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给甘宁的任务是拖慢曹操的行军速度,而且他所领兵马只有两千人,每次都只是追上去猛打一阵就走。
这并不是因为他怕,只是曹操断后的兵马也没有那么弱,而且每次一追上,敌军便会有援兵回救,如果久战,怕会难以脱身。
后来曹操留了许多兵马断后,甘宁照样是冲上去猛打一阵就走,让敌军没有反应的时间。
现在,他带领兵马正在急行,突然探骑回报,说是前面有一位敌将单骑持刀,立马路中,路旁似乎隐伏着敌兵。
“单骑阻敌!曹军之中竟也有如此猛将吗?那我更要去见识一下了。”
甘宁负眊带铃,走动之时铃声便响,背后两支羽毛更是随风摇摆。
“司马,曹操善设伏兵,张益德之前曾遭其伏而败,我们也要小心才是。”
旁边从荆州跟来的军侯劝道。
“怕个卵,哼,曹操能伏下多少人?伏少了敌不过我们,伏多了正好把他们都拖住,等主公带兵来将他们灭了。去,先让人去告诉陈叔至,让他注意接应我们,再让他派人去通知主公。如果曹操真的伏了兵马,那是给咱们送功劳来了,哈哈……”
“诺。”
旁边军侯赶紧应道,让人去告诉后面的陈到。
不过,甘宁不怕归不怕,向前赶去时也一直注意着路旁的动静。
行出二三里,便看到前面两三百步外有人单骑独立,身上穿着铠甲,手里提着一把刀。
而在路旁稍远处,有几面旗帜似隐似现,似乎隐藏着兵马。
“司马,敌将单骑挡道,必是想要诱我们追去,然后伏兵杀出断我们的后路,前后夹击,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军侯又在旁边说道。
甘宁当然知道曹操的意图,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敢只留下一个人来阻挡。
“你怕了?”甘宁转头盯着军侯问道。
“当然不怕,司马不怕,我如何能怕。”军侯赶紧答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纵使千军万马也不能挡我,何况只是一个敌将。若是被一个敌将便挡了我们去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死。”
甘宁继续说道:“人死不过头长疤,记住,等下我一个人去追敌将,你们不要跑乱了,也不要跑得太快,等敌军伏兵出来之后,你们一定要顶住,勿要污了我的名声。等陈叔至和主公领兵来援,将伏兵尽灭,我立了功,必不会亏你们的赏。”
“司马,你一个人去追敌将?”
军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渠帅明知道有伏兵,却还要甘心中伏,还要自己去追诱敌之将,那不是自己去送死吗!
“不错,曹操既然设下伏兵,必是以为咱们兵马齐追,然后伏兵再出。若是我一人追去,你们慢行向前,伏兵便会慢出,诱敌之将也会慢走,这样我才容易追上他,斩他之首献给主公。主公久闻我之名,我此次无论如何也要表现一下,莫要负了我的名声。”
“司马,让我与你一起去追吧!”
“不,你在此领众,记住,不要跑得太快,更不能乱了,让兄弟们都不要怕,主公大军就在后面,敌军伏兵一出,主公兵马便会杀到,立功拿赏便在此次,让他们都拿出不怕死的勇气来。”
“诺。”
李典的武力,其实很一般,历史上与张辽一起在合肥八百破十万的时候,张辽令孙权和江东之人闻名而胆寒,李典却因此而死,最后还和夏侯渊一样,得了一个“愍侯”的谥号。
谥法曰:“在国逢难曰愍,使民折伤曰愍,在国连忧曰愍,祸乱方作曰愍。”
被谥为“愍侯”,是表示同情和可惜之意,而同样是战死,张郃被谥为“壮侯”,庞德也同样被谥为“壮侯”。
至于其他人,张辽是“刚侯”,乐进是“威侯”,徐晃也是“壮侯”,李通是“刚侯”,臧霸是“威侯”,文聘是“壮侯”,许褚也是“壮侯”,只有于禁是“厉侯”,而曹操诸多名将之中,唯有典韦没有谥号,也没有封侯。
或许是因为典韦身份过低,所以连表字都没有,也才因此生不封侯,死不追谥。
如果真是这样,那典韦死得可真是不值。
李典望着远处突然停下的敌兵,以为是甘宁等人因为看到自己单骑挡道,又看到路旁似隐似现的旗帜,以为藏有伏兵,所以才不敢向前。
他不由嘴角微微一翘,略为得意。
既得意于郭奉孝有此奇谋,也得意于自己可以立下一功。
可惜李典的得意没有维持多久,就慢慢变成了担忧。
他看到,远处带兵之人,那个身上负眊之人,竟然拍马向他奔来。
李典不由心中一紧,这人怎么还敢冲来,难道他不怕有伏兵吗?
他万万没想到,郭嘉这个计谋,虽然也可行,只是郭嘉和曹操都不了解甘宁。
如果是陈到领兵追来,或者是周平和李佳,可能会心有疑虑,不敢贸然向前,而是会搜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