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暇年的脸色越发难看,姜明月却只觉得满心的快意,轻笑道:“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季大人为何这幅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欺负了你。”
季暇年死死的盯着姜明月,突然笑了,低声道:“殿下可不就是欺负了微臣吗?竟是生生从微臣的搜查中逃掉了。”
姜明月撇了撇嘴,道:“那得怪你的手下,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陛下已经醒了。”季暇年突然转移了话题。
她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后才点了点头,“正好,本宫还想跟季大人说一声的,本宫觉得西燕甚好,一时不想回到姜国,反正父皇的身子已经好了,本宫也能放心得在这边多待上一些时日。”
“殿下这是乐不思蜀了?”季暇年的脸色越发阴沉。
见姜明月坦然得点了点头,便觉得再也忍不了了,也不去管一旁的尸体,直接将姜明月拦腰抱起,走出了地窖。
“你这些日子是住在这里吧?”他将姜明月抱到了寝宫之中,左右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建筑,直接将她放到了床上,也不等她说话,便直接欺身而上。
“索性我们都还在,孩子还会有的。”
姜明月闻言瞪大了眼睛,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只想要将他推开。
见季暇年没有理会自己反抗的意思,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直接冷着脸道:“你这样我只能想起西燕的皇帝。”
季暇年的动作微微一顿,便听见姜明月又开口道:“你应当听说了吧,这宫里人人都知道,本宫会是西燕的皇后。
“皇后?”季暇年轻笑一声,道:“殿下莫不是忘了,这是西燕的国都,而属下正是姜国此次挂帅的将领。”
“那又如何,这里是他的寝宫,你现在趴着的地方,他也曾躺过。”姜明月丝毫没有软下态度的样子。
季暇年起了身,看着床上躺着丝毫不动弹的姜明月,冷声道:“殿下果然明白怎样能最大限度得激怒微臣。”
他没再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姜明月听到他在外面吩咐了一句:“看住这处大殿,不许公主殿下进出。”
她勾起了唇角。
西燕国破,身为战胜国的将领,季暇年这些日子将会很忙,他要准备帮助父皇接手这个国家,或是自己称王。
说来也有些好笑,先前身为姜国的公主在西燕被软禁,现在却是被自己国家的人囚禁了。
“殿下,大人让我们将这位姑娘带进来。”
进来的姑娘是元畅。
“你还好吗?”两人同时将这话说出口。
姜明月点点头,笑道:“赢得是姜国,我是姜国的公主,怎会不好。”
元畅的眼中却满是心疼。
“他们为何要将你软禁?”
姜明月笑着开口:“傻丫头,这叫保护。”
说着,看了一眼像是一根木桩子一样站在原位的人,道:“怎么,本宫现在想单独与别人说个话都不行了?”
“殿下喜怒,是奴才怕您有什么吩咐,这才擅作主张在这里站着等着的,您若是没什么吩咐的话属下就先出去了。”
见姜明月点了点头,侍卫连忙走了出去,还不忘关上了门。
“听闻这次带兵的人是你的夫君?他是不是因为你进了西燕的皇宫生气了?”
“男人的心思,谁知道呢?他也就现在能管管本宫了,等之后和离了谁还知道他是谁。”姜明月故作不屑道。
元畅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
“对了,先前——”元畅似是又要说什么。
姜明月猜到了,冲着她使了个眼色,随后接着开口道:“之前你与我说过将军府所受的冤屈,现在可都洗刷了?”
元畅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道:“当年那件事本就不是我将军府的错,已经澄清了。”
“那就好。”
“你可会怪我?”
元畅有些疑惑,却也摇了摇头,问道:“我为何要怪你?”
“西燕被姜国灭了,元老将军又是西燕的将军——”姜明月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元畅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其实说不难过是假的,但爹爹说了,皇帝这些年杀人如麻,残暴的名声早已深入人心,他又没有后嗣,西燕灭国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季大人对西燕国的子民很好,爹爹说若是西燕被姜国接手了,也是一件幸事。”
“元老将军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姜明月轻轻吐了一口气,她伸手轻轻握住了元畅的手,拍了两下表示安慰。
“说起来,你可知道皇帝是怎么死的?外面盛传他是被季大人亲手杀了的。”
“他是自杀的。”姜明月没有说明原因。
皇帝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他将她的母亲藏得很好,外界没有一点对她不利的名声,姜明月自然也不可能去开了这个头。
元畅见姜明月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也十分识相得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