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冷清寂静的街上空无一人,凛冽的寒风刮过,把地上的落叶卷得七零八散,呼呼的风声很是诡异,昏黄的路灯似乎变了色,随着越来越大的妖风,两排行道树剧烈地摇晃起来。
“呕……”
蔺言歪着脑袋剧烈呕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一股异常冰寒的风刮过他的脸庞,把他混沌的脑子吹得清醒了些。蔺言撑着身子从花坛里爬起来,脚步不稳跌在了地上,脑袋摔在刚刚吐的白色液体旁边,酸腥的味道惹得他再次狂吐起来,这次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干净了,脑子清醒不少。
“这是哪儿?”蔺言跌跌撞撞站起来,手扶着一旁的大树。
蔺言环顾四周,眼前是一条宽大陌生的“街道”,说是街道倒像是一条宽大的土路,路的两旁长满了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完全看不到顶,粗壮的树干中央,缠绕着一个巨型诡异的灯笼,漏出几束绿幽幽的光,仿佛通往地狱的路一般。
蔺言浑身一个哆嗦,搓了搓迷糊的眼,眼前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难道自己在做梦?他把脑袋往树干上一撞,脑子犹如栽进一头棉花里,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蔺言捏着隐痛起来的太阳穴,往前走了两步,灯笼突然熄灭了,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蔺言心脏骤然一紧,站着地双腿发软,他后退两步想靠着刚刚那颗大树找些安全感,可树却不见踪影。
蔺言顿时手脚冰凉,脊背发寒。
他吞了吞口水,接着便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咔哒咔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过来,眼看着就要到窜到他耳边来了……
突然,一股异常冰寒的风拂过蔺言的耳背,像一片羽毛般滑过,他屏住呼吸,身体仿佛被施了咒,一动不动。
“呼……”有人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湿热,犹如虫蚁爬过……
蔺言吓得腿一软直往地下坠去,身子却被什么东西支撑住,没有摔在地上。
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在蔺言身上肆意游走,他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软绵绵的,夹杂着微不可查地颤抖,“兄弟,大哥,姐姐,不管您是哪儿路神仙,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长这么大从没做过伤天害理,违背道德的事,一直遵纪守法,潜心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
蔺言怕得很了,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微启的唇顿住了,他还想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条冰冷的舌头钻了进去,惩罚般缠住他柔软温热的嫩舌,等舔够了他口腔里每一寸土地,便往喉咙深处的地方探索。
蔺言被吻得混天黑地,突然喉咙又酥又痒,他才回过神,奋力挣扎。对方的力气很大,抓着蔺言的细胳膊往后一靠,他的手就神奇的和消失的树融为一体。
蔺言吓疯了,他这是遇到活的鬼了?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他连呼吸都忘了,对方见他快窒息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让他喘口气。
蔺言大口呼吸着空气,嘴里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到脖颈,下一瞬重获自由的嘴又被封住。
“唔……放开我……”蔺言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能动弹了,他连忙推搡着面前的鬼,可是面前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气。
蔺言微仰着头,嘴里的唾液越来越多,恶鬼的舌头搞怪地舔了他的上颚,然后抵着他舌根压下去,让蔺言咽了好几口津液。
蔺言眉头紧锁,顿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艹,吃了恶鬼的唾液,他自己是不是也活不成了……
须臾,恶鬼破天荒放开了蔺言,蔺言像泄了气的皮球,化作一滩死水瘫倒在地上。他捂着胸口,恶心的感觉尽无,一股燥热在心口博然跳动,随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
“好热……”蔺言难受得呜咽着。
尽管周围的环境已经冷似冰霜,蔺言仍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油锅里煎炸,“好难受……”
蔺言蜷缩着身子,一双冰凉的大掌抚上他的后颈,缓缓向下摩挲着,撕扯着身上的衣物,他的手触碰到一片冰块般的石头,蔺言滚烫的皮肤寻着贴过去,心里沸腾的火灭了大半,他环抱住那块石头呓语着,“嗯~好舒服。”
蔺言撕扯着身上碍事的衣服,他手上无力,扯了几下没有解开,难受得在恶鬼身上乱蹭,惹得恶鬼闷哼一声,恶鬼抱住蔺言乱扭的身子,“说些好听的,就帮你。”
蔺言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听清恶鬼说的什么,攀着他壮实的脖颈,寻到那张冰凉的薄唇,毫不犹豫就贴了上去,舌头急不可耐地钻进去,缠着恶鬼的舌头,吮吸他的唾液。
恶鬼威严的形象被这毫无章法的吻折服了,想要戏耍蔺言的耐心散尽。
蔺言只知道生疏索取恶鬼的气息,猛烈的动作好几次都把唇瓣磕在恶鬼的尖牙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一阵天旋地转,蔺言被恶鬼打横抱起,一溜烟消失了。
“碰”的一声,蔺言摔进一张柔软的大床里,冰块一贴上来,他修长的双腿就不自觉环住了恶鬼的腰,紧紧抱着汲取恶鬼身上的凉意。
恶鬼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蔺言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