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喜欢女人？

    在梦中顺理成章与白渚思做爱了，陆颜渊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什么高中情窦初开的少女年纪，她未谈过恋爱，可也能在书籍电影及生活中的旁人体会。

    从前也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梦，只是对象很不具体，通常都是模糊的白光，看不清脸，甚至分辨不出性别，或许也只是梦醒之后陆颜渊便忘了其中的详细。

    而这次的梦具现化成了白渚思的脸、声音、指尖、温度。

    本该白茫一片，却被白渚思的气息给淹没、满溢出来。

    这件事她认为没什么好羞耻，只是对于对象是白渚思这点感到难以言喻，甚至起床发现内裤上有明显的水痕，往常她做类似的梦时，起床没多久就会把内容忘得一干二净，而且不会把梦境中的体会及快感带到现实，今天的例外让她有点慌张。

    春梦对象此刻出现在面前，让她着实难堪，虽说早预料到白渚思今日还会再来，甚至还特地在小窗底下放了个软垫，可真正等到了人，却又有难言的羞耻。

    而白渚思又哪壶不开提哪壶，莫名开启了敏感话题，你喜欢女人？

    白渚思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问出这种无聊又可笑的问题。

    神兽不需要同人类或动植物那样繁殖传宗接代，不是很注重性别之分，虽然有些神兽确实是有偏好，但更多的是不问性别恣意而行。

    没有一套准则是不准同性相恋，至于婚姻也只是人类发明出来束缚双方，神兽不需要那些仪式或是契约来维系情感，大多神兽爱恨分明，有常情专一的，也有见一个爱一个的。

    对于人类传统固有的异性相吸思维，白渚思很难理解。

    因占卜显示这一世的夫诸也会是女性，她也曾犹豫过，此次是否要化作人类男性的身分来与这一世的夫诸相守。

    上一世的夫诸是女扮男装的帝王，白渚思可以歪打正着维持女性的身分，当她的皇后、宠妃也罢，总归是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夫诸的妻子，可惜她只等到夫诸孤零零的棺椁，也无法以妻子的名分陪她下葬。

    白渚思又认为，与夫诸相恋时，她们本就是女性样貌，那当然还是希望以原本的模样相伴一生。

    若夫诸这一世无可避免地顺着凡人固化思想或是生来便是个异性恋，白渚思或许会扮成男性身分与她相恋，她能使幻术，神兽也能轻易改变身体构造，以前她和夫诸也玩过。

    她有自信不论性别，夫诸既能爱过她几百年的光阴，必定也能再重新爱上她。

    至于默默守护这种大爱无私的选择她当然是不考虑，毕竟她不是什么圣人，她自私，她见过夫诸一次次死在自己前头，终于失而复得，怎能容忍夫诸与他人相爱。

    白渚思愿意为了她遵守人间的规则，以前没能替她达成的，来不及给予的，这一世都会替她实现。

    陆颜渊抬头瞥了一眼已经洗完手站在床边的白渚思，她的眼神很纯粹无辜，就像是在询问今天晚餐吃了什么一样自然，可陆颜渊就如同被撞见昨日旖旎的梦一般，尴尬得要死，她慌乱地揉捏胸前的凉被，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你听我爸还是...我弟说的？

    哦...原来那小屁孩是你弟。白渚思今天没有扎马尾，把散下来的发撩在耳朵边上，陆颜渊想像了一下这张脸配上梦中白发的模样，有点违和但好像又挺适合。

    白渚思浅浅一笑，给人一种很闲适温顺的感觉，与此对比，陆颜渊确实是有些无措，尤其是她目光总不自觉地移到白渚思红润的唇珠上，既知我喜欢同性，白小姐还每天往我这跑...

    陆颜渊瞧见白渚思收起了笑容，眉毛上挑，似乎对于白小姐这称呼显得很不满意。

    怎么?难不成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白渚思手撑在床缘，上半身向前倾了过来，那自信又漂亮的笑脸映入眼帘，陆颜渊一时呼吸不上来。

    ......白小姐生得漂亮，常人见了确实会有非分之想。

    白渚思实在是太奇怪了，陆颜渊很不愿再与她打交道。

    我是在问你，不是旁人。白渚思忽然又不高兴了，她身体往后，与陆颜渊拉开距离，离了白渚思的温度，陆颜渊竟觉得有点不适应。

    白渚思又笑起来，打趣地说：而且......怎就不担心是我肖想你？

    陆颜渊被白渚思怼得无语凝噎，很想照照镜子确认现在的脸是否飞起一片红晕。

    白小姐不要逗我了...不过几面之缘，我也没什么能被白小姐看上的。

    仅只是打过几次照面，她就能感受到白渚思身上自由的气息，未来可期，而她只是个无法逃出封闭山村的普通人，白渚思也许只是对她的处境生起了兴趣，或许是觉得如同在玩游戏打副本那样刺激。

    唯一能吸引白渚思的地方，真要说的话......脸？

    可白渚思也生得那般好看，下了山在城市里肯定不乏比自己漂亮之人。

    陆颜渊表情恹恹的，似乎今日份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