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后山。
最是春色撩人,无处不销魂。
柳枝惜折花踏草兀自玩得高兴,这揪一朵那折一枝,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锦衣少年靠近。 啊!
柳枝惜惊叫一声,拍掉了拂上她肩的手,猛的回过头去。
见是姬珩,她松了口气,又道:你吓我做甚?
姬珩委委屈屈地将脑袋凑过去,一脸无辜,惜惜,是你太过专注没发现我。
柳枝惜瞥见他俊颜苍白,把刚要说出囗的话又咽了回去,软声道: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怎么出来了?
姬珩爱听她莺啼燕啭的软音,怎么都不腻,我想见惜惜。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柳枝惜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回房,你那天可吓死我了。
我也没想到姬长懋这次下了血本,请动了江湖人士来杀我。姬珩见她面上掩不住的担忧,勾唇笑了笑,眸中划过一丝得色。
姬长懋一直觊觎世子之位,此次更是想让他死在进京路上。
却歪打正着让他见到了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小姑娘。
说起来也是巧,他想利用相国寺的机关除掉那些穷追不舍的疯子,却没料到惜惜也在寺中。
最后不得不拼着劲将那些人斩杀,自己也因此受了重创。
所幸他的小姑娘良善,尽管害怕但还是救了他。
一如当年。
*
姬珩身量颀长,衬得柳枝惜分外娇小。
柳枝惜好不容易扶着他入了厢房,正想让他躺下,姬珩那厮却像是体力不支似的,蓦然卸了力倒在床上。
还正正将她压在身下。
床上茵褥染了淡淡的檀香窜入鼻尖,但更为浓烈的是姬珩身上的气息。
干净、清爽的藻豆香,还夹杂着细微的血腥味。
铺天盖地,无处不在,霸道地占据着她的呼吸。
柳枝惜想推开他又碍于他的伤势不敢下手,只得在他耳边娇声软语:姬珩,从我身上下去!
身上的人充耳不闻,恍若不觉。
如兰气息萦在耳畔,他微微俯身,身下美人的两团绵软贴上了胸膛。
如絮似云的软。
伤口隐隐崩裂的痛意霎时被抚慰。
姬珩情不自禁地埋头下去,用下巴蹭了蹭,蹭得柳枝惜衣襟松散,兰息微乱,青丝铺满床。
柳枝惜身子一僵,恨不得把这登徒浪子一把推开。
姬珩,你
呖呖娇音在吻落下时戛然而止。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玉颈上,衣带渐散,他一路蜿蜒而下,攀上雪峰,一囗咬下朱果。
柳枝惜身子一颤,随即顾不得姬珩身上的伤挣扎起来:姬珩你下去!
惜惜,惜惜,我好想你姬珩喃喃道,目光如鹰似隼,眼尾泛红,像只大型犬一样伏在她身上乱拱乱嗅。
他的手也不规矩,在柳枝惜身上肆意游走,惹起一阵阵颤栗,又滑入衣襟,握住一团椒乳轻拢慢捻地蹂躏。
柳枝惜微微一动,就触到一团炙烫硬物。
她未经人事,尚不知那是何物,纤指戳了戳,又伸出手捏了捏,傻傻地问:姬珩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咦?戳着我这处还是硬的?
姬珩顿时如梦初醒,涨红了脸,目光逡巡不敢看那双清凌凌的杏儿眼。
片刻后,他主动从柳枝惜身上下去了,又换了副笑脸,十足的温和无害:惜惜,我是伤口崩裂复发了。
柳枝惜一听,也顾不得羞怯了,忙拢了拢衣裳坐起来,急声道:我去请了空大师来!
说着就要下床,趿了绣鞋往门外冲。
手却被姬珩攥住了,他躺在床上,脸色发白,一副孱弱得不行的样子:不必打扰了空大师,我身上发了汗,难受得紧,惜惜可否打盆水来?
柳枝惜自是无有不应。
她去了厨下打水,因相国寺不许下人入寺,只能让他们住在寺外庄子上,即便她贵为相府千金有些事也不得不亲力亲为。
待她回房时,姬珩正倚在床边上。
他状似费力抬了抬手,特地放轻了声音:惜惜,我浑身无力,只能劳烦你帮我擦身了。
姬珩说完不待柳枝惜应声,便兀自解带宽衣了。
肌理分明的线条流畅,宽阔的胸膛上嵌着两颗茱萸,胸腹坚实有力,只是这肩上白带隐隐透出血迹,看着甚是吓人。
柳枝惜艰难地挪开目光,强忍羞意从铜盆中拧干了温热的巾子,在他身上轻拭。
姬珩见她玉颜泛粉,眼珠子忽左忽右滴溜溜地转,就是不敢看他,这羞怯怯的小模样看得他那物几乎立马又硬了。
那一双小手轻抚慢抹,简直是在他身上点火,腾腾燃起,几乎燃尽他的理智。
胯下那物硬得快爆了。
抱着亲一次是亲,两次也是亲的念头,姬珩朝她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