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突然想,到自己这一次避免了重大的损失,兴奋异常。
在场的其他股民,也都颇为振奋,一边喝着酒,一边唱着歌,兴奋无比。
只是托尔身边一小弟看托尔那么高兴,心里面也有些惊讶,拉拉托尔的袖子,问道,“老大你那么高兴,那当时你买这些股票的价格肯定非常低吧?这一次挣的银子肯定不少吧?”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托尔原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兴致非凡,但是听到了这手下的话,愣了一下,接着脸上便是一片苦涩。
他这一次自认为是避免了重大的损失,可问题在于他这个损失避免了,但又没完全避免。
因为他当时几乎在高点的时候买的,也就是说他现在所有的兴奋,所有的高兴,也不过就是一个精神胜利法而已。
“休要胡说八道,挣的不多,挣的不多啊!”
小弟去听老大这样说,心里便想着,这老大还真是谦逊,他看老大那么开心的样子,那岂不是挣了好几倍,又怎么会挣的不多。
托尔和酒馆里面的人还是继续喝着酒,但是气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浓烈,甚至还略带有几分苦涩。
是啊,他们现在说到底也就是安慰自己,因为自己戏弄了一个大明的皇帝而已。
他们所有的快乐,都是建立在朱由校与他们这个身份的巨大差距给他们带来的。
可是当年他们买入这个股票的时候,可比现在这明朝皇帝买入这个股票的价格,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并且有一个更加悲哀的事情,那就是。那个明朝的选皇帝,就算这一把亏了大的,但那又怎么样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照样是舞照跳,歌照唱。
他们亏了一次大的,那就是把那么多年的积蓄都给损失了。
他又要重新去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们或许会丢掉性命,或许会丢掉手臂,或许会丢掉腿,才勉强又重新积累一些财富。
大明朝境内到处贴出的告示,今年秋天,大明朝即将举行一次恩科,所有的读书人看到了这告示之后,都大为振奋。
“我们陛下就是好啊,不但得到神卷顾,还那么喜欢施恩。”
“倒是让我们这些人少了两年的等待。”告示旁边的举人说道。
旁边有几个人也是点了人头,他们这些人对朱由校的观感不错,因为他们出身于两浙布政使司,是朱由校施政的实质得利者。
赵永安对于这个话,也十分赞同,哪怕他曾经也是一个东林党人。
“没错,以前的时候,我们还认为陛下是一个昏庸的皇帝,到处残害忠臣。”
“可是后来想想,哪里是那么回事,陛下处理的那些大臣,哪一个不是作奸犯科的。”
“陛下还得到太祖皇帝的认可,若是这陛下是个不肖子孙,他又怎么可能得到太祖皇帝的卷顾了。”
只是无论民间的举人秀才们再怎么夸都好,这一次朱由校投入了大量的银子在股票上面,也为这一次开恩科的事情蒙上了一种阴影。
不少的大明官老爷都痛苦的彻底难眠,把两千万两银子要是都塞到他们口袋里,那多好啊!
就在大明国内一片叫好的时候,几十艘水师的战船靠近了靠近了皮岛。
岸边的江东镇兵卒看到这多艘高大的战船时,已经彻底震惊了。
他们的百户官连忙派人通知毛文龙。
此时的毛文龙,正在喝着茶,吹着牛皮,“这两年内,本都督练出了将近五千名的水兵,让兄弟们都盯紧点,别闹出什么吃空饷的事情,陛下的钱粮可是给的足足的,谁要是敢吃空饷喝兵,就不要怪本都督不讲人情。”
朱由校两年前就开始给毛文龙下令,让他不要在执着于陆上作战,让他多训练一些水兵。
这两年间,朱由校还给他送了不少的钱粮和物资,甚至还给他派了一名监军。
现在毛文龙手上拿到的钱粮,是以前的十倍不止,还有大量的铠甲兵器,甚至还有后来朱由校派人送来的一些火炮。
当然这些火炮都是以淘汰下来的红夷大炮,又或者是弗朗机炮为主。
但是这一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以前毛文龙都没有拿到过那么好的东西。
只是可惜,毛文龙虽然拿到了很多火炮,但他心中也委屈,他没有那么大的船,可以装载这些那么大的火炮。
佛朗机炮还可以装在战船上,小一点的战船也可以装,但是这些红夷大炮他确实是装不上船。
另外一个更让他感到无奈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