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清理什么

    在去顶楼的路上，陈晨程又和林夏央交流了一番，算是把丧尸挑选攻击目标的特性，还有如何避免被丧尸攻击等等问题都了解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陈晨程微微低下头，“。。我要是能早点发现就好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在“滴”的一声过后打开了房间门。

    一开门，就有一股浓重的尿骚味混合着粪便的臭味扑面而来。

    后面的三人停住了脚步，而陈晨程则率先进屋，一边开窗通风一边解释道：“我之前状态不太好，已经一天没有清理了。”

    “清理？。。清理什么？。。”站在门口的夏新阳有些毛骨悚然地低声嘀咕道。

    一旁的林夏央倒是表现得十分平静：“大概是粪便和尿液吧？”

    “你是说，丧尸也需要上厕所？”郑煊问。

    “嗯，毕竟他们都是要吃东西，要消化的嘛！”林夏央点了点头。他听出郑煊的问题意有所指，便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嗯。。没事。”郑煊说完，像是为了避免引起林夏央的好奇，又解释道，“我想起了我的继父。他在感染后，被我直接留在了家里。。”

    只不过，在他解释的同时，林夏央已经十分积极主动地把他内心真正的忧虑读了个清楚。然后，林夏央就发现郑煊担心的事对于他来说也有些难以启齿。

    “虽然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要我直接告诉郑煊‘丧尸应该不会脱裤子，所以粪便和尿液很可能都会堆积在裤子里’这种话。。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有些尴尬地瞄了郑煊一眼，犹豫着斟酌了一下词句，嘴巴微张着做了个口型，最终还是沉默着挪开了视线。当然，郑煊一看他的反应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一旁状况外的林夏央暗自纳闷着，就把郑煊的想法也读了一遍。结果就是，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事实上，丧尸会需要上厕所这件事已经不足以对他造成多少冲击了。毕竟，他的“丧尸观”早就碎成了渣渣，现在就算被踩在地上碾成粉末也没多少差别。

    但是，郑煊担心的事情让他也忍不住思考起了同样的问题“外面那些丧尸上厕所的时候会脱裤子吗？”光是想象一下那些丧尸的屎尿全部兜在裤衩里，粘得满腿都是，说不定会从裤管里漏出去，说不定会自然风干永

    远粘在丧尸们的身上，他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稍等一下。”这时，屋内的陈晨程又提醒道，“为了方便他上厕所，我一直没给他穿裤子。先等我给他穿条裤子。”

    陈晨程的提醒一下子就坐实了门口三人的猜测。林夏央倒是还好，郑煊也没什么反应，而夏新阳则是直接打了个哆嗦。他想起来自己之前杀丧尸的时候，为了把挣扎的丧尸彻底按住，直接骑到了那丧尸的身上。。。

    不一会儿，陈晨程牵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房间里的味道暂时散不掉，我把他带出来了。”他说着，用手从男人背后揽着他的腰，轻轻推着男人让他站出来了一点，介绍道：“这是我爱人

    ，李洋。”

    李洋是个身材高大，长相清秀的男青年，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上身套着一件兜帽衫，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站在陈晨程身边。他的眼睛微眯着，低垂着的脑袋时不时向下点一下，看上去是一副随时都能睡着的样

    子。

    “他一到这个点就会犯困。”陈晨程解释道。

    林夏央说：“嗯，感染者的作息都很规律。”他说着上前两步，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了一番对他不理不睬的李洋：“陈先生，李先生在感染以前也是这种比较安静的性格吗？”

    “啊，嗯。。”陈晨程低头想了想，低声道，“。。他一向话少。”

    “嗯。。我了解了。”林夏央说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起来，你这几天帮他换衣服或者喂饭的时候，他的表现是什么样的？会配合你吗？”

    陈晨程又回忆了一下，说：“说不上配合，就是一动不动地任我摆布。喂饭的时候也是张着嘴，饭喂到嘴里就咀嚼两下，咽下去后接着张嘴。”

    “听起来，李先生很信任你。”林夏央说着，冲陈晨程笑了笑，“你不用太难过。虽然我们嘴上说着‘丧尸’‘丧尸’，但其实他们也只是感染病毒后，思考能力下降的感染者而已。李先生还是原本的李先生，他还

    好好地站在你身边，只是比以往更需要你的照顾罢了。”

    他的这番话似乎对陈晨程很受用。陈晨程听后，冲他微微笑了笑，语气比之前轻松了不少：“你说的没错，他还好好地陪在我身边。我也得好好照顾他。。才行。。。”他说着，眼眶一热，一滴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

    了下来。他一把抱住身边的李洋，把脑袋埋进李洋怀里，哽咽道：“。。呜呜。。对不起。。我之前还。。呜呜。。对不起。。。”

    陈晨程在一脸呆滞的李洋怀里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