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津自从上次过后,就再也没有召见过清乐了。
而清乐那天过后,身子便感染了风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没有人会在意他。
还是府里的家丁发现了,悄悄出去给清乐抓了几副药,再熬给他喝。
“袁大哥,谢谢你。”清乐倚靠在床榻上,脸色仍旧有些苍白,手里端着袁兴送过来的汤药,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只是那药儿实在太苦,清乐又是怕苦,忍不住蹙起秀眉。
“就知道你怕苦,来,吃这个,吃了它就不哭了。”袁兴坐在床沿边照看着清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糖来,递到了清乐嘴里。
清乐表情一亮,张开嘴巴含了进去,“袁大哥,清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乐儿,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只要你身子平安无事就好。”袁兴憨厚地一笑,他与清乐从以前就相识,那时候他是个车夫,经常拉着各式各样的客人去勾栏院。
有一次在里面遇到乖巧漂亮的清乐,那时候清乐乱跑出去,差点遭人欺负,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还是袁兴救了他,袁兴想,这样漂亮的美人,难道也是勾栏院里的人?
后来一来二去,两人便也熟络了起来,袁兴自己也是孤儿,便把清乐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照顾。
袁兴知道清乐的处境,也知道他的娘亲已经去世,现在他一个人无依无靠,一直想要攒够钱带他离开,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像清乐这样单纯的人继续待下去。
结果还没等袁兴攒够钱,他就得知清乐被五王爷带回了王府,袁兴放心不下,便来到王府成了家丁,本以为清乐终于能离开虎穴,可一转眼却又入了狼窝,墨怀津对清乐很不好,只把他当成玩物一般养在后院里,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
袁兴知道清乐很喜欢那个冷酷的五王爷,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一点都不在乎清乐的死活,总是折磨他。
“那个墨怀津现在有了别的女人,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乐儿,听袁大哥的,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清乐这才想起来,他病了这么些天,墨怀津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他……他是不是陪在时欢姐姐身边……”
袁兴点头,常年干活有些黝黑的脸上尽是愤慨,一脸愤愤不平地道,“是,他现在整日都跟时欢姑娘待在一起……”
清乐咬着唇瓣,忍住心里强烈的痛意,其实他早该知道的,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王爷根本就不在乎他。
袁兴看着清乐失魂落魄的模样,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乐儿,别难过了。”
清乐扑进袁兴的怀里,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袁兴是个粗老爷们,第一次遇到这事又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手忙脚乱地安慰清乐,替他抹去了眼泪,“乖啊,乐儿,不哭了,有大哥在呢,大哥一定会带你离开这儿的……”
“可是袁大哥,如果离开了这儿,我们能去哪里呢。”清乐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袁兴。
也许他该离开了。
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等屋里头的两人反应过来,大门一脚被用力地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墨怀津走了进来,看着两人亲密的举止,眸子冷如三尺冰封,脸上森冷的寒光布满。
墨怀津冰冷迫人的声音响起,“好大的胆子,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又想去哪儿?”
“王爷……”清乐一脸的惧意,他不怕墨怀津对他的折磨,只怕会因此连累到袁兴,“王爷,袁大哥只是过来看看我,我们什么都没有……”
墨怀津阴沉着脸打断他的话,眼底的寒意骤然加深,语气尽是嘲弄和讥讽,“贱人,本王几日没有召见你就开始勾引男人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墨怀津,你要杀要剐就冲我来,别把怒气撒在清乐身上,他是无辜的,是我要带他离开,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他。”袁兴一下子就豁出去了,甚至直呼墨怀津的名讳。
“本王不配?好,很好,来人——”墨怀津怒极反笑,一贯的危险之气蔓延开来,喊了侍卫进来,“把这个奸夫带下去,先关进天牢,等候本王发落。”
两人侍卫领命进来,走上去一左一右地将骂骂咧咧的袁兴拉了出去。
“袁大哥——”清乐着急地想要下床,却是一个重心不稳地跌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颤抖着爬到墨怀津脚边,扯着他的衣角哀求他,“王爷,不要啊,求您放过袁大哥吧,都是清乐的错,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
墨怀津冷笑一声,“贱人,你以为你逃得过?”蹲下身子抚摸着清乐颤抖得身子,语气带着彻骨的寒,“他碰你哪里了?”
清乐瑟缩了一下身子,颤抖着嘴唇回答,“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
“本王亲眼你们抱在一起,你当本王瞎了吗?”
“真的没有……”
“几日没碰你,你这副下贱的身子早就忍不住了吧,这么想被cao,本王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