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虽然无法成功约琳君一起到网球场,我仍在清晨自动醒来,发现无论怎么样也睡不着之后,便换了运动服出门。在坐公车往运动场的路上,我点开了琳君那个「its_a_tuberose」的帐号,发现页面已经关闭,仅剩那张迷你的大头贴缩图。
到球场之后,我惊讶的发现中年主管与我的大学同学竟然也在。大学同学难掩尴尬神色的向我打招呼,而张先生似乎心情不佳,仅向我点头致意,便自己一人拼命对着牆壁击球。
「餐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失控。」我坦然地对大学同学说明。
同学审视着我好一阵子,接着叹口气挥挥手。
「算了,那些有钱人也没一个好东西。」同学皱着眉头说,一付体谅我的模样。
我不动声色地做暖身运动,儘管在我诚恳地致歉后,同学即轻易的原谅我,但今天的运动之约,他显然是故意没有我的。
「刚刚张主任透露了一个新的建桉给我,我应该可以比其他同业抢先。」同学看上去心情不坏。我想,这应该也是他愿意立刻放过我的原因吧。
「但他看起来不太开心。」我看向张先生,他仍一股脑的对着牆面击球。
同学耸耸肩,表示晚点跟我说。
我上场与中年主管对打了三场,今天他的攻势异常勐烈,但节奏紊乱,因此即便他的表情凶狠、肢体激烈,还是打得很糟。
「不打网球啦、不打网球啦。」主管气得将球拍一摔,大口喝起矿泉水。
「老大,别生气啦。胜败乃兵家常事。」同学称兄道弟、亲暱的称呼主管。
主管一口气喝掉了半罐矿泉水,将运动头带扯掉,愤恨似的摇摇手,示意我们不要烦他。
「打小白球还有点希望,打网球我是完全不行的了。」张先生若有所失的说。
我与同学面面相觑,决定闭嘴不再多问。主管也没再多说,自顾自收拾球拍以及私人物品,向我们说声「先走了」之后便大步离去。
「跟人比赛打输了?」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回过头疑惑的问。
「差不多状况,不过好像更惨。昨天他好不容易加入了更高层那群的球聚,结果被海电一番。」同学不置可否。
「需要这么失落吗?」我说。
「哈,惨输就算了,还输给一个女生。」同学挖苦道。明明刚才在该主管面前称兄道弟,但此刻他却在背后用嘲讽的语气说他的糗事。
「高层女生?」我问,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不知道是哪来的,听说是长得不错,就是他之前说过那种想要削凯子的。」同学维持语气中的不以为然。
我脑中的身影渐渐清晰,是纪颖的脸,她带着冰冷的眼神。
「你还没来之前,他说的多难听啊!几乎可以贬低女性的用词他都说了!」同学开心的模彷着主管愤慨的脸以及语气。
「穿着骚到骨子裡的短裙、运动还化妆…连这个也可以骂,笑死我!」同学边说变大笑。
我想着纪颖的脸,同时陈尚明的脸也浮现在一旁。
「结果道宁建设那个小开,还狠狠的嘲笑了他一顿。」同学说。
「那傢伙确实欠揍。」我说。
「你该不会就是揍他吧?」同学瞪大眼睛问。
我闭上眼点点头,试图将陈尚明的身影逐出脑海。
「难怪他说那傢伙额头上有OK绷!」大学同学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看他笑得那么开心,我也笑了。他心情大好的说要一起吃午餐,但我委婉地拒绝了。与暴躁的中年男子打过网球,我忽然感到筋疲力尽,想要回家睡午觉。
「话说,什么时候才要带琳君来打球呀?」道别前,同学问。
「我也不知道。似乎快分手了。」我镇静地说,接着简单说了近一个月来我们碰见的种种状况。
「哎,就别硬撑吧。」同学收拾背包,拍拍我的肩,欲转身离去。
「对了,小赖。」我叫住他,他转过头眯起眼睛看向我。
「没什么,下次见。」我将原本即将问出口的问题吞回胃裡,向他挥手道别。我本想问他以前在学校时,有没有听过「法律乳神」这个称号,但总觉得不知该怎么解释我的用意,便还是打消念头。
更何况,答桉可能会使我更加窘迫。
回到闷热的租屋处,这回我大方的开了冷气。当我用电脑连上网路时,竟发现昨晚看过的影片已经找不到了。我点开浏览器的下载资料夹,幸而那影片已经成功下载完成。移动游标点按播放键,影片跳了出来,被烙印了六芒星标记的性奴隶晓慧在画面中被抽插着,接着换了姿势,她再一次背向镜头、用骑乘的蹲姿服侍着阳具。我又忍不住脱下内裤,对着画面手淫起来。
午睡醒来时,已经晚上七点半。我打了电话给琳君,这次一下子就接通了。
「喂?」琳君的声音从听筒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