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宸搀着季修持,还没敲门,门仿佛有意识下一刻自动打开,一阵冷魅的幽香扑鼻而来,是从来没闻过的香味,有种奇怪的诱惑,他抬起头,正想说他把修持给她送回来了。
下一秒,冷徽烟疏远清淡的笑容一闪而过。
那似冷似淡的人儿忽地换了个魂儿似的,清冷的面容染上绯晕,清亮的乌眸柔水潺潺,面上是他从未领略过的娇澜。
季秀宸衣衫不整地压在衣襟同样凌乱不堪的冷徽烟身上,她酥胸半露,娇儿无力似的躺在他从未有女人沾然过的龙塌上,两人的下体在拖沓的衣裙下紧紧相连,他的龙首深深埋在她的滚烫紧致的媚穴当中,前所未有的欢愉侵扰着他,让他无法思考,只能凭着原始的本能在她身上挞伐。
隔壁的晏清殿,季修持还在酒睡中,季秀宸作为他的堂兄,却把他的新婚妻子压在身下欺负。
即便是她主动找上门来,他也是有错的。
她不可思议的话,换做另一个人,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那样荒诞的话,出自她的口,即使怪诞,他也甘愿将错就错。
秀光,为兄对不住你。
愧盈于心,季秀宸胸腔里一阵绞痛,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冷徽烟因为情欲一片桃色的侧脸,望着她微微蹙起的烟眉,紧闭的眼帘,蝴蝶颤翅如银扇的睫毛,仿佛扫在他心上,季秀宸心头痒痒的。
鬼使神迷,他垂下头颅,呼吸刚靠近她的面颊,还没来得及进一步亲近,原本阖着的一双眼瞬间睁开,她没有一句话,只是瞳孔稍微瞪大看着他,有如无声的质问与抵抗。
一阵难以名状的忧伤侵袭上他,像是夜梦里的恶魇,压得他心口透不过气,他自知没有资格,却很不甘心。
他加大了钉刺的力度,当她终于耐不住泄出一声细碎的呻吟,他像个三岁的劣童,露出有些变态满足的笑容。
一切都乱了,原本就伦理不容的背德更加天理不容。
他在她身上初尝到鱼水之欢,龙凤骋驰之乐,她是他床帏之事的启蒙,是他心心念念,只敢在梦中肖想的弟媳。
他和她在一张床上,做着她和修持每夜都会畅玩的游嬉。
是她主动的,可她是不愿的。
若不是为着她身上的隐疾。
他倒该谢的,这是他唯一一次与她肌肤相亲的机会。
可他又是不甘的。
哪怕一点点热情。
像是听到了他内心的渴盼。
冷徽烟忽然落落大方,一双玉臂柔弱无骨地缠上他的颈后,将他往下压的同时挺身相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们骨肉相连的下身更加紧贴,正在奋力cao着她的龙身全根没入,直达宫口。
冷徽烟娇喘微微,明眸半合,紧盯着季秀宸的薄唇,朱唇微张,含住他唇峰的同时舌尖在他唇缝间如鱼戏水地流连。
季秀宸被这乍然的惊喜砸晕了脑袋,不去细想她的变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在她口中生涩的索吻。
冷徽烟轻皱眉头,大概是被他弄得疼了,舌头勾住,引着他在自己的嘴里舌吻,交换彼此的津液。
一吻罢,季秀宸心里像被塞了一把糖似的,亲昵地与她额头相抵,薄凉威严的眸子里流淌着罕见的柔情,烟儿。
陛下弄疼我了。冷徽烟的目光似娇似嗔。
弄疼哪儿了?是这儿吗?与此同时,他加重胯下的力度。
哼,陛下脸皮真厚。
季秀宸低声笑了笑,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烟儿,莫叫陛下,唤我二郎可好?
二郎?冷徽烟有些不解。
二郎。看着她迷惑不解的样子,季秀宸真心地觉得她甚是可爱。便是二郎。烟儿有所不知,其实母后生我之前,还怀过一个哥哥,只是不到四个月大便小产了,母后一直让人偷偷供着他的牌位。
原来如此,都不曾听说过呢。
一个没有机会降临人间的胎儿,除了母后,有谁会记得呢。
陛下不就记在心里,还承认了吗?
那你可愿记得我这位皇兄?
......冷徽烟收起眼帘,抬眼直视着他,半晌,双唇微启,二......
一句二郎还未来得及说,瞬间就云烟消散。
季秀宸一顿大惊,眼前突然一黑,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块冰凉的岩石之上,粗粝的表面擦伤了他背部,却没有痛感。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周围一片静谧,空气很潮湿,不时有滴答的水声,他警惕着,心里一片疑惑。
忽然,什么滑溜溜,冰冰凉凉的东西缠上他的双腿。
他双眼一瞪,正想发起攻击,适应了黑暗的瞳孔中突然映出一团黑影。
朦朦胧胧,像是一个长发的女子,可缠在他腿上的,分明是一条比碗口还大的蛇身。
妖孽!季秀宸五指成爪状,正要出击。
鼻间一阵魂牵梦萦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