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魏沧澜跟着重复一遍,声音带着点磁性的哑,放轻了问,“是道侣的意思么?”
“我刚刚都听懂了……特别嘉宾。”
屏幕里的男人微微歪过头,长发扫过曲线冷硬锋利的眉眼,低垂着的漆黑眼睫却给人一种与外表不符的易碎感,冰蓝色的虹膜笼着暗沉的水光,冷漠异常,显现出莫名的天真。
嘴唇几乎快要贴上谭书陈的耳朵,说话间细小温热的气流都呼在上面。
“你是我的道侣么?”
所以这怎么可能是清冷人设?谭书陈心想。
文案,作者的诡计罢了。
谭书陈偏头想躲开这点撩拨,耳朵突然一阵湿热——魏沧澜好奇地亲了一下他的耳垂,接着伸出舌头,沿着他的耳垂缓慢向下舔舐起来。
“嘶——”谭书陈喉结重重滑了一下,猛地侧过头,魏沧澜无辜地和他对视。
他硬了,梆硬。
但他需要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为什么魏沧澜突然清醒了?为什么他说的是听懂而不是听到?这是不是证明魏沧澜是可以理解这个世界的逻辑的?
【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他斜过头,目光扫过疯了一样刷过去的弹幕——大概是魏沧澜总攻气质太过,观众们已经开始就他俩的上下位置吵起来了,榜一也火气老大地问他是不是要做0。
从没想过要做0的谭书陈突然有点发毛。
[是这样的,崽。我觉得你提供的意见十分有建设意义,让姐妹改了一下淫花设定——不做爱活不下去加固定时间发情,然后为了不影响你们感情发展,贴心地给你老婆取消了药效。]
[是的没错,你老婆现在是清醒的。]
……
谭书陈第一次在床上感到压力。
魏沧澜又缠了上来,吻上他的脖颈,双手自然滑过他的腰际,掌心指腹粗糙带茧,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惹人战栗的麻痒,寸寸细致抚到下方收紧的人鱼线。
这副全然的侵略姿态让谭书陈头皮发麻,并不像某条飞过的弹幕那样觉得自己正在和魏沧澜旁若无人的调情。
魏沧澜这样,会让他以为自己要被上。
作者适时肯定了他的感受,这回谭书陈可以听见她说话,语气轻飘飘的:[没办法,应该是原文带出来的后遗症吧?虽然魏沧澜和你一样也是无cp向,但我姐妹也是写的主攻视角,你老婆在原文里是总攻。]
所以刚刚的任务内容说是直播后入,是不是没有特地标明作用对象……来着?
强迫两个top上床争夺攻位,天打雷劈知道吗?
对方一针见血指出:[但是与其让你在茫茫人海中找个像1的0做老婆,不如直接给你个真正的1做老婆。]
谭书陈没话说了。
因为他确实很钟意魏沧澜,就算他嘴上不说,鸡巴也替他说了。
手被强硬按住,魏沧澜乖乖不再动作,下巴亲昵地蹭了蹭他,和手机屏幕里的谭书陈对视,小声问:“怎么了?”
谭书陈干脆直接跪坐着转过身,把人压倒在床。
魏沧澜果然如作者所说,丝毫不反抗,对他居高临下的注视也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只是眼底透着些许单纯的疑惑。
“我不在下面。”
他微微眯起眼,压低声音问:“既然你听得懂,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的吧?”
魏沧澜唇边的笑突然淡了下去。
他不答,垂下眼睫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微微仰起脸,让谭书陈能够清楚看到他过分清澈明亮的蓝眼睛。
“我们是道侣么?”
雏鸟情节没让魏沧澜把自己认成爸爸,倒是让他把自己认成了道侣……谭书陈暗暗腹诽,没有迟疑地点头:“是。”
毕竟作者实在太强盗,不是也得是。
魏沧澜嘴唇抿了抿。
过了会儿才说:“既然是,我不想你消失。”
言罢,魏沧澜往谭书陈旁边虚虚看了一眼——他对这个世界还探不清楚虚实,不能让对方有时间细想。揽住他的脖颈支起上半身,伏人耳边说:“还有五分钟,再不继续会判定任务失败。”
“你看得见?”谭书陈没在任务界面上找到时间限制,“我这边为什么不显示。”
他转而闭嘴,不难想象这是作者又一个恶趣味。
界面上的文字隐约闪动几下:[傻孩子,你老婆白切黑,他骗你的。]
这句话几乎在出现的一瞬间就立刻消失了,谭书陈没有注意到,揉了把他光滑挺翘的屁股,钳着腰胯把人翻转过身。
眼前细窄的腰身顺从下榻出两个性感的浅窝,犹豫片刻,雪白的臀部高高撅起,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被指奸得软烂的后穴,穴口尚未完全闭合,湿漉漉的一片,那是淫水和润滑液。
男人立即将自己埋进被子,耳朵尖通红。
他堪称青涩的反应让谭书陈喉咙一紧,想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