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怨气得开口道:“也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就知道欺负你哥哥,我还以为季暇年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呢,连怎么脱离斗争都已经想好了。”
“脱离斗争?”姜明月敏锐的抓住了这话中的重点,轻挑了一下眉毛。
太子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顶着姜明月询问的眼神,他默默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听我解释。”
“俗话说,夫妻两人床头吵架床位和,你说我出现在这里面合适吗?”他据理力争道。
姜明月没再逗他。
“哥哥一点都不禁逗。”她笑道。
既然之前的季暇年当真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那就要从其它的方面入手了。
“哥哥,三军向来最难管束,就是武将若是没有点高强的武力和聪明的头脑也很难服众,季暇年身为一个文官,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大家信服的啊?”她眨眨眼睛,像是真的好奇极了。
说起这个,太子的眼睛都亮了。
“你是不知道,本宫当时带着季暇年去军营的时候,那些武将们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们吃了一样。但是季暇年一点的都不慌。”
“他们觉得我们是文弱书生,当时就直接丢了一把特别重的武器过来,结果季暇年一把就接过来了,要不是我后来试了一下,都怀疑那武器是不是用纸扎的。”
“不过武将们倒也都是直肠子,不服就是不服,直接放话了,说不能接受武艺不如自己的,然后季暇年直接放话说接受全军所有人的挑战,若是有一人能将他打下台他就不自取其辱,另找一位武将带领大军。”
“我当时真的是为他狠狠捏了一把汗,若是几人也就算了,他放话的那可是全军。而且先前也没听说过他有多高超的武艺啊。结果那天打了一天,他一次都没有输过,等到了天黑那些人才真正得服气了些。不过你也知道,只凭武艺也是不能服众了。只是那一天之后大军就愿意接受他的指挥了。”
“这般大规模的行军,路上也接触了不少人,一路上的山匪什么的也都躁动了起来,他几次用计除掉了在当地一直为非作歹的山匪,这才渐渐的让大家信服,直到之后真正上了战场,接连传来的捷报更是让姜国民心大振。”
姜明月能从太子的描述中勾勒出之前的场景,知道季暇年确实有这样的能力,见他说完了,便点了点头。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覆灭一个早有准备的国家,确实有些厉害。”西燕当时的领导者已经完全放弃了其实也是一个因素,只是这话她不好说出口。
“是啊。”太子也没忍住感慨。
“但就这样的话就能号令三军了?”姜明月面露疑惑。
太子无奈的笑了,道:“当然不是,总不能指望每一任皇帝都能拥有一身好武艺吧。其实是有一块兵符的,之前下令让季暇年去边境的时候就已经将那一块能够号令三军的兵符给他了。但若是只凭这一块令牌的话确实难以在这么快的速度里让众人信服。毕竟外表听从但内心不服气的军队也挺难管理的。”
姜明月闻言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那这么重要的兵符,现在是已经给了爹爹了吗?”
太子闻言微微皱起了眉,道;“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之前父皇醒过一次,将那块兵符给了我,我才能给季暇年,至于现在在谁的身上,我倒还真不太清楚。”
“不过也没事,季暇年现在跟我们是一家人,放他那里也没什么关系的。”
姜明月默然,实在不能理解为何爹爹和哥哥都这般信任他。
“哥哥,他是我的夫君,有些话我说可能不太合适。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重要的东西还是放在原位要合适一些,您说是吗?”她看着他,提醒道。
太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也是,我找个时间跟父皇提一嘴。”
“好。”姜明月点点头,只是看这样子就知道太子其实并没有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她又跟太子寒暄了几句,便称外面还有事情,便离开了。
“阿羽,你可知道哪家做玉器比较厉害的?”
她将阿羽叫出来,问道。
“先生这里可接仿制的单子?”
阿羽将她带到了一处玉器铺子,直接将她带到了里间。
里面正有一位老先生在专心得研究着手上的东西,一听到这话,抬了抬眼皮。
他与阿羽应是早就相识的,现在时间紧急,故姜明月并未询问过。
“不知姑娘想要仿制什么样子的东西?”
姜明月信任阿羽,同样信任他介绍的人。
直接拿出了一张已经画好了的图纸。
老先生接过图纸细细得看了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
“姑娘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他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须。
“所以才来请您帮忙。”姜明月笑道。
“不知先生能不能完全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