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酥回过神来以后,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动次打次的里了。
事情的起因是,他们一个好友郑鱼忽然收到了自己开的老铁的电话,说新店开业,今晚务必来捧场,已经为他们预留了,酒水八折。
在江湖上因为有很多局所以人称“局长”的郑鱼,面不改色地扔下了召唤师峡谷里的战友们,抄起电话开始码人。
现在的情况是,黄酥是第一次蹦迪。
妖界的人不蹦迪的,他们最多坐在一起撸撸串喝喝酒。他来人界以后不是没看过尬舞视频,但是眼前这群恣意扭动摇摆的人完全超脱了尬舞的概念。
他刚成年,曾经觉得自己正青春,是世界上最酷最叛逆最活得自我的狼人
现在他缩在里瑟瑟发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渺小得像尘埃。
一般年纪了,又没把过妹,又没蹦过迪,最多喝点小酒。
他倒是对把人类妹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好歹也是整个中国都少见的狼人一族,还一家人都长得像玫瑰花似的,前后左右生扑的不要太多。
而且妖界魔界鬼界有那么多以美貌着称的妖魔鬼怪,黄酥已经见怪不怪。
不说别的,就说他那个穿一条裤子长大,已经熟到忘却性别的青梅竹马,歌仙武减减。
从小就是校花,直到上了妖界的大学才开始有狐狸精跟她平分秋色。一路这么一起长大,直到现在还时不时两家一起。
没错这只歌仙的家族就是当年那个跟黄家下船吃饭结果被一起抛下了的武家两家自从那时就紧紧相连在了一起直到今日。歌仙一族的美貌在欧洲大陆一度与精灵族齐名,但是他们生性单纯善良,总是被邪恶的族群欺骗利用,导致人口越来越少。
现如今天朝的歌仙仅此一家,是大家珍视的共同财产,在六界畅行无阻。武家的大姐姐甚至在人界做了演员,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天后巨星。
这都是题外话,所以黄酥现在看着漫山遍野穿得非常简单的小姐姐们诱人地舞动着,心中一片平静,他只是一开始有点被这么嗨的歌舞群体吓着了
但是他完全没在怕的,倒不如说是没工夫怂,因为他注意到了大危机!大!!!危机!!!
一起坐在里没下去嗨的有几个人是朋友的朋友带来的,都是生面孔。
只是其中有个男人,染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特别显眼。且不描述他的长相有多好看,就看奔着他一波一波涌到边扭动的妹子就知道了
而他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浮样子,挂着迷人的笑,只眨了眨含情目,同座的妹子们就会高潮的样子。
而现下这个男人,下去跳了几圈舞以后就肆意地解开了扣子露出了八块腹肌。舞动后的汗水被灯光晃得泛着妖冶的光,而这个人串着串着就坐到了时月身边。
黄酥本来一开始就紧紧地跟时月凑在一起,但是他惊觉时月的体香,因为这个密闭的空间而放肆地钻进他的神经里,他觉得这样下去可能会出现悲剧,于是他就跟着别人下场扭了几圈。等回来以后,就发现时月两边都坐了人,没有他的位置了。
最最最最可气的是,其中一边,就坐着那个白发男人。两个人正边喝酒,边跟周围的人一起谈笑风生,虽说是跟周围的人,但是很明显,白发男人时不时就会涩情地看着时月,大眼睛漏的电快把黄酥气糊了。
一开始怎么没发现这个死啊啊啊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酥不由得捂着心口痛苦地在角落蹲着。
疫苗之力在他体内和狼人之血搏斗。周围吵闹的音乐简直魔音灌耳,男人的汗液女人的香水,而白发男人时不时地假装音乐声音大而贴着时月耳朵低语,两个人一副聊得无比开心的样子。
黄酥这样一个月圆之夜的狼人,快被疯狂涌动的醋意,野性和性欲逼疯了。
而时月这个小人类,好死不死地跑过来搞事情。
原来他一眼看见了蹲在角落的黄酥,屁颠屁颠过来关心老铁。
黄酥是把半边脸都埋进胳膊的姿势,听到时月熟悉的声音,猛地一抬头。
这一抬头,惊得时月心头猛得一颤。此刻黄酥的眼睛,不是平常有点吊儿郎当的那样,而是淡淡地充血,--靡的紫红色灯光映着他的瞳孔,微微发绿,像是头野兽在盯着送上门的猎物。
时月被黄酥这一瞪有点晕眩,忙安慰自己一定是喝太多了才会看错了,就像平常一样嘻嘻哈哈地从地上拽起了黄酥把他拉回了。
黄酥不敢乱动,他还强行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任由时月把他拉回那个作死的白毛在的地方。
就在他坐下以后,就想喝点什么压压惊,猛地举起一杯不知道谁点的五颜六色的酒一饮而尽。时月看着他这样有点担忧,但记得黄酥平常喝酒很爽快所以就任由他去了。
而此时那个白毛,注意到了这个炸着毛的,装人类的小狼人正怒气冲冲地买着醉,盯了一会儿,低沉地笑了,不自觉地自言自语道:“竟是个狼人,这可不得了啊。”好在这声被淹没在舞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