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察觉出
李乾这才像是松了口气,轻笑着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朕就放心了。”
“三位将军,你们说,如今该怎么办?”李乾面上满是愁色。
“回陛下,臣已经派人去通知几位将军了。”李靖拱手回道。
“都赐座。”
要说严重吧,他也不是那么严重。
李乾面色古怪,这封军报还经过了艺术加工,这汗血宝马、左威卫众将皆身怀绝技走脱,不就是阴阳怪气么?
“其余九卫禁军今日应以抵达盱眙,大军一到,盱眙定可取之,吴国人心散乱,后续也并非九卫禁军之敌。”
李乾彷佛终于松了口气,望着他们仨。
不愧是你,赵匡义,夜行驴车一百里,即便有这么多身怀绝技的人,你依旧是最靓的仔。
但要是说不严重呢?好像也挺严重的……
“陛下……”
但如今这战况以八百里加急被发回京,显然是有人想给赵匡义上眼药。
原来不是土木堡之变,而是高粱河之战。
“此战左威卫战死者三百余,被虏者六百余众,残余人等退回大营。十七日己时,陈国传报,上将军赵匡义退回,亦未遭俘。”
几人的脸色如出一辙,都是异常的凝重,但或许是因为肤色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弟弟的原因,赵匡胤那张黑脸上的凝重分外的有质感。
李渊也随后开口,沉声道:“此事不过泗州的意外,于大局无碍。”
李乾一怔,这似乎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陛下无需着急。”
“乱军中敌将沉玚、周隼等跨汗血宝马,欲虏我将为人质,然左威卫众将皆身怀绝技走脱,上将军赵匡义股后中箭,亦驾一驴车,绝尘而去。”
“好。”
杨坚开口道:“陛下,二十七万大军,只要不轻敌冒进,而是步步为营,一城城蚕食,吴国定非我禁军对手,不过早晚问题罢了,还请陛下安心。”
趁着这个时间,李乾琢磨了一会儿这场石梁河之战,心中大概有了数。
“十六日寅时,左威卫于石梁河红泥湾渡河,暂领左威卫上将军赵匡义、大将军刘光义等随军渡河至东岸……”
赵匡胤的脸色更黑,这怎么就成大败了?
李乾目光沉静,缓缓点点头,又转向老太监道:“快去传他们三位,入宫议事。”
秦桧则撇了撇嘴,这也能叫大事儿?心神不定?
李乾强压下心中的怪异,面色沉静地开口道:“兹事体大,唐国公、大元帅等人知道了吗?”
但此刻他偏偏还猜不透李乾的想法,便笑着应是。
可这头一仗打成这样……对朝廷来说,实在就不是好事儿了。
而究竟是谁也不难猜,大概为剩下的九卫禁军……
李靖言辞有些闪烁:“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三十万禁军,一战折损三百多,对大军来说只能算是皮毛,之前他想的伤筋动骨根本就没有,这算是好事。
李靖递上一份薄薄的信封,由老太监接过,小心地递给了李乾。
左威卫此次战败并未伤筋动骨,其实不需要这么着急就发战报,等他们重整旗鼓,拿下泗州城后再发报也是一样。
李乾方才积聚、压抑着的愁绪一股脑儿地爆发了出来,长长叹了口气:“禁军遭逢大败,朕一时都都慌了神,见到三位才像是见了主心骨啊~”
他放下军报,再望下去,可算理解这些大臣们的表情了。
李乾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李渊、赵匡义、杨坚三人接连赶来。
那您的胆子可就真比针鼻儿还小了。
一时间政事堂中只剩下沉默。
蔡京也敬佩地拱了拱手:“陛下老成持重,圣明无过陛下。”
赵匡胤抢先拱手道:“陛下,此乃小波折耳,如今奏报抵京城之时,说不定左威卫早已重整旗鼓,攻取了泗州城。”
“臣等见过陛下。”
大臣们面面相觑,神色古怪起来。
李乾面色古怪地望着这军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本月十七日戌时,大军接左威卫报泗州城战事,臣杨素、尉迟恭等查实后,上禀朝廷。”
到时候奏报上就只需要对石梁河之战一笔带过,该写着:虽然先前有些波折,折损了一点人马,但左威卫已经顺利拿下了泗州城,继续追着九卫禁军而去。
“这……”
他抖开信纸,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
老太监领命而去,李乾这才对秦桧几人歉意一笑:“突发如此大事,朕心神不定,也无法断事,不如等三位将军到了,再行商议吧?”
“此次军情严重吗?”李乾没有先看军情,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下面诸多大臣。
难不成这军报上面有什么玄机?
李乾读着读着,脸色就变的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