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凌云的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噗通噗通”地急剧跳动,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
凌云屏住呼吸,压低声音道,“公公,何出此言,可是陛下那边?”
小李子唉声叹气,同时摇头,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疑问。
而是跳过话题,含糊其辞道,“你且随我先入宫,待会见了陛下,一切都会明了。”
凌云在心里想骂娘,塞了整整三张一百两银票,就换来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敷衍,不禁暗道: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无可奈何,只得再掏出三张一样面值的银票,往小李子的手里塞,赔笑道,“公公,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又是三张进手,小李子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倒是缓和了不少,不过依旧没有要解答的意思,反而拱手向他道贺。
“凌大人客气了,凌大人出狱,杂家都没来得及同凌大人道喜,趁着今日,杂家就在这祝贺凌大人得以出狱,这可谓是可喜可贺的大喜事啊!”
小李子话里话外围绕着出狱这两字,一开始凌云并未听出言外之意,以为小李子这是真心实意在为他祝贺,也就笑着感谢,可听着听着,他却听出了不对劲的意味,隐隐觉得小李子意有所指。
之后在他的仔细观察下,发现小李子将出狱和道贺这两字咬的非常重,这不禁让他起了疑心,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同时在脑海中搜寻记忆,想知道,小李子到底是何用意。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小李子一个诡异的微笑,使得他茅塞顿开,让他想起在狱中答应小李子的事。
不由暗骂一声道,“该死的老财迷,如此贪财,真是掉进钱眼子里去了。”
怪不得从他见到小李子开始,就觉得气氛不对劲,那怕他塞了银票,小李子仍然不为所动,原来是心有怨气,在埋怨他出狱这么些时日,都没有兑现当初在狱中答应其的诺言。
至于到底是什么诺言,让小李子这般公报私仇?
其实算不上什么诺言,不过是当初在天牢里,凌云请求小李子帮忙送信,以及为他在乾熙帝面前求情。
信确实送了出来,这是其中一封面,然而到底有没有帮他求情,在乾熙帝面前为他说好话,这就不得而知。
凌云心虽然有怒气,但以他目前的处境来看,他不得不低头。
于是伸手叫来杨二狗,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
杨二狗听罢,立马离开大厅。
没多时,去而复返的杨二狗,手里捧着一叠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凌云一言不吭,直接一手接过,随后再看向小李子,赔笑道,“公公,凌云得以安然无恙出狱,全靠公公在陛下跟前美言,如此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报,此乃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公公手下!”
说着便将手上的包裹塞到小李子手中,后者接过包裹,同时眼里闪出一道精光,一晃而过,随后拆开一道口子,发现乃是一摞厚厚的银票时,脸上立马露出笑容。
几乎同一时间,小李子快速将银票重新包裹住,咳嗽两声,故作生气道,“凌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以你我二人的交情,如何能这般见外?”
闻听此言,凌云在心里冷笑一声。
交情?
他们有交情这一说吗?
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哪里来的交情,要不是他识趣,奉上一叠厚厚的银票,他小李子板着的脸,动都不带动,何谈交情?
两人心照不宣,但凌云不得不说一些违心的话。
“公公见外了,就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才不能亏待了公公。”
小李子脸上笑意不断,嘴上却还说着客套话。
“你说…你这小子,你让杂家怎么说你好呢!真的是,竟如此见外。”
顿了顿,轻叹一声,故作为难道,“哎!既然这样,看你一片诚心,咱家也就不跟你见外了。”
凌云亦是附和道,“瞧公公说的,怎能同小子见外…公公要是不收,这才是真的与小子见外。”
“哈哈哈…你呀你,这嘴巴啊!就像抹了蜜一样甜,这也难怪陛下如此喜爱你。”
凌云摆了摆手推辞道,“小子嘴抹没抹蜜不知道,但小子这心里敞亮,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对咱好,所以亏待了谁,也不能才亏待真正对咱好的人。”
末了,还不忘询问道,“公公,你说小子说的在理不在理?”
凌云正经的敷衍,使得小李子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在理,在理,你小子不仅心中敞亮,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