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因果已经了结,宋仙君就不必再拘泥于过去。”
他没有应宋芳时的话。
宋芳时抬眼,深深地看了他半晌。
“多谢谢公子提点。”
脾性当真是温和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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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带了个小孩子回来?”夙星真人绕着薛照微看了一圈,又将目光放在他身边的徐图之身上,惊奇问道。
总不至于出趟门,藏雪君就多了个这么大的私生子吧?夙星真人一边想一边打量徐图之。
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但是却不怯场,瞧着比同龄人要沉稳许多,有几分薛照微的风范,更重要的是——“这孩子居然是天生剑骨!师侄啊,这是谁家的孩子?”
薛照微淡淡扫了徐图之一眼,徐图之抿唇,知道他不会为自己回答,便开口说:“我姓徐,名唤徐图之。是我师父让藏雪君代为照顾我一段时日。”
他并不知道夙星真人口中的“天生剑骨”是什么意思,从师父和师娘的态度上来看,他的天赋好像只是一般。他想,那在天才如云的修真界肯定不够看吧。
竟然已经有师父了。夙星真人可惜地叹了口气,朝薛照微道:“我还以为是你这么多年终于想通了,收了个徒弟。不过谁同你关系那么好,竟然让你帮忙照料徒弟?”
“谢归慈的。”薛照微道。
夙星真人:“你说谁的徒弟?”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薛照微看,良久才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欲言又止:“谢公子志不在剑道一途,收这徐家小公子做徒弟……恐怕不太合适吧?”
他说的足够委婉,如果真的是那些庸庸碌碌的庸才,拜谢归慈为师,背靠渡越山和藏雪君,倒也还勉为其难。可徐图之天生剑骨,是修炼剑道的好苗子,以谢归慈的修为去教这个徒弟……不是平白耽搁人家吗?
徐图之趁机插话:“是我要师父收我为徒的。”
夙星真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这小子一身天赋极好,怎么偏偏就选了渡越山那个做师父?
但既然是徐图之自己选的,夙星真人也不便多说,反正有薛照微照看着,即使谢归慈教不了这孩子什么,也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薛照微知晓夙星真人的心思,也不多言,招来一个弟子:“你带他去弟子们的居所,只把他当寻常弟子对待即可。”
那弟子恭恭敬敬回答:“是。”
说罢带着徐图之走了。
弟子是夙星真人门下的徒弟之一,虽然并非嫡传弟子,但也是整个宗门里地位较高的弟子之一。他见徐图之天赋非凡,又是宗主亲自带回来的,心下顿时便生了几分亲近之意,为他细细介绍起宗门的情况来。
“我们这里是沧元宗,历来都是仙门中最顶尖的门派之一,宗内弟子多是剑修,以你的情况,拜入我们沧元宗倒是很合适的。沧元宗有六峰,其中雾山是历代宗主和核心弟子所在之地,能进入雾山的都是宗门里的佼佼者。因为雾山声名在外,所以很多人都分不清沧元宗与雾山的区别,还以为我们宗门就叫雾山。”弟子说着笑了笑,“带你回来的人就是雾山之主,也是沧元宗的宗主。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号。”
“我们宗主是当今天下仙门中的第一人,世人多敬称他为藏雪君。”
徐图之抿唇点了点头,想说其实他的师父也很厉害,但是想到这里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万一他说错话给师父带来麻烦就不好了,便忍住没有开口反驳。
弟子又接着道:“宗主性情不是平易近人之辈,略有些严苛,你无事千万不要去招宗主的眼,特别是,有一个人你绝对、绝对不能在宗主面前提。”
徐图之想了想之前和薛照微相处的经历,觉得他口中的“宗主”也许没有这么苛刻,但是他更好奇这弟子口中的人是谁。
他好奇地看过去。
弟子压低了声线,极其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鹤月君江灯年,切记,这个名字你绝对不能在宗主面前提起。”
“他们有仇吗?”徐图之冷不丁地问。
“那当然了!要是没有仇我们也不至于对鹤月君的名字这么讳莫如深了。这么说吧,你知道宗主前不久定亲的道侣是什么身份吗?”
“……不知道。”
徐图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觉得他说的“道侣”应该就是指他师父。
“是鹤月君曾经的道侣。”
“原来是这样。”徐图之点了点头,“那这位道侣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弟子:“…………”重点是这个吗?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徐图之一眼,又殷切地叮嘱他,“总而言之,你绝对不要在宗主面前说起和鹤月君有关的任何事情。”
徐图之乖巧地点了点头。弟子这才放心,又和他说起其他的事情来:“方才和宗主说话的是夙星真人,宗主的师叔,也是宗主迄今为止唯一还在世上的长辈,也是我们宗门里辈分最高的人。夙星真人也是我的师父……不过我天赋平平,没有资格做夙星真人的嫡传弟子,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