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也是被叔叔所托,不得不过来的。”
“等我们问清楚桉情,要是周磊真和那桉子没牵扯,立刻就会把他放回去。”
“你们不要审他了,他根本就没杀人。”
周磊的母亲起身望着蔡攸,一个劲儿地抹眼泪:“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哦?
蔡攸眼睛一亮:“夫人你有多少钱?”
“我有三千两多银子,还有我的嫁妆,都给你……”周夫人哽咽着就要从荷包里拿钱:“先给你一百两定金……”
“别,别!”
蔡攸急忙伸手制止她:“夫人,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作为前前宰相的女儿,当今权相的亲戚,你这点家当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很难让人往秦桧身上扯啊……
“我是说,您有多少钱都不重要!”
蔡攸纠正道:“在下是不会为了钱,就歪曲法度的!”
“若周磊真犯下了事儿,谁也救不了他,但要若他是清白的,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蔡攸清秀的外形配合他正气凛然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周夫人闻言也怔了片刻。
蔡攸笑了笑,接着道:“您看周磊在牢狱里住了这么多天,身上可曾有一丝伤痕?”
“因为他只是有嫌疑,并未定罪,所以在下特地把他安排到最好的牢房,也从未用过刑罚,只是按例询问而已。”
“这……”周夫人愣住了。
事实确实如此,周磊身上确实不见什么伤痕。
“夫人,您还是赶紧走吧。”
蔡攸无奈地道:“若是探监的时间太长,说不定我就要被叔父惩罚了。”
“好,好……”周夫人连忙点头。
如今儿子要被这人审问,周夫人又岂敢让他受罚?
待这一行人离开,蔡攸的跟班衙内们才齐齐围上前来。
“蔡哥,这一家子岂不是和秦相更亲近?您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既然撞着了,怎么也得审一审啊!蔡哥……”
蔡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又不是犯人,怎么审?”
“那人是太学博士,你要把一个六品官和他家人扣在大牢里审吗?”
因为与武将勾结的原因,文官们本来就对蔡京的观感不是太好。
而这种国子监里的博士、学官与翰林、言官等等一样,都在清贵官职之列,甚至学官的地位还要更特殊一些。
若今天在这里扣下这么一个太学博士,那可就要犯众怒了,原本那些中立的官员,恐怕立刻就会站到另一边去。
到时候,估计秦桧做梦都能笑醒了。
被蔡攸训了一句,几个衙内萎萎地缩了缩脖子。
蔡攸脸色确实不太好看,他在为猪队友的智商深深忧虑。
“叫上几个人在他们家附近盯着,看看这些人每日都去哪,和秦桧又有什么交集……”
“唉~好嘞,蔡哥!”几人这才领命而去。
蔡攸转过身,望着牢房里的周磊,面上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周磊,我们再来聊聊。”
……
文官们杀的如火如荼,主力不在京城的武将们也很难做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撕逼大战。
每当这个时候,黑脸的赵大就会想念起自己的弟弟来。
要是他还在京城,那该多好啊!
赵府中,一处颇为广阔的演武场上。
赵匡胤身着一件粗麻布短打,手持一根盘龙梢子棍,横眉而对。
周围五名身强力壮,膀大腰圆的军汉赤膊持棍,虎视眈眈,身上一条条狰狞的伤疤随隆起的肌肉蠕动,分外骇人。
忽然,一道暴喝声传来,赵匡胤身后一人突然发难,棍若长枪,带起一阵劲风,向赵匡胤后脑袭去,竟是没有半分留手!
于此同时,周围四人也齐齐跟上,或戳或噼,齐齐向赵匡胤杀去。
然赵匡胤却不慌不忙,看似肥胖的身形腾挪辗转,异常灵活。棍若游龙,盖、挑、拦、甩……带起一阵阵呼啸之声与沉闷碰撞声,将来袭攻势一一化解。
五名军汉攻势急促勐烈,威势骇人,每一击都砸开空气,彷若噼山。
赵匡胤却依旧应对得当,甚至还有余力反击,棍影绵绵,其上铁环铛铛急促作响,带动梢棍巧妙地绕过五名军汉密集的棍网,落到他们身上,就是一道青紫。
正是那:大破四门锁四方,古树盘根不可挡。风吹荷叶背上转,金丝缠芦法更强。飞舞梨花堪无敌,怪蟒狂伸棍梢缠。二棍戏水风摆柳,三式蝶花妙无穷。
六人缠斗了将近半刻,赵匡胤这才开始渐渐落入下风,落到他身上的棍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唉!不打了!不打了!”
赵匡胤荡开袭向他后背的三根长棍,灵活地跳出了战圈:“好些个日子没练了,这棍法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