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区所有人看得出来,许砾这几日异常暴躁,连邢光川都遭不住,那天被骂到狗血淋头后,自闭到躲进了厕所。
这可大事不妙,如果邢光川不在前面挡着,其他人就要遭殃。
下午开例会,个个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被当典型揪出来批评,会议室不大,有发言权的坐长桌,其余人员拉椅子挤在后排。
吴祥峰作为总负责人,平时不管事,每次讲话又臭又长。
过了半个多小时,底下人绷紧的弦都变松,开始交头接耳。
穆南缩着脖子,唧哝叫了两声,见邢光川没回应,就拿笔戳他的左肩头。
邢光川眉头一拧,肩膀不自然地抖一下,他不算强壮体型,但肩宽腰窄,将穆南这个瘦猴挡住绰绰有余。
穆南小声说:“你傻了,干嘛坐到第一排?”
越是显眼,会议上被关注的概率越大,邢光川本就不招许砾待见,还要硬往前凑,这不上赶着找骂吗。
邢光川仿佛没意识到问题所在,理所应当道:“这里看得清楚。”
此时轮到许砾讲话,邢光川立刻端正坐好,时不时写点东西,像是在认真记录笔记。
穆南才不是好心,他嘴碎,有点八卦就要拉人讨论,仗着邢光川挡着自己,就跟两边交流。“许经理这几天怪得很,有没有看你胳膊?”
就像条件反射,邢光川一听到那三个字,脑袋向后倾去。
“看了啊,我胳膊有纹身,幸好他没说什么。”
“我靠,我也是,他还拍了我肩膀,力气特别大,不是有什么癖好吧。”
不止如此,还有人目击到许砾去大楼保安室,接连几天放弃午休,盯着监控屏幕查看。
几人乱猜一通,越说越起劲,翁嗡嗡像苍蝇。
田舒早听不下去。“那有什么奇怪,许哥是为了下个月的团建做准备,到时候穿统一服装,估量一下大家适合哪种风格。”
他也坐第一排,一本正经目视前方,嘴巴却朝着侧面嘟囔,看起来很滑稽。
“你们总抱怨,其实许哥从来没训过谁,现在的工作效率比以前高太多,而且挨骂的只有邢光川,他都没说什么。”
两句话堵住了是非嘴,却也更显得邢光川处境惨烈。
穆南冲着前面窃笑。“光川,你可要坚持住。”
邢光川不予理会,全神贯注盯着侧前方,他这个位置,能将许砾所有举止尽收眼底。
葱白一样的手指轻翻纸张,衬衣一尘不染,勾出板直弧线,和一切浮华无关,只是坐在那就有种脱俗的高贵,不可,也不敢触碰。
邢光川暗笑,他不仅碰过,还将许砾绑起来奸淫到高潮,甚至有了意外收获,知晓了这具清高身体下的秘密。
吴祥峰递过一份文件,许砾阅览一番很满意,勾着唇侧耳交谈,又轻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挪移。
邢光川猜到了许砾的小动作,他在偷偷调适坐姿,放在桌下的修长双腿,藏着啃咬出的伤痕,此时为了舒服些,一定敞着裤裆分开放立。
光滑的腿肉,在那晚夹住自己的脑袋摩擦,只要一伸舌,就能吃到骚水满溢的肉屄。
邢光川猛地握紧手,笔都要被折断,他鼻息一下子加重,在心里骂许砾是装模作样的骚货,不怕被人cao,屄被搞肿了也不见求饶,第二天还正常上班,是有多爱岗敬业。
好想再来一次,看他用冷傲的神情流泪,听他色厉内荏地痛骂自己。
兴许目光太过放肆,许砾侧头瞥来,和邢光川的视线撞在一起,刹那间火花迸溅,他匆匆闪避,整个人变得紧绷。
“再说个题外话,大家下班早点回家,尽量别在外面乱逛,尤其是女职员,能让人接送最好,希望大家重视。”
面上清淡无波,却语速惊急,更难以掩饰发红的耳朵。
“还有……个人私生活公司管不着,但请不要影响到工作,散会。”
十几号人呼啦啦涌向门口,吴祥峰还在座位,跟许砾悄声说了几句话,姿态放得挺低,如同面对尊贵上级。
许砾脸色一冷,望向拥挤的门边,看没人注意这里,才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出去。
耽误了不到两分钟,就让邢光川抓住了机会,他磨磨蹭蹭留到最后,等吴祥峰一离开,迅速按住了会议室大门。
许砾脸上已不见紧张之色,冷淡道:“有什么问题?”
邢光川说着谎:“刚才分配的任务,我没听太懂。”
许砾单手拿着文件,很随意地拍了一下邢光川,径直走到桌前,耐着性子又讲了一遍。
上身微弯,呈现腰部线条,握笔的手写写画画,字迹干净利落。
“时间还很充足,从旧信息开始……”话音一顿,许砾抱着双臂站直,语气不太好。“你用眼睛记东西?”
邢光川干站了半天,信心满满道:“我记住了,许经理好厉害,怪不得连吴经理都变得对你很客气。”
许砾表情一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