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请上飞机吧,鹰潭离江城不算远,一个小时就可以回去了。”身后一个穿着西装的保镖,弯着腰毕恭毕敬的说。
祁衍现在的脑子还处于混沌中,并且他也没得选,机械性的被推上飞机,他在座椅上坐了还没有一会儿,就看见陈渐程拎着一件外套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路赔笑的基金会负责人。
祁衍距离他们很远,螺旋桨的声音又太大,他听不清陈渐程和那人在说什么,只看见陈渐程摆了摆手,那人就没往前继续送了。
祁衍默默的看了一下,转过脸去,身子往边儿上挪了挪。
陈渐程一个跃身就上了飞机,飞行员立刻会意拉动操作杆,直升机开始上升。
驾驶位后排的位置上只有祁衍和陈渐程两个人,纵使行驶在千米高空,风速强劲,氧气有点稀薄,让祁衍觉得心里压抑,呼吸困难。
陈渐程往他旁边挪了两下,祁衍依旧没把头转过去,陈渐程被他这个拒绝的样子弄的心烦意乱,他喜欢祁衍顺从他的样子,不喜欢祁衍反抗他,抗拒他。
对于今天做的事,陈渐程一点都不后悔。
如果不把祁衍的路堵死,只要有一点儿可能性存在,祁衍就会选择出家。陈渐程觉得他自己也是被逼急了,这才选择一个让祁衍痛苦的方法。
更离谱的是,陈渐程看见祁衍这颓丧的样子,心里居然获得了几分在床上折腾祁衍的快感,比他平时百般讨好祁衍的样子,更好看更舒服。
他现在想通了,他就不该给祁衍一点好脸,从一开始就该往死里折腾他,让他今天敢这么蹬鼻子上脸!
这招釜底抽薪,效果简直不要太爽,他决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开,断了祁衍所有的路,让祁衍从今以后只能依靠他,再也不会离开他,想到这里,陈渐程激动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展开外套,就要给祁衍披上,感觉到陈渐程的逼近,祁衍身子一僵,立刻转过脸就要躲开他,陈渐程手疾眼快一把擒住祁衍的手腕。
祁衍也不挣扎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渐程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轻轻一拽,把祁衍搂进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紧紧的抱着他。
陈渐程身上的荷尔蒙气息让祁衍几乎窒息,还有他的怀抱,带着能将人嵌进怀里的力度,更让祁衍觉得压抑。
“你跟我闹什么啊,咱们还想以前一样不行吗?两天没看见你了,我好想你。”陈渐程抱着祁衍,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俩人处于千米高空,气流风速都很大,陈渐程的话一说出口,立刻就被强风吹散了,但是祁衍还是听见了,这句话里带着浓郁的思念,是风都吹不散的思念。
祁衍眼眶泛酸,委屈、不甘、失望几乎将他淹没,而带来这种狂风暴雨的人正是揽他,入怀深情的说我想你的这个人。
祁衍活了20年,听了那么多笑话,这是最好笑的,可是发生在他身上时,他只觉得心中无限凄凉。
“陈渐程,你放过我吧,要不你杀了我也行,你不是早就有过这个想法吗?干嘛一次次的反悔啊,喜欢一只妖,未免折辱了你陈大少爷的身份。”祁衍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祁衍知道,陈渐程没有使用障眼法,就凭陈渐程的身份和地位,他完全没必要在祁衍身上浪费这个法力。
陈渐程闻言,松开了抱着祁衍的手,月夜下,祁衍脸上的悲戚愈发明显,他看的愣了一下,祁衍这是摆明了要离开他。
陈渐程的手开始颤抖,眼角微红,要他放开祁衍,还不如让他去死。他咬着后槽牙说:“你以为你死了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吗?你的死要是有一点点价值,我也不会次次对你手下留情!”
祁衍望着他已经变得愤怒的脸,虽然有些茫然,却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有话,祁衍微微歪了下头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泛着幽幽的光,“不就是为了祁家手里的经济资源吗?临江港区绑架我的胡总,他手里的卓越集团不是被你们收购了吗?Red leaves那次,刘局被拉下台,你又顺势拿下了江城港区的代理权,天津旧船厂,打着帮我救时青的幌子,博得我的信任,成功注资能源项目……陈渐程,你还想要什么?你觉得我祁衍还能给你什么?天天被你按在床上操吗?”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祁衍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就像凌迟一样。他把最屈辱的事亲口说出,仿佛就是为了反复鞭笞那颗曾经爱慕过陈渐程的心。
祁衍说着话的时候,语气,脸色都很平静,平静的让陈渐程害怕,陈渐程性格强硬,是个习惯硬碰硬,迎难而上的性子,他压制住心口的烦闷,眯起眼睛寒声道:“那些对于我而言不过身外之物,有与没有我从来不在乎,就像你说的,我确实动过把你留在我身边天天睡你的心,尤其是在我发现我爱上你之后,这种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了。”
说道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暗哑,眼中聚集着化不开的深情,他伸手摩挲着祁衍的脸庞,温润如玉的触感让他不舍的放手,“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