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似乎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不过是药罢了,有药方哪里不能抓?”季暇年仔细观察着阿幼的反应,冷声道。
“大人,殿下她是有苦衷的。这孩子收到药物的影响,很有可能是不健全的!”阿幼连忙为主子辩解。
“孩子?”季暇年猛地站起身,脸上难得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
见他如此,阿幼的心猛地一沉,原来驸马竟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到底怎么回事?”
阿幼已经将事实说了出来,索性直接看向他,冷声道:“殿下怀的孩子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在离开京城之前的那一次服用了避子汤药,在那之后才查出来怀有身孕。”
“所以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季暇年没有想到他们瞒下的竟会是这件事。
“神医也知道吧。”
“奴婢了解殿下,她分明已经做好了与大人您共度余生的准备,却突然做出了这个决定,您还是好好想想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殿下的事情吧。”阿幼难得硬气了一些,话里话外都是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她的身子如何?”季暇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但还是想问。
“奴婢不知。”
“知道了,你下去吧。”季暇年抬手按住自己的心脏处,一想到他们曾经有个孩子,他的心尖尖就一阵阵的刺痛。
阿幼离开后,他便直接去了书房,轻车熟路的将那卷轴拿了出来,抬手轻抚画上女子的脸庞,目光中全是哀伤,还带着些怒意。
若是知道她怀有身孕,就是这孩子真的不准备要了,他绝不可能轻易的将她一人放到那般危险的地方的。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也不知道她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
——
“你怎么了?”
姜明月突然咳嗽了两声,引的车里的人迅速开口关切。
“我没事。”她摆摆手,道。
“阿羽,还有多久才能到西燕的皇城?”
“至多还有一日。”阿羽早就将这一路上的线路记在了心里,闻言开口道。
他们这一路上确实算得上是顺利的,刚刚离开那个城池没有多久,便遇到了回头的士兵,幸而他们换了马车,两拨人最终擦肩而过,那些人也而并不知道这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
至于孩子倒还真的没有影响过姜明月,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若不是神医日日把的平安脉,她甚至都在怀疑这次怀孕会不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
“阿畅,若是到了皇城,你是想要离开还是继续待在我们身边?”
阿畅就是西燕皇城的人,是以姜明月有这么一问,也好考虑进城之后要不要再雇一些其它的人。
“阿畅想跟着你们。”
姜明月点点头。
“这皇城有几处城门?”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们这一路上坐的是马车,住的是客栈,速度确实慢了一些。而季一他们定然是骑马过来的,想必现在应是已经到了皇城。
姜明月不想要被他们发现,因为这基本上就等于将自己的行踪送到了季暇年的手中。
“一共四处。”
“哪边的人会多一些?”她在想从人多的那边门进去会不会更不容易引起注意。
“东边的城门是最大的,进出的大多是城中的官员富商。”阿畅对皇城确实十分了解。
“那其它的呢?”
“西门最小,进出的多是一些条件差一些的平民,因为那里距离平民的聚集处最近。”
“至于其它的两处,进出的人都差不多,只是南边走的更多的是货,因为距离市场比较近。”
姜明月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儿,皱起了眉。
若她是季暇年,定然不会放过每一个城门,都会找人好好守着的。
“可有什么更隐秘些的法子?”姜明月又问道。
阿畅诚实得摇了摇头,道:“皇城修建的城墙是最高的,除了四扇门之外再无其它的进出法子。”
姜明月闻言看看阿畅的脸,冷不丁的开口:“你在这皇城中算的上出名吗?”
阿畅一怔,随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难得有些慌乱:“可能会有人能认出我。”
她显然是不想在进城的时候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就有些难办了,似乎没有一个好些的法子。
“阿羽,你说我们分开走会不会好一些?”她苦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问道。
阿羽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依照他的谨慎程度,又在之前被我们摆了一道,基本上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姜明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想法子让哥哥把季暇年的手下绊住了。
她掀起帘子,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入眼却是一片茂密的林子。
“要是真的能飞就好了。”姜明月低声说了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