眼神便落在了那位大人的身上:“殿下本就有陛下所给的特权,难道你不知道吗?”
“陛下给的特权是等到侍卫通报了之后才能进去,可微臣听说殿下已经等不及侍卫通报,要去硬闯了。”
“怎么,你昨夜亲眼看到的?”
“这——”
“既然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你又怎么能如此肯定?”
那位御史被逼问的哑口无言。
王泽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道:“昨夜殿下却有急事想要进宫,只是殿下仍旧守着宫规在外面候着,本官正好遇到了殿下,西想着东宫的距离要近一些,便直接去通知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