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嫣看着这件工艺品,一时间心脏狂跳:“这难道是第六期的!”
“不是,但这是新尝试的工艺,贝雕。”江淼解释道,“以前只能对贝壳进行简单的打磨抛光,除了技术的原因,贝壳的形状也存在不适合大面积雕刻的问题,所以以前的蝶贝款式大多是拼成的样子。”
“如今这么多期下来,蝶贝打磨雕刻的技艺在逐渐进步,组装拼接的技术也慢慢成熟,而且我手中也囤积了一些合适造型的贝壳,才能才有这第六期的设计。”
“这只不是第六期的,那是哪一期的?”霍嫣看着面前的鲛人,只敢一只手指轻轻的摸,不敢重重的碰,生怕碰坏了。
“这一只是打算做的新系列,不在常规周期的盲盒内,而且这种也不算盲盒,因为这种做出来的成品比较大,工艺繁琐,材料贵,比起盲盒,更像是一件大摆件了,所以这种会直接出售,不用开盲盒。”
没错,江淼不仅要将盲盒工业化,她还要开始引入手办的概念了!
霍嫣听完,更是高兴,这种直接明码标价的,她真的太爱了,随即问道:“那这只过阵子开业会卖吗!”
江淼微微摇了摇头,道:“现在只是展示,因为这一只的系列还没做完。”
霍嫣更震惊了,这种好东西还有!
“还有几只!”
江淼心血来潮,于是将设计原型——海的女儿的故事改编成鲛人和皇子讲述给了霍嫣听,霍嫣听完两眼发红,为变成泡沫的鲛人公主不值,一边生气一边带着哭腔:“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江淼笑了笑,道:“所以我的计划里还有一只人类鲛人,一只泡沫鲛人,和一只鲛人公主小时候的样子。”
霍嫣窒息,跟着江淼他们看完店后,一路兴奋地又跟着江淼和赵雪凝来到了她们家,甚至还吃了饭。
霍嫣坐在床边逗着江砚,如今江砚叫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走路倒是勉勉强强能走几步,江淼之前找木匠给他做一个学步车,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把他放在院子里,坐在学步车里到处跑。
但他总是喜欢跟着江淼屁股后面,导致江淼有时候做事没办法宁心静气,最后索性就给他丢在了小木床上,让家里的鸟给看着。
他无聊极了,便会哇哇大哭,所以江淼爱叫他“小哭包”。
江淼从书房出来,将一封厚厚的信交给霍嫣,说道:“嫣姐,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张驰恒张先生,他会找人交到霍公子的手上。”
“是之前那个?”霍嫣举了举手中的信,试探性地问道。
江淼认命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能者多劳吧。
信封里,装着她对莱州的建议。
从她知道的信息来看,莱州和泊源州不相邻,但霍翎却让她规划莱州,想来他们早已攻下了泊源州旁边的州城,如今莱州已破,霍翎和严天梁还在继续往上。
若是一路顺遂,估计明年便能看见安宁侯坐上那个位置了,回想起当年的押宝留守发展还是收拾跑路来看,现在看来,押安宁侯这一手,确实是赚大了。
霍嫣揣着信,坐在前来接她的马车上,想着一步步奋斗向上的江淼,又看着逃避数日的自己。
此前父亲曾对她寄予厚望,她从郫城回来之后,也回馈了这份厚望,但那都是在江淼的帮助下才做到的,如今这些叔伯因为万民堂之事找上门来,而且还闹到了父亲的耳里,她害怕父亲也动了心,让她向江淼寻求利益。
她不想看到一直爱她宠她的父亲失望,她也不想她和江淼之间的感情变得不纯粹,所以变成了逃兵。
她无法像江淼一样,面对困难和挫折做到绝对的坚定强韧,对待棘手的事情也无法保持热情和持之以恒,她从郫城回来后,曾想过从此奋发图强,像父亲像哥哥像阿淼一样,但最后,她又变成了只知享乐的小姐。
霍嫣捏了捏信,深吸了一口气,两眼变得坚定,这些叔伯如今只是找到自己,若是自己逃避,他们自会通过其他人找到阿淼。
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们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她无法成为一把锋利的刀,但她至少能成为一方结实的盾,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阿淼盲盒在第六期盲盒有了部分存货后,开始了营业,但营业的楼层仅只有第一层,第二层在楼梯处用木牌拦着。
盲盒店开业不如万民堂那般火爆,特别是第五期的转变,甚至又少了一些以往的常客。
好在开业加上第六期盲盒的上新,新老客人一同前来,虽然店面空了点,但是开业的生意也还算不错。
人没那么挤了,收银时,也能错得开位置了。
第六期盲盒由张采合全权负责,江淼只言第六期盲盒必须与海有关,于是张采合设计了四款,分别是海边的山崖和涛浪,孤独的木屋和渔船,沿岸的桃树与沙滩,祈福的庙宇和灯盏。
江淼发现张采合特别喜欢造景,也特别喜欢将木雕融入到蝶贝中,但这样却没有生命力,于是她最后还是给每一个都加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