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来临时,伯闲身子越发犯懒,每天晚上在杏树下的摇椅上躺着。
四月时,伯闲很喜欢在杏树下晒太阳,那杏花开的很茂盛,那花铺满了整地。随着花香入睡惬意得很。
只不过现下那地上掉落的都是成熟的杏子,伯闲发愁得很,他躺在摇椅上翻了个身,一挥手,把窝在荷花池旁修炼的卫风抱在了怀里。
伯闲细长的手指伸在他的龙角上,歧途唤醒他。
明天叫街坊四邻的小孩来摘杏子吧。
经过这几月的修炼,卫风的法术已经恢复了三成,在多勤加修炼,不出一个月他就可以离开了,比预期的一年之久要快上很多。这让卫风的心里得到了一点安慰。
也就不再计较被这条长虫强行唤醒,他睁开眼,叹了口气:随你。
每次杏树结果时,隔壁家的小孩,阿墨,总会来我这里偷果。
伯闲回想以往的场景,又道:他以为我不晓得,自己拿了不说,还会叫上他的其他伙伴一起来摘。
叽叽喳喳的热闹得很,我这果子啊,一半掉在了树下,一半都被他们摘去了。
那你还发愁什么?都有人来摘了,还在躺椅上翻来覆去,都吵到他了。
伯闲也叹了口气,无奈道:
阿墨长大了,他的伙伴也长大了,我的果子没有了吸引力,他们很久没来了。
不过。伯闲停顿了一下,邪邪一笑,又道:
我带你看个好玩的。
不等卫风回话,伯闲自顾抱起他站起身,一个闪身来到了屋顶上,他踩着瓦片从自家屋顶经过,翻身来到了隔壁。
伯闲把卫风放在砖瓦上,他掀起砖瓦,挖了一个大洞,示意卫风往下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从屋内往外传,混着气音低沉又沙哑,让人不觉有些脸红心跳。
等卫风看清此景后,赶忙用尾巴捂住眼睛,怒吼:你个淫蛇!!好玩的就是这?
哈哈哈。伯闲笑道:咱们蛇类本性随淫,可不兴搞NP哦~你可不要学坏了。
谁TM跟你是同类。卫风从砖瓦上跳到伯闲的肩膀上,有些不自在的望向远处,始终不在往下看一眼。
伯闲兴致勃勃,指了指阿墨身下的男的,诺,阿墨咳咳身下的是阿温,他俩和后面的那个姑娘阿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来我这里偷过很多次果子,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般光景。
伯闲摇了摇头。
阿阿阿的,什么名字都叫阿。
名字太长了,我也记不住,阿墨就很好记。不然,我叫你阿风吧
我拒绝!
阿风,怎么听怎么变扭,他拒绝。
伯闲邪笑道:不叫你阿风叫什么?
随你。
阿风。
我拒绝。
我只能想到这个叫法,名字前面加个阿,那花猫都没有名字的。言下之意是,能叫他阿风就知足吧。
我有表字,卫风,字则明。
卫则明。伯闲反复咀嚼,嘴里念叨了很多遍。
不知为何,在伯闲反复念出他的名字时,卫风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他神色如常的抬起了龙头,心里觉得,还好他皮糙肉厚,是条黑龙。
卫则明,则明。
他的念叨还在,声音沙哑又好听,念出名字时,卫风好像恍惚比屋下的娇喘声还让他受不了。
卫风吐了口气,这季夏的晚上怎么这般热!!
打住,我在。
伯闲坏坏的笑了一下,继续分享道:
阿墨很喜欢阿温。
你怎知?
我听了好多次墙角了,怎会不知。
卫风皱了下眉,你这淫蛇。
云雨之欢,难不成则明兄没有过?伯闲把肩膀上的龙拿下放在了怀里,直视着卫风的眼睛。
卫风躲闪不及,神色有些恍惚,他扭过身子拒绝回答。
以他这个身份在天界算是佼佼者,他每天忙着天下安定,平定四海八荒,身边的神仙和仙侍该是怕他一身的萧杀之气,走的并不是很近,更别说仙侣了。
卫风反问:怎么?我们闲哥莫不是一堆相好?天天体会云雨之欢?
伯闲摇头:莫须有的罪名,我对云雨之欢不感兴趣,未曾体验。
未曾体验
伯闲神色一脸平常,说出的话太过坦荡,这让卫风一时语塞。
只不过我有些不解,为什么阿墨会喜欢阿温,同为男子。我不解,所以每次无聊时总爱来听墙角,我这才发现阿温喜欢的是阿晶。这才是对的,阿温该是喜欢阿晶的,阿墨不对。这叫插足。
感情的事,我不懂,别思考这些,蛇脑本身就小,装不下这么多,省着点用。
卫风刚说完,屋下的呻吟声越发的大了起来,隐忍的声音飘到伯闲的耳中。
他问:
则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