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总是这么自负,所以才会被我的伪装欺骗。”
纲弥代岩面上流露出一丝嘲讽,和某人不同,他没有那种爱炫耀的毛病,喜欢低调行事。
顺风不会浪,逆风……他从不会出现在逆风的地方。
纲弥代岩性格很圆滑,从不会参与没把握的争斗。
纲弥代时滩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油腻废物,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京乐想要我的命,朽木也想,卯之花烈,碎蜂,结果我最后死在你这么一个废物手里,还真是不错的结局。”
纲弥代岩伸手夺过艳罗镜典,抽出刀鞘,慢悠悠道:“你错了,我不会杀你,我会将你交给朽木队长,让他处置你。”
不论有什么理由,杀害家主的名头都不会好听,也不符合贵族之间和气生财的规则。
纲弥代岩这么一个圆滑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破坏规则。
“蠢货。”纲弥代时滩发出轻蔑的笑声,已没有余力继续开口,脑袋昏沉沉,血沿着墙壁往下流,在地面形成一个血泊。
呼。
朽木白哉瞬步闯入甬道,看见眼前的一幕,眉头微微皱起,目光落在身躯高大而肥胖的男人身上,“你是?”
“朽木队长,我是纲弥代岩,真央灵术院的学院长,您上次去真央灵术院处理露琪亚的事情时,我们还见过一面。”
他下意识流露出热情而油腻的笑容。
朽木白哉还真记不起来,问道:“时滩这是怎么回事?”
“他简直罪大恶极,密谋杀害上一代家主和席官,还勾结东流魂街之王,意图叛庭。”
纲弥代岩满脸激昂之色,又掏出书信,“这是从书房搜出来的证据。”
朽木白哉伸手接过几张信封,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默默收起来,手指抬起,“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金光闪闪的蛇状锁链从指尖窜出,穿过甬道,缠住墙壁的纲弥代时滩全身。
他手一扯,将人从墙壁扯下来,重重摔在坚硬地面。
“啊。”纲弥代时滩发出无意识地呻吟,虚弱到无法睁开眼皮。
朽木白哉拖着人往外面走。
纲弥代岩连忙跟上,“朽木队长,我们纲弥代家对瀞灵廷是百分百支持,一切都是时滩擅自行事,希望您能向总队长美言几句。”
“嗯。”朽木白哉轻轻点头,现在这个情况,确实不适合继续刺激纲弥代家。
万一纲弥代其他族人担心牵连,真反了,所产生的连锁效应,将会极大削弱瀞灵廷的资源,影响士气。
“朽木队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说服其他人。”
纲弥代岩满脸高兴地说。
朽木白哉看一眼他,没有说什么。
贵族之间的权谋斗争。
身为朽木家的家主,可以不用,却不能不会。
身边的纲弥代岩摆明就是想要趁机上位。
“那就拜托你了。”朽木白哉淡淡回一句,这种圆滑油腻的人当纲弥代的家主,未必是什么坏事。
起码比纲弥代时滩会更好。
“多谢朽木队长。”纲弥代岩心里愈发有把握,面上摆出沉重的表情。
两人回到地面,朽木白哉将人交给卯之花烈。
纲弥代时滩受伤严重,不治疗的话,绝对会死亡。
朽木白哉心里恼怒对方侮辱绯真,却还是保持朽木家的传统,维护规则。
战斗的时候,他没能杀死对方。
战后,他不可能再补刀,必须用公平,公开的方式,处理纲弥代时滩的罪责。
最轻一万年起步。
重一点就是废除所有灵力,禁止回到尸魂界,让纲弥代时滩待在现世,最后沦为虚,被消灭。
朽木白哉和卯之花烈带人离开,纲弥代家的族人不敢阻拦,纷纷上前围着纲弥代岩。
谁让他和朽木白哉并肩走出来,又握着代表家主之位的艳罗镜典。
纲弥代岩很圆滑,没有直接说和朽木白哉谈好,光说时滩的罪行,又委婉表达,新任家主很可能要担一些责任。
然后他假模假样推举一些族人。
被推举的族人纷纷拒绝,表示自己年事已高,或者才疏学浅,血脉稀薄。
贵族的通病就是讨厌担责任,喜欢揽功劳。
最后人选变成纲弥代岩。
“哎呀,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为人不才,但在这样的局面,也不好退缩,只有硬着头皮上。”
纲弥代岩一脸为家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英勇表情,赢得现场一片掌声。
家主之位名义上是定下来。
想要正式接任,需要举行家主的就任仪式,邀请一些侍奉纲弥代家的下级贵族宣誓效忠。
那些仪式不能着急,纲弥代岩先攥取实权,家主的印章,服饰,以及一些出入家主隐秘要地的权限。
他统统先要过来。
今夜,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