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一口一个孙子,一口一个儿子。明着是讨论辈分伦理关系,暗地里猛占曲定阳的便宜。曲定阳已经吓的,做不出任何反应。而此时何应全一句话都没说,是因为在他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帮忙搬人的时候,看着曲家这两位师祖,心中暗想:“这可是圣祖后裔家的两位师祖啊!就这么儿会功夫,就被这位二少爷,给制服擒获了。他到底强到何种地步?小公爷说得没错,就是曲青来了,也一样不是二少爷的对手。看来这山府中的势力格局,真的要大变,段家的崛起是毋庸置疑的。门派依附于哪个世家,那是门派的事。我可不能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何应全下定了决心,马上对太史言和范修文说道:“二少爷,小公爷。这两位师祖,该如何处置,要不要也先行封住他们的真气?门外的执法队,已经集结好了,我可先让他们维持秩序,一旦需要调遣,全凭您二位吩咐!”
太史言一听,又看向范修文,范修文略一想,对何应全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先给这俩老头灌药,然后你去让人看着大门口,我跟三哥接着审这孙……主犯!还有,你安排几个人,去合朔城,分别给段、杨两家报个信儿,只说我三哥在这里,也许有点麻烦,其他不用多说!”
何应全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连忙回答道:“小公爷,您是智者,想得就是周全,我马上去办!”何应全出去吩咐队员们,维持好观众的秩序。又派人骑快马赶往合朔城报信,然后回来用水溶解药丸。
这边范修文又找来了粗麻绳,先帮何应全,给两个师祖灌下离觉丸的药水,随后把两人也捆了个结实。回头抄起龙角锏,向曲定阳逼过去。此刻的曲定阳,哪儿还敢张狂,他惊惧的看着太史言,已经完全不知所措。这时,范修文把
龙角锏在他眼前晃了晃,脸上带着冷笑说道:“曲大公子,怎么样?六神无主了吧?还记得我刚才问你的事情吗?你要是不认,我可真下手了!”
曲定阳看了范修文一眼,依然是没理他。他再次看向太史言,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二少爷,咱们两家还没到势同水火的地步吧!若是咱们两家真的刀兵相见,这……这互有损伤不说,这样对山府的生民,也算无妄之灾啊!祈望二少爷念及山府的祥和安定,不要对我家太过分。我保证,以后我对您退避三舍,绝不敢再有任何冒犯!毕竟我家是圣祖的后裔,若没有圣祖,何来这山府。这恩过相抵,求二少爷放过我们这一次!”
其实曲定阳也是仗着胆子,才说出这番话。他自己思量,现在段家有了这个人。就完全有能力,灭掉他们曲家。就算齐家帮忙,可段家还有个同盟的杨家。真的斗起来,此消彼长,太史言一个人的实力,就不亚于一个门派的世家。而且齐、曲两家的同盟是建立在,要达到一个共同的目的的基础上。并不如段、杨两家即是亲家,又志同道合那样牢靠。一旦一方势弱,两家都有倒戈的可能。
太史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小曲啊!现在想起来维护安定和谐啦?你早干啥了?还有,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兄弟这不是一直问你,认不认罪,知不知错呢吗?你要是认罪了,赶紧告诉我们,你把我的茶叶藏哪了?然后你该受罚受罚,该赔偿赔偿!我跟你说,你家这俩老小子,刚才可砸坏了好几家的院墙和房子。那得怨他们护犊子才闹成这样的,这些赔偿也得算你们家头上,你说对吧!”
曲定阳听他这说法,只是纠结于自己抢了他的茶叶。他把自己捉来,并不是要对自己的家族下手。他愣愣的说道:“二少爷,那茶叶我给了我父亲
,现在应该还在他的府中。我可以带你去取回您的宝茶,至于赔偿那自不必说,您只需说出个,让您满意的数目,只要我能负担的起,绝无二话!至于我所犯的过错,府规中有明文:若苦主不究刑罚,可另议补偿。二少爷,我已经晓得您的厉害,只要您放我一回,我定痛改前非,您看可否容我这一次?”
太史言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他虽然厌恨这些为富不仁,欺压良善的纨绔,但并没有到嫉恶如仇的地步。他见曲定阳已经屈服,又是满口的软话,一时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向范修文,露出征询的表情。范修文毕竟是孩子,他再恨曲定阳,还没恨到生出立杀仇人的决心。他看着太史言,也犹豫的一点头。
太史言见小修修也没什么意见,便对曲定阳说道:“那好,不过你得先写个深刻的检查,要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都列出来。要从灵魂深处,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已经老大不小的了,还这么不着四六。就算你有些心理变态的病,那也不是不能挽救的。对男女感情这方面,不要太死心眼,回头再把病憋的更重了。多做点好事,别总那么自私。你有钱赔我,还不如拿着钱去做善事。不过你该赔钱还得赔钱啊!再有……!”
小修修见太史言,又成功人士上身,开始长篇大论的训诫曲定阳。他怕时间耽搁久了,迟则生变。他忙打断太史言说道:“三哥,你说的对,先让他把供状写了。至于究不究他的罪责,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