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媚不知道的是,昨夜在神殿外,将她从神的手上接走的人,就是她的师父。
她在高潮的余韵中昏睡过去后,神许久之后才平复心情,将她擦洗干净,换上巫女的衣服,抱着她走向大门。
然而大门未曾开启,神在门外站定,拨开她胸前的布料,在她双乳间深吻,留下一个看起来无比色情的咬痕。
那是神与人的契约,标志着神对此人的完全信任。凭借神契,她从此可以自由出入神殿。
门开了,等候在门外的是个用面具遮住半张脸的黑袍男人。看到沉媚的那一瞬间,他平静如水的眼里泛起波澜。
“约书亚,你让我失望。” 男人对神开口,语气轻蔑,这一句话就足以让男人被判渎神罪,处以极刑。
“我原本以为,她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考验。看来,十年了,你也还不过是个冒牌的神。”
“约拿。我亲爱的兄长。” 神看着怀里的女孩,低声开口,声线还带着情欲的沙哑:
“我与你不同,我只是个半神,永世受着感情的诅咒,却代替你站在神殿里,扮演真正的神。” 他抬眼看向男人,湛蓝幽光威严赫赫。男人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然而近日,我时常感觉,神最后的审判即将到来。我脆弱的血统再不能承受那些痛苦的预言,幸好,你我共用一个灵魂,兄长,这就是我不能抗拒这女孩的原因。”
神低头抚摸沉媚的额头,动作轻柔。
“你爱他,虽然你没有人的感情,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在灵魂深处,你爱他。从十年前在妓院里捡到她开始,你灵魂的每一次颤动,我都了如指掌。刚才,我们在神殿里做了什么,想必你也一清二楚吧?”
神凑近了男人,在他耳边沉声低语:“我并不想与你分享这些,但是,谢谢兄长,将她让给我。” 神的长睫闪动,用手盖住沉媚胸前的吻痕,痕迹幻化成玫瑰花瓣的形状:
“受你的特制药物影响,我近年来自控力减弱,内射了太多精液。但半神的血是受诅咒的血,她不会怀孕,兄长放心。”
男人像被揭露了什么难堪秘密,眼里有火光燃烧:
“约书亚,你这是渎神。”
神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他最后看了一眼男人和女孩,就转身离去:
“神怜爱世人,也会怜爱我。请允许我将她留在神殿里,兄长。性交的治愈力比你的特制药物好太多,我会答允你的交换条件,继续演下去,直到审判日来临那一天。”
“你爱她吗,约书亚?” 门合上之前,男人自言自语地问。
“她是你专为勾引我而训练的,我如何能不爱她。” 神合上了门,这句似是而非的回答飘荡在夜风中。“有时,约拿,我觉得你比我更像是人类。”
02
沉媚没有再询问师父关于那晚自己是如何平安归来的事,师父也对此缄默不言。或许是神凭借权力让知情者都闭了嘴,毕竟此事太过机密,足以让世界天翻地覆。
不管怎样,她捡回了一条命,还获得了与神进一步接触的机会。想起那夜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心脏怦怦跳动。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与男子做爱,对象却是她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觊觎已久的神。
他完美的肉体,肌肉勃发的节律,绝对占有的欲望与意志,他苍蓝色眼睛里的痛苦与温柔,她所仰望的不可言说的月光。
因此,当沉媚被告知需要穿上巫女服装进入神殿,随时等候命令时,她脑子里全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然而,在巫女所集合的神庙里,她却发现其他人都从没近距离见过神,更别提与神有任何接触。
她是个日出之国来的异乡人,不知道在神殿里,神与人的分野是天堑,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沉媚,你的血契在哪里?请出示给神官。”
她站在队伍里,其余人都撩起袖口,展示千篇一律烙印在手腕上的血契。她刷地就红了脸,这时才反应过来,临走前师父嘱咐她在手腕伪造血契的原因。
这是神给她留下的恶意玩笑么?一个烙印在双乳边缘的血契,她不能给任何人展示,哪怕是师父。
“血契发烫时,便是神召唤吾等之时。须随时听命,不得懈怠。”
她又听见神官的吩咐,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神不打算把她灭口,只是打算将她留在身边看管起来,秘密就不会被公之于众。
神果然体恤人类,她感动得热泪盈眶。那天的事,一定是神的失误,或许是食物里掺了假药,或许是神被其他事干扰了心智,而她恰好在那时闯入了神殿。
然而,就在她这样自圆其说时,神契发烫了。
03
她跟随神契的指引,一路小跑着走进另一处神殿。这里更偏僻幽静,四处花香鸟鸣。
神端坐在书房里,穿着深蓝色神袍,金丝边眼镜挂在鼻梁上,银发在脑后束起。听见她到来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就在身后合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