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两个民警以为只是意外起火,过来看一下叮嘱他们注意防火就行了,他们也没想到消防会说是有人故意纵火,看那些干货跟药材烧了一大半,有些不易燃烧的也已经熏黑了,显然不能卖了,他们就以为是同行干的,询问起岩光跟同行有没有矛盾,在哪儿进的货,平时得罪过什么人。
兰静秋一直躲在东厢房里,她是刚出狱的,让警察看见,没准会对岩光的店有偏见,以后会盯着这里。
不过有了这次火灾,警察也会一直盯着,兰静秋皱眉,这火来的也太是时候了,是针对岩光的还是迎接她的呢?
警察带走了物证打火机,又拍了照,从房后提取了几个脚印,这才离开。
等岩光把警察跟消防都应付走,不由骂了起来:“妈的,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没他好果子吃。”
虎子看看兰静秋:“阿玉一回来就有人来放火,是有人盯着咱们吗?”
阿台说:“被警察带走的那个打火机还挺值钱的,这人恐怕不简单啊,不会是想报复阿玉吧。”
兰静秋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们是说这场火是我引起来的?你们要是怕了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岩光赶紧说:“阿玉你别多想,冲你就是冲我,你是为了我才去了阿兴那里,还差点被他烧死,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你放心,这事就算警察不查,我也必须查出来,阿兴早就玩完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还这么忠心,要替他报仇。”
竹竿凯说:“老古呢?他没被抓,但咱们一直也没见过他,会不会是他啊?他一直就跟阿玉不对付,又是他拉阿玉去了阿兴那里。”
兰静秋说:“古大喜没这个胆儿。”
岩光皱眉:“那会是谁?要是找不到纵火的人,警察肯定会盯着咱们这儿,这可麻烦了。”
“也许这才是纵火人的目的,不然的话他可以半夜放火啊,咱们刚在门口大张旗鼓地放了鞭炮,五六个人在店里,他就大白天的跑来放火了?”
大家神色都凝重起来,虎子说:“我也觉得咱们接手那些地盘太顺利了,阿兴当时说他可是好几条线啊,他还能买到枪,他的后台一定不小。”
竹竿凯胆子最小,忍不住说:“其实咱们以前挺好的,非得把阿兴弄倒了,没人在前边顶着,我这前后都觉得凉飕飕的。”
兰静秋无语极了,瞪他一眼:“有没有点出息,不想干了早点退出,说什么丧气话,我就是看不惯阿兴,再说他可是杀人犯,虽然我去他那里就是想替光哥出口气,可他杀了人还想让我顶罪,他现在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虎子想说什么又忍住,显然他想到阿兴的后台也有点怕了,兰静秋一个个打量着他们,“真瞧不上你们,富贵险中求,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抓住,还想着赚钱买车盖楼,做梦吧。”
她说完起身就走,“光哥,我看我还是自己干吧,免得给你添麻烦。”
岩光皱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走,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咱们再商量对策。”
“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商量什么对策,各人顾好各人吧。”
兰静秋可不想回家,要是真有人盯着她,或者是有人想替阿兴报仇的话,她总不能把危险带回家。
还不到中午,她干脆借了岩光的摩托去了宋小莲家,宋小莲家在瑞金市郊,属于没分到地,房子地段也不值钱,不适合做生意的那拨人。
宋小莲给兰静秋描述的十分详细,所以她几乎没怎么打听,就找到了地方。
兰静秋没急着进去,先骑着摩托在附近兜了两圈,马上吸引来了几个年轻人,街边还有两个流着冻鼻涕的小屁孩也眼巴巴地看着她。
兰静秋一把摩托车停下,那两个小屁孩就凑了过来,似乎想摸车,可看到兰静秋胳膊上的纹身就觉得不像好人,不敢过来。
“你找谁啊?”
兰静秋正想跟这两个小屁孩打声招呼,身后突然冒出两个少年,这两人的眼睛也都盯着摩托。
“想骑啊?”兰静秋笑着问。
高个子的少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说明年我们家也买一个。”
个子矮点的那个不留情面地说:“你爸吹年呢,他去年也这么说过,今年买了吗?”
高个子少年被揭穿,脸马上耷拉下来,眼看这俩假朋友要反目,兰静秋问他们:“曹小山你们认识吗?”
高个子的很高兴她扯开话题,也算是替他解了围,马上道:“谁?这片没我不认识的。”
“曹小山,应该是七八岁吧,他爸叫曹永旺!”
高个子少年摇摇头:“没听过。”
另一个却指指旁边胡同,兴奋地说:“我知道,就是葫芦二街经常蹲在石墩上的傻子。”
“他有名字?”高个子少年惊讶地问。
兰静秋愣住,傻子?宋小莲可没说她儿子是傻子,难不成她入狱后被打傻了?”
那两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看起来也就五