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姜明月还没有说话,一旁听着的管家就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对季大人有意见的大臣本就只有这几位,为首的那位御史被罚了之后便都闭了嘴。太子殿下说委屈公主您了,他说现在还是需要季大人帮忙的时候,等之后局势定下来了,一定会让季大人多陪陪您的。”那位总算是说到了最终的结果,这倒确实是在姜明月预料之中的。
“回去禀报太子吧,就说本宫收到了,多谢他护着季暇年了。”她淡淡的开口道,语气并没有多喜悦的样子。
不过落在在场的两人眼中,也只不过是因为常年身居上位,所以喜怒不形于色罢了。
管家听到季暇年没有什么事情了,也松了一口气,连忙拿出了几片金叶子就是要送给那位传话的,双方都很满意。
只有姜明月神色淡淡的。
她自己也出去转了一圈,约着元畅又在人多的地方转了转,大多数的舆论确实是倾向于季暇年的,只有一两个人有不同的意见,也都被其他人给怼了回去,心里了然,仅凭这件事恐怕是没有办法将季暇年扳倒的,除非他真正的身世曝光。
但一向果断的姜明月犹豫了,元畅见她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以为她这是在担忧着季暇年,便安慰了几句。见她像是想要一个人待着思考,便也没有打扰她了,先行回了驿馆。
等到姜明月回去的时候,下人说季暇年也已经回来了。
“今日的事情本宫都听说了,季大人在朝中的威望确实不错,这么多人对你还是信任的,看来昨日我的提醒确实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姜明月本不想与他碰面,所以才回了房中,因为下人说他一回来就去了书房。
谁知刚刚打开房门,便见季暇年就坐在主位上,正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见门被打开,轻飘飘得抬起了长睫,淡淡得扫了她一眼,轻声道:“回来了?”
既然见到了,姜明月也没有躲开的道理,便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正好逛了一天也有些口渴了,自顾自得倒了一杯茶水,一口气喝了个一干二净。
“这不是想着去听听百姓对我们季大人的意见吗?”她也没有隐瞒,这些事情只要季暇年稍微问个一两句,都是能问出来的,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怎么样?”
“季大人比本宫想象中的要更得民心。”姜明月客观得陈述着这个事实。
季暇年轻笑了一声,道:“他们得了我的利,自是要向着我哦说话的。这次的事情说大并不大,并未有损害他们自身利益的可能,再加上未来的陛下也是站在我这边的,权衡利弊之下,大多数人选择相信我并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只是让夫人担心了,这确实是我的不是。”
姜明月闻言看着他,突然觉得他这幅所有事情尽在掌握的表情看的有些厌烦,又别开了头。
“季大人是什么人啊,运筹帷幄,哪里会在乎旁人的想法?”她淡淡的开口道。
季暇年闻言站起了身,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坐着的椅子转了个方向,随后伸出双手将她锁在了自己与桌子之间,低声道:“别人的想法我向来是不在乎的,殿下不清楚吗?我在乎的只有一个殿下罢了。”
姜明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的脸,一下子还有些恍惚,但很快又清醒了过来,紧紧皱起了眉头,伸手抵住了季暇年的胸膛,冷声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本宫不是什么能被一点点甜言蜜语就能哄跑的小姑娘了,季大人这招用错了地方。”
她手上一点点的用力,指尖也开始渐渐泛白了,只是季暇年仍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起开,本宫要去用晚膳了。”姜明月见推不动他,索性直接缩回了手,没好气道。
季暇年笑了一声,漆黑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姜明月。
“总觉得殿下有很多小秘密在瞒着臣。”
姜明月听到这话,勾起了唇角,充满嘲讽的开口道:“真的只有本宫有事在瞒着你吗?难道季大人就没有什么小秘密是瞒着我的?”
“你在说季晨的身世?”季暇年问道。
姜明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包含但不仅仅是这一件,只是季大人究竟瞒了本宫多少事情,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说着,她又伸手想要将季暇年的手臂挪开,他似乎也是已经泄力了,姜明月还没有用几分力气,两只手臂就十分自觉地挪开了。
她头也没回得走出了主屋,在 踏出去的那一刻开口道:“若是季大人今日想要在卧房里休息,本宫去书房即可。”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到底是什么反应,便直接走了出去。
季暇年的眼中似是有些落寞,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抬腿离开了房间。
书房那种地方本就不是为了住人而设计的,各方面的设施当然设施没有卧房里好的。
他轻叹了一口气,只希望姜明月不要做出伤害到自己的事情了。
京城中又恢复了一片风平浪静的模样,周围的小国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