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季晨妥协了,轻叹了一口气,往星星的身边凑了一些。
“那王泽年纪也不小了,你叫他哥哥不合适,叫他叔叔好不好。”
星星撇撇嘴,“不要。”
她现在已经不像是刚来自己身边时那般小心翼翼了,姜明月心里明白,这跟季晨和季府之人的照顾脱不开关系。
当下心情就更复杂了些。
正好现在也已经到了季府,姜明月将两个孩子安顿好就回房了。
“阿羽,你去查查小王爷最近的动向,总觉得他这次不会是简单的来参加这次典礼,肯定有什么 不可告人的目的。”姜明月吩咐道。
梦里的那个场景中爹爹穿的仍是龙袍,估摸着时间应该就是在最近了,最好的时间反而是爹爹退位,新帝登基的时候,那个时候举国的关注点都在大典上,还有人在等着新帝大赦天下。
“是。”阿羽明白她的顾虑,领命消失在原地。
桌上的茶有些凉了,姜明月只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便再没碰它,径直走去床上休息去了。
又过了月余,许是登基的典礼在即,季暇年虽说过自己处理完西燕的那些事情就想回来休息,但此次大殿也涉及到了西燕的安排,是以他也很是忙碌,只是在忙也会坚持回家,不过也不强求说想要与姜明月一同住在主屋里,每天自顾自的去了书房便歇下了。
这一日一早,姜明月一出门就看到之前那位西燕的姑娘正红肿着双眼跪在主屋门前。
昨日小星星睡得有些不安稳,阿幼自请去陪她休息了,是以早上并不在这里。
“怎么回事?”姜明月问道。
“殿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姑娘直接膝行到了姜明月的脚边,拉着她的衣摆哭诉道。
“说说怎么回事。”她皱起了眉头,似是有些不耐烦。
“您让我专门去打扫书房,昨晚上的时候,季大人突然说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让奴婢去收拾一下,谁知道季大人突然想要,想要——”姑娘哭成了泪人,再没能继续说下去。
姜明月大概也能知道她要说的到底是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却在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弯了下去,变成了十分气愤的表情,咬着牙低声道:“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太过分了!”
“求求您为我做主,奴婢虽然落魄了,但也知道女子名节的重要性。”
姜明月微微挑眉,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身上的衣物十分凌乱,确实很像是与谁撕扯了一番:“后来情况如何了?他何时唤你去打扫的?”她细细的问道。
“奴婢也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当时天黑下来已经有段时间了。奴婢自从上次之后每一晚都休息得比较早,只是昨晚上被叫醒之后才去了书房的。谁知,谁知竟然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姑娘越说越气。
“他得手了?”
“没有,奴婢奋力挣脱开了季大人的束缚,这才得以跑到您面前求您做主。”
姜明月无声得叹了一口气,现在的这些人编谎话都不稍微整理一下。
“你说,季大人能做到现在的位置,会不会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她直接问道。
姑娘一脸迷茫得看着她,试探性得回答道:“季大人官至首辅,自然是位有些手段的人。”
“你在这里跪了多久了?”
“大约,大约两三个时辰吧。”姜明月心里清楚,她这一点是没有隐瞒的,也瞒不了。
“那你觉得,若是本宫现在与季大人翻脸了,对他的影响会不会很大?”
“殿下,奴婢没有破坏你们之间感情的想法,只是平白遭受如此劫难,想要讨个说法罢了,奴婢人微言轻,就是死了也没有人会说两句,怎敢连累殿下对大人心生怨怼。”
“按照你所说的,现在这个时候与本宫翻脸对于季暇年来说没有一点好处,他又是位有手段的人。你当真会觉得他会放任你在这里跪上两三个时辰,直到本宫醒了?”姜明月伸手将自己被攥在她手中的那些衣服布料抽了出来,接着笑道:“不过你的觉悟不错,知道本宫不会因为你与季暇年翻脸。”
“殿下,您听我解释,昨晚上奴婢实在太过慌乱了,许是记错了时辰也未可知,奴婢好像只跪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姑娘连忙解释道。
姜明月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显,里面盛满了嘲讽。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与一位会些功夫的男子共处一室长达几个时辰,你却一直没有让他得手,莫非你也是一位隐藏的练家子?若真的是的话,你的身份本宫就要好好查一查了。”她没再绕弯子,十分直接了当的开口。
姑娘原本红润的双颊在听到姜明月的这些话之后唰的一下就全白了。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姜明月漫不经心的问着。
“您与季大人不愧是夫妻二人,彼此信任。”姑娘突然这样开口道,算是成功引起了姜明月的注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