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见他笑的如此殷勤,心里有了个猜测,默默的放下了餐具,问道:“这不会是季暇年做的吧?”
“对,就是大人做的。”
“他刚不还在书房吗?”她皱起眉。
“这个时间确实有些晚了,府上的厨子大多都休息了。刚刚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直接去了厨房说要做点吃的。”
姜明月估摸了一下时间,从自己离开书房到真正吃上了饭,这个时间确实是差不多的,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点点异样的情绪。
她没再在饭厅停留,去看了看两个已经熟睡了的孩子便回了自己的房中休息。
季暇年今夜仍是睡得书房。
姜明月在阿幼的服侍下刚刚准备入睡,便听到外面有人轻轻得敲了敲门,她示意阿幼去看看是谁。
“殿下,是先前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
姜明月面露疑惑,示意阿幼让她进来。
“奴婢见过殿下。”
“这么晚了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姜明月在床上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得看着下面跪着的姑娘,问道。
“殿下,奴婢有些话实在不知当讲不当讲。”她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纠结。
姜明月皱起眉,淡淡道:“若是真的没有想好的话就不必再说了,等想好了再过来就是。”
许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那姑娘先是愣了一下,才连忙开口道:“殿下,您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这事确实事关重大,奴婢人微言轻,这才不知到底该不该说吧。”
姜明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得看着她。
姑娘见姜明月这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道:“奴婢今日在打扫书房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姜明月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发现了一些别人写给季大人的信件,上面用的是西燕的语言。”她的面色十分凝重。
姜明月的表情却是十分轻松,满不在乎得开口道:“西燕国已经归顺于姜国,这件事又是季大人亲自去做的,与西燕那边的人有些交流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奴婢并没有发现那信件上有别人解释的痕迹。季大人应是土生土长的姜国人,他怎会对西燕的文字如此熟悉?”姑娘不甘心看到姜明月就是这般漫不经心的表情,又想法子将这件事说的更严重了些。
“你不就是西燕的人吗,想必也能看得懂西燕的文字,那不如直接跟本宫说说,那心尖上到底是写了些什么吧。”姜明月心里清楚她说的是哪些信件,心里暗暗发笑,那些信件的位置可不是正常的打扫能看到的。
“这——”姑娘的表情又变得有些犹豫。
“若是不愿意说便算了,本宫直接去问季大人也行。”姜明月的话中带着些很明显的不耐烦。
“那信件上的内容奴婢也没太看清,当时点的蜡烛烛光确实太黯淡了。”姑娘解释道。
“行了,本宫看你就是太过于清闲了,这才有这种闲情逸致去看主人家的信件。若是被季大人发现了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到时候就是本宫亲自出面也救不了你,到时候你就好自为之吧。”姜明月冷声警告道。她心里清楚,这姑娘肯定是看清楚那信件里的内容了,只是里面确实是很正常的问候罢了,上次她看到那信件之后就已经找人默过上面的信息了。
“殿下,季大人年轻有为,能力出众,外面惦记着他的女子肯定会多,您要好好把握啊,那信件到底是谁送来的还不一定呢。”
“还有什么事情吗?”姜明月全当自己没有听见这话,自己要求和离是一回事,有另一个人让自己离开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姑娘原本以为姜明月听到她传来的这些消息时就算没有大发雷霆,至少也会十分不悦,但没想到姜明月看起来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没有被这些话影响了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挫败了。
“殿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枕边人心里也要带些防备要好些。”姑娘最后又挣扎了一句。
姜明月点点头,道:“本宫知道了。”
“不过本宫记得季暇年最喜欢将信件放在抽屉里,正常打扫得话好像是不用打开柜子的吧?”她只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将姑娘放过。
这话说完,姑娘的表情瞬间就肉眼可见的凝固了一些, 顿了几秒才道:“许是大人这次出门出的急,那些信件今日就放在了书桌上,当时我还以为是废纸,差一点就扔掉了。”
她就是在赌姜明月不会用这点小事就去找季暇年对峙,说谎也能说的有些理直气壮的气质在里面。
“这样啊,那本宫今日要去提醒一下季暇年,让他下次不要再将这些信件放在桌上了,要是遇到了别有用心的人会很麻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还有意无意得落在姑娘的身上。
果然见到姑娘的表情又变了一些。
“殿下,奴婢觉得这样安排有些不合适。大人在外一向是行事十分有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