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挨手板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种打打罚罚的互动在两人的生活中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蒂莫西随手便能在厨房拿到可以用来惩罚佩恩的工具，就像浴室里的发刷一般。

    抽屉里放着一根擀面杖，这也是从东方的一个国家传过来的，只不过更加细一点，长一点。这样的长度拿在手里正合适，粗细程度也不至于把人打坏。

    佩恩按照蒂莫西的要求，双手并拢，平举至胸前，手心朝上，十指伸直。这样的高度既方便蒂莫西惩罚，又方便佩恩亲眼看着自己受罚，一举两得。

    “不许躲，没有数目，罚到我认为你能记住这次错误为止。你可以哭，也可以出声，但声音不能高过受罚的声音。”

    蒂莫西把规矩给人讲清楚，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第一次坏了规矩，我可以原谅你，但是第二次就会有加罚。佩恩，你听明白了吗？”

    这个时候的蒂莫西俨然是一位严苛的家庭教师的模样，佩恩不自觉地就被代入到情景中去，忘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爱人，而将他当成了一位在自己犯错时会对自己进行惩罚的尊者。

    “是的，佩恩听明白了。在受罚时不许躲，要控制好声音，虔诚地接受惩罚。如果反复坏了规矩，就会受到加罚。”佩恩在复述受罚过程的要求时，虽然脸颊微红，但声音并不含糊，咬字很是清晰。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犯错了，也是真心地想要得到蒂莫西的惩罚和教导，因此坦然地接受了这一过程。“谢谢您，先生。”

    听到“先生”这个称呼，蒂莫西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称呼过，而这样的感觉，似乎还不赖。垂眸看向佩恩，发现他并没有不自在的样子，蒂莫西心中暗自琢磨，决定事后得给他立个规矩，以后受罚时都得喊“先生”，和平时的“蒂莫西”区分开。这样才有受罚的样子嘛。

    “好，那么现在，佩恩，准备好接受你的惩罚了吗？”

    “佩恩准备好了。”

    蒂莫西手里的擀面杖甚至没有在佩恩手掌上比划位置，便直接抽击了上去。

    沉闷的一声后，蒂莫西仁慈地给了佩恩一点消化疼痛的时间。他知道自己的手劲，也知道擀面杖的威力，虽然只有一下，可佩恩并不好熬。

    果不其然。

    只这一下，佩恩便疼得蜷曲了十指。

    “嗯……”

    他没想到擀面杖会这么疼，也没想到自己的手心这么不耐疼，哪怕做了心理准备，也防不住这样沉重的一下。

    小声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佩恩才重新摆好自己的双手，规规矩矩地往蒂莫西那边递了递。

    蒂莫西第二下仍旧没留力，也没加力，佩恩明显耐受了些，双手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接连几下过去，佩恩掌心的绯红便练成了一片。蒂莫西手下掌握着力道和位置，因此这红很是均匀漂亮，衬得细长的十指更加白皙。

    虽说不用报数，可佩恩还是在心里默默数着数，用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十来下的惩罚并不算难熬，除了第一下他没做好心里准备之外，剩下的都没犯半点规矩。

    就在他战战兢兢，试图猜测自己能不能忍下擀面杖击打在手指上的疼痛时，蒂莫西再一次挥动了手中的诫具。

    手心的面积就这么大，一轮下来已经覆盖了所有地方，新的一轮便只能压着旧伤。

    这样的疼痛更加剧烈，偏偏蒂莫西下手又狠又稳，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了第一轮两处伤痕的中间位置。一棍下去，唤醒的是两处疼痛。

    佩恩疼得贝齿咬住了下唇，极力控制着手指不能乱动，使劲下压，这就不可避免地将掌心的皮肤紧绷起来。

    紧绷着的皮肤会更容易疼，因此一般来说，家庭教育中，小孩子犯了错，家长和教师都是打屁股的，因为那里肉多，也可以很好地看清小淘气鬼有没有放松肌肉，老实挨罚。

    但佩恩是双手犯的错，自然要手掌来领罚。

    在这一点上，蒂莫西和那位养大佩恩的神主，竟不谋而合。

    蒂莫西的惩罚进行到了第三轮，这下手心再没有什么没挨过罚的地方了，而且佩恩的手臂因为长时间举着，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不过蒂莫西还是找到了新的落点，他残忍地加了两分力，抽在了第一轮抽过的地方，佩恩只觉手心像是捧着一条熊熊燃烧的火舌一般，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他强忍着撑过了第二轮没犯规矩，到底还是在第三轮的最后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自我保护地合拢了一下。

    虽然因为双手肿胀而无法合拢，并且佩恩立刻就受到了违反规矩的惩罚——肿胀的手心猛地碰触到一起，激起了更加剧烈的疼痛。佩恩头皮都要炸开似的，又条件反射地摊开了手掌。

    “呜呜呜对不起先生……”

    佩恩自知这下是真的犯规矩了，老老实实地出声认错。

    蒂莫西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已经三十下了，最后十下还是他故意加力抽上去的，佩恩能撑到现在，蒂莫西已经很满意了。只不过……

    加罚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