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意第一次见宋仰山，是在后花园的青提树下，第一次被宋仰山亲，也是在那棵散发着诱人果香的树下。

    他听别人说，来这所大别墅当佣人很赚钱，只是别墅的主人不好相处，要求很高。水意不怕这些，他家在离这一千多公里的偏远山区，父母不识字，家里有个正在读初中的妹妹，成绩很好。他成绩一般，所以读完高一就辍学出来打工了。他急切地想要为父母分担，读书多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宋仰山的妈妈郦婧见水意又瘦又小，问了年纪，觉得太小并不想用他，因为郦婧太冷冰冰，水意急得红着眼求她，说他什么活都能干，别赶他走。郦婧是狠了心不想要的，任水意苦苦哀求都不做声。

    这时候宋仰山放学回来了。和他年纪一般大的少年迎着晚霞，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淡淡的笑意，神采飞扬的模样让水意愣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宋仰山家里的佣人都是些哥哥姐姐阿姨叔叔，所以他看到水意的时候愣了片刻，了解到来意后，他也帮水意求情。要让水意留下的条件是，宋仰山在这次物理竞赛中获一等奖，否则水意就不能留。

    宋仰山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轻松得一等奖，水意顺利地留了下来。刚开始水意对他毕恭毕敬，保持距离感。但宋仰山总是越界那个，他会给水意分享郦婧从国外带回来的高档零食，会偷偷给工作失误被阮管家惩罚的水意送晚饭，还会陪他一起扫地，慢慢地水意就觉得他和宋仰山之间的那层隔膜破了，他不再躲宋仰山，不再偷偷看他，而是光明正大地看他。

    他会直接跟宋仰山说：“宋少爷，你对我真好。”

    宋仰山只是笑，看他的眸子并不清明，他总是回他：“所以你不会让我生气的，对吗？”

    水意起初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所以他乖乖点头，对宋仰山绽开笑颜。直到后来宋仰山在树下吻他，伸手摸到他从来都没跟人讲过的，那处隐秘又潮湿的肉缝，他才知道宋仰山的这句话是束住他的桎梏。

    他不能反抗他，不能跟宋仰山说不行。宋仰山对他这么好，他不能让他生气，无论他对他做什么，他都不能说不。宋仰山吻他不可置信的眼，一一吻过他鼻梁四周的淡色雀斑，最后跟他说：“张开嘴，我想跟你舌吻，腿再张开些，让我摸摸。”

    他不知道宋仰山为什么会知道他多长了洞，还这么驾轻就熟地把手指插进去，让他心甘情愿和他舌吻。

    那天是水意第一次被人摸得浑身发软，宋仰山裹着他的舌头不放，像是很渴，只是吃他的津液。水意看着面前一串串绿得发亮的青提，刚浇过水，水珠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也很渴，水好像都从他身下流到宋仰山手上了。他推着紧紧抱着他的宋仰山的胸膛，琥珀色的眸子像块宝石，勾得宋仰山迫不及待吻他的脖颈。他红着脸，喘着气轻轻问宋仰山：“你想舔吗？”

    水意和其他比他年纪大的哥哥们一起工作时，他们总说床上的爱人都喜欢被舔，他们也喜欢舔，加快高潮。刚成年的水意整日听着这些，一开始听不懂，慢慢地听懂脸红，再到后来跟能面不改色，风平浪静了。

    宋仰山不会告诉水意，他已经隔着屏幕，想舔过很多次了，舔没舔上，精液射了手机满屏。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符合他审美，清瘦的身材，窄窄的腰，粉色的胸膛，长着雀斑可爱又性感的脸，哪一处都长在他兴奋点上，何况他又同时兼具男人和女人的美，这简直就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制品。

    “好啊。”宋仰山笑着回他，克制又温柔的脸让水意觉得自己太淫荡，打着颤快步走在前面。

    宋仰山的房间当然不能去，水意有点不好意思让宋仰山进自己房间，因为他总觉得他有些故意勾引宋仰山的嫌疑。

    宋仰山跟在水意后面，紧紧贴在水意后背上，身下撑起来的性器抵在水意屁股上，宋仰山在他耳边轻轻说：“想在门外被舔？我怕你冷，进去吧。”

    酷夏怎么会冷呢？只会热得人流汗。

    门被关上，水意坐到床上，不敢看宋仰山，揪着裤腰迟迟不肯脱裤子。宋仰山轻轻笑了几声，弯腰贴下来和水意接吻，水意揪裤子的手挂到了宋仰山脖子上，他的裤子被宋仰山拽掉，心一紧，他抱宋仰山抱得更紧了。

    宋仰山离开水意的唇，水意有些意犹未尽，更多的是想要宋仰山多亲一会儿，别去看他这副奇怪的身体。可宋仰山等不及了，他已经等了很多天了，他送给水意的玩具、水瓶、玩偶，甚至是一盆开得灿烂的蟹爪莲里，都藏着监控。

    浑身都白得发光的少年洗完澡，水珠从他的漆黑的发梢掉进了他瘦削的锁骨里，双手交叠脱掉短袖，粉白的胸膛在视频里更加粉嫩，像是多了一层滤镜，再脱掉短裤，褪下内裤，靠到白墙上，张开腿自慰。他很多时候都拒绝去揉那处总是湿湿的女穴，只是撸那白净的性器，他是男生，他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强调。或许是他身体原因，他好像有性瘾，过不了几天就想自慰，又或许是正年轻气盛，正在青春期，什么都是蓬勃的。

    那是宋仰山第一次看到水意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